蝉衣拿出一个听诊器,听了听黎歌的心肺,再是简单的查看了一番后,继续追问着,“不过话说回来,管若音,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黎歌抬头往傅司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你也是个没良心的。”蝉衣不满的控诉着,“当年在藏芝山,哦。不对,是叫莲山吧。”
“那个时候,你去山上求草药给你母亲看病,你还记得吗?”蝉衣说到一半,期待的看着黎歌,希望她能记起一些什么。
“我记得莲山,但是你……”黎歌在脑海中回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在什么时候见到过眼前的这个人。
“果然,是不记得了呢!”蝉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后道:“我需要给你验个血。”
黎歌点点头,表示应允。
黎歌不敢看针头刺入肌肤,傅司言上前将人护在自己胸膛口,男人的视线落在抽取黎歌血液的针头上,看着鲜血被蝉衣一点点抽出来。
“好了,麻烦按着这里,避免血流出来。”蝉衣将一个棉球压在黎歌的手臂上,傅司言伸手轻压着消毒棉球。
“血液报告半个小时后会出来。”蝉衣摘下手套,转眸看向黎歌跟傅司言,“你们先去客厅等着吧。”
黎歌跟傅司言二人并肩走出小洋房,正好看到小丫急匆匆的跑过来。
“蝉衣姐姐,
你去前院看看,我在草药里发现了一个东西。”小丫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着急的对蝉衣的说着,“就在那个无落花里面。”
“无落花……”黎歌听着小丫说的草药名字,抬眸看向傅司言,“有没有觉得名字很相似?”
“嗯。”傅司言点点头,随即想起来先前黎歌在别墅因为身上沾染了无意草导致练血蛊开始活跃起来,搂着黎歌站在原地。
“怎么不走了?”黎歌不解的看着傅司言。
傅司言伸手将黎歌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捋到一边,而后看了一眼还在小洋房中尚未出来的蝉衣,“等她们先过去。”
那个无落花,名字跟无意草相似,傅司言怕惊醒了黎歌体内的练血蛊。
“什么东西啊?”蝉衣被小丫头,强拉着从屋子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没来得及脱下。
“你看了就知道了。”小丫边说,边拉着蝉衣就往木屋那边走。
待二人走到前院时,蝉衣看到地上爬着的东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样?”蝉衣心里虽然抵触地上正扭曲着身子在蠕动的东西,但碍于那些总归是自己辛辛苦苦从悬崖峭壁上采摘下来的草药,怎么也得收拾起来才行。
在她抬脚正准备上前时,小丫一把拉住了她,“你疯了啊,那些东西现在是活着的,你怎么去抓啊?抓了,你的肌
肤还要不要了?”
傅司言走到前院,当看到从麻袋里一条一条蠕动出来的东西时,微微皱眉。
“是什么东西啊?”黎歌走到傅司言身后,正准备探过脑袋去看一看,便被傅司言一把捂住了眼睛,“别看。”
地上蠕动着的东西,形状犹如水蛭,但又比水蛭小上许多。
傅司言的脑海中闪过,依旧在黎歌体内的练血蛊,那东西蠕动起来的样子就跟地上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一模一样。
“这些是什么东西?”傅司言面色冷凝的看向蝉衣跟小丫。
小丫转过身看向傅司言,当对上男人阴孑的眸子时,吓得立马躲到了蝉衣身后,颤抖着嗓音道:“无……无落花。”
“花?”傅司言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正在蠕动着东西,嗓音幽冷的开口询问着,“你们确定这是花?”
“就是花,”开口回答的是公羊蝉衣,她拍了拍小丫的肩膀抚慰着,“别怕,没事的。”
而后,将视线落在冷着一张脸的傅司言身上,“你知道冬虫夏草吗?”
男人闻言,微微蹙眉,遮掩着黎歌双眼的手微微松开一些,但依旧不想让黎歌看到前院的那一幕,只因实在是太过恶心。
“蝉衣小姐是想说,这东西跟那玩意儿是一个道理?”傅司言微眯着眼眸看向公羊蝉衣,“可据我所知,冬虫夏草这东西的确是会
从虫变成草,但那是昆虫跟真菌的结合体,且当变为草后,是不可再复苏的。”
“没错。”蝉衣应声点头,接着解释道:“这个无落花,本身就是虫子,只不过到了秋季的时候会找一处穴作为休眠期,休眠期的时候在它周围会长出一朵黄色的花,我们管这个叫做无落花。而无落虫则会在无落花的根部形成一个茧,无落虫形成的茧是无用的,所以我们在采摘的时候,会将茧剥除,而后从里面取出无落虫。”
“取的是虫?”傅司言抓住重点,询问着蝉衣,“那花呢?”
“那花并非是无落虫的本体,只不过是在休眠时期,洞穴周围的花草而已,无落虫在休眠时回分泌出大量的黏液,导致距离它近处的花变成黄色。”蝉衣解释着。
“既然这样,那岂不是无落花的形状根本无法统一,你们如何识别跟采摘?”傅司言紧追着问题不放。
“这就是经验。”蝉衣耸了耸肩,而后拉开小丫的手道:“你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