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没有接到李婕妤的电话，不知道褚师娇会偷偷跑去找她，怪她第二次又糊涂把手机调静音，再错过褚师娇的电话。
如果她那天接到褚师娇的电话，去机场接人的话，就没有这些事了。
她弟弟能为了给褚师娇报仇，单枪匹马跑去Y国，断了纪嘉致一条手臂，她却什么都帮不上。
她这个姐姐真是没用！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黎歌眼里流了出来，她捂着嘴巴小声抽泣，没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直到一双腿出现在眼帘下。
黎歌被人从马桶盖上扯起来，往外拽。
男人步伐大，她跟不上，被拽的踉踉跄跄，几乎摔倒，手反射性放在小腹上，忍不住出声，“慢点……宝……”
她慌忙闭上嘴。
傅司言猛地松开手，回身看她，脸色阴沉如水，“谁让你过来的？”
黎歌手悄悄从腹部挪开，低声道，“我想看看娇娇。”
“现在看到了？”
“……对不起。”黎歌努力调整呼吸，抬起头来跟他对视，“你对娇娇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不记得清风？”
傅司言冷笑，“我要做了什么，你还要来指责我不
成？”
“我不是这意思。”黎歌手握紧又松开，一会后才说，“你知道清风多爱她，不然也不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分手了，没有任何瓜葛。”傅司言打断她的话，腔调冷漠，“麻烦你从这里离开。”
“傅司言！”黎歌恨恨咬牙。
她不明白，那晚过后，他态度怎么变成这样，浑身裹着冷漠。
事情都是她搞砸，她在傅司言面前抬不起头，只能拜托他，“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何必要拆散？这是娇娇想要的吗？”
“不关清风的事，他一直都有好好照顾娇娇，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发现娇娇去找我……”
“确实是你的错，黎歌，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蠢事！”傅司言咬牙切齿道，狠狠瞪着面前这个只会低头的女人。
只要想到她怎样抛弃他，跟其他男人离开，只要想到那段视频，他的理智，冷静全没了，恨不得掐死她。
傅司言向她逼近，“你总自以为是，做事情不考虑周全，耳根子软，等出事后说句‘对不起’顶什么用，你告诉我？”
黎歌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火的样
子，那满身戾气让她汗毛直竖，忍不住后退。
一步步后退，直到腰撞到柜子上。
腰窝刚好撞到柜子尖尖角上，疼的她眉头直蹙。
好几个呼吸后，黎歌才缓了过来，却不敢抬头跟他对视，“你总结的没错，是我没用，我承认，我只希望你别为难他们。”
“黎歌，你知道我接娇娇回来时，她什么样吗？”傅司言开口，“呆呆的，像个小孩子，很长一段时间就睡觉，看动画，谁也不理。”
“我花了很多时间陪她，依旧没办法开导她，只能让景年请朋友过来，给她讲故事，催眠她忘掉那些事。”
黎歌头越发的抬不起来，“……对不起。”
傅司言道，“你疼你弟弟，我也疼娇娇。她十几岁跟了我，算我亲妹妹，她忘记管清风，可以开始更好的生活，能遇到更好，更爱她的人。”
“那清风怎么办？”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没有找他算账，你竟然问我，他怎么办？”傅司言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冷厉，“那我告诉你，只要他在这出现，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可能隔天你就得去医院认尸了
。”
黎歌狠狠攥着拳，想骂他，又不知道骂什么，最后无力松开手。
“你疼娇娇，做什么都没错。”她没什么能辩解的，轻轻挥开他的手，擦过他肩膀往外走去。
被撞的腰窝隐隐发疼，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
傅司言站那没动，见女人用手揉了揉后背，偏头，看到柜子尖尖一角，眼眸深了些，却没说什么。
褚师娇见黎歌出来后，立刻缠上来，八卦道，“刚刚言哥也进去了，你们在里面干嘛，是不是……”
黎歌一噎，没想到她观察还挺仔细的。
“没什么，他也要用洗手间而已。”黎歌摸摸她的头，温柔道，“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不要嘛，你好不容易回来，就陪陪我吧。”褚师娇拉着她的手不放，“我想吃黎歌姐姐你做的饭。”
“让林姨做给你吃，乖。”黎歌怕再不走，等下那男人就发飙了。
“林姨饭做的没你做的好吃。”褚师娇眼巴巴望着黎歌，“就一顿好不好？你要嫌弃我这，我去你那等着也行。”
林姨来给黎歌解围，“褚小姐，你别为难黎小姐了，她很忙
的，要不我给你订锦时记的饭菜，好不好？”
褚师娇摇头，“不好，我要吃黎歌姐姐做的。”
“言哥！”见傅司言出来，褚师娇朝他飞奔过去，“黎歌姐姐做饭超好吃的，你也想吃对不对，你快求她，让她给我做饭吃嘛！”
黎歌飞快转身，去玄关处换鞋。
正要走，就听傅司言说，“让林姨做，她又不是专业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