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将玻璃罐交给傅司言,朝着村长走过去:“村长,我想跟你谈谈。”
村长看了她一眼。
接着,村长似乎明白什么,转身往院子走,黎歌跟了上去。
进屋后,黎歌找地方坐了下来,她面色平静,将来的目的全部告诉村长,包括拿东西换植物,都在他们的计划内。
听到最后,村长气的狠狠拍桌子,气急道:“我就奇怪我们这地方十几年没来一个人,怎么你们会找来,你……你们真是害人不浅!”
“你看看你们把这搞成什么样了,我们的家园都毁了啊!”
“抱歉,我们也没想到会成这样。”黎歌也很歉疚,她知道说再多,也无法平息村长的怒气,他们失去的是一个家园。
“那炸弹带有毒气,以后菜园子寸草不生,村长,这你们没法再生活了。我们在外面还有几辆车,希望能带你们一起出去。”
“出去?出去哪你说说!”村长将木杯砸向黎歌,木杯擦伤黎歌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黎歌皱了下眉头。
黎歌没有生气,她道:“语言的问题你别担心,还有我。出去后,我们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好住处,让孩子也能上学。”
“村长,你们每个人只能活五十岁,或许是身体上有疾病
,出去的话可以去医院检查,对症治疗。我可以给你签合同,只要你和村民还活着,我们这边就会一直照顾你们,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
“你们真是害死人啊……”村长唉声叹气。
他也知道这地方毁了,跟黎歌生再多的气也没用。
好一会后,村长才又开了口:“我们老了,也不想学什么新鲜东西,只希望孩子们好好的,只要他们好,我就答应你们。”
见事情有的商量,黎歌松了一口气:“等出去后,我会带孩子们去医院看看,不管花多少钱,一定给他们好好治疗。”
“您放心,走之前我一定会教会他们外面通用的语言,你们的住处,食物,孩子们的学校我们都会安排好的。”
村长点点头。
这场谈判不过十分钟,随后两人走了出去。
傅司言见黎歌脸颊有到血痕,眼眸沉了沉,抬步过来:“怎么回事?”
“没事。”黎歌摸了摸那伤口,疼的嘴角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脸色,她把和村长的谈话转述给傅司言。
“傅总,抱歉,没问过你就擅自做了这些决定。”
对于她的道歉,傅司言只是道:“你说了我想说的话,来的时候,我就想把他们迁出去,张特助连地方都找
好了。”
黎歌愣了愣:“是吗?”
“嗯,我们的行踪不是完全隐蔽的,很有可能走后,会有其他人过来,我也不想因为一桩生意,毁了别人的家园。”
见他这么说,黎歌心里划过一抹暖意。
原来他们想的一样,而他,早把一切安排好了,只是没说而已。
村长把村民召集起来,做疏通工作,告诉大家这里不能住了,要离开,很多村民都不愿意,后来得知孩子能接受教育后,又同意了。
开来的几辆越野车里都放满食物,而且空间小,一辆就能坐三个人,先带走了小孩们,其他的村民等明天来旅游车接。
黎歌怕孩子们对新环境陌生,说跟张特助一起去。
要走时,又被傅司言喊住。
“傅总,什么事?”
傅司言看了看她脸颊上的血痕,拿出创口贴,小心帮她贴上,温热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低沉吩咐:“路上小心。”
“嗯……傅总我,我走了!”黎歌慌忙钻进车里,脸颊滚烫滚烫的。
车子才走,管清风和陈康就来了。
管清风身上的迷彩服满是污泥,看着像打过硬仗似的,面对傅司言时,脸上浮现懊恼之色:“对不起傅总,我失职了。”
除了那晚傅允之来过后,后面一直
风平浪静,管清风也因为没事,没想到早上被三面埋伏,还让那些人往村里成功扔了炸弹。
“傅总,我老大一直很尽职,我是大意了。”陈康大声道,“傅总你罚我吧!”
管清风横了他一眼:“你闭嘴!”
“这事不怪你们。”傅司言道,毫无责备的意思:“这几天就你们六个盯梢,也很辛苦,是对方太沉得住气。”
管清风仍不能释怀:“就算傅总你不怪罪,也是我们失责了。我的大意让我不配拿到那么高的报酬。”
“人跑了吗?”
“报告傅总,全击毙了!”陈康道,“我老大狙击一流,那些人再能跑,也跑不出我老大的视线外。”
“既然人都击毙了,那就证明你们没失职。”傅司言薄唇微扬,笑了笑:“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多留我身边几天。”
他不想因为一个小意外,失去一个人才。
“是,傅总!”管清风背脊挺的笔直,铁骨铮铮道:“以后您有吩咐就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办到!”
“傅总,我也是!”陈康赶忙附和,又悄悄道:“老大,后一句严重了吧?要不等我娶了媳妇再上刀山,下火海?”
管清风用手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