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早已无念了。”德妃笑着回了项楚嫣的话,随即德妃告诉项楚嫣自己已经做好了出家的准备。
项楚嫣有些愕然,问了句:“这么多是是非非,你能放的下吗?”
“正因为放不下,才要去那儿寻找放下的方式和途径。”德妃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波澜就这么回了一句。
“可是这会怕是佛不愿那么轻易的原谅你了!”世间众人都是盼着佛能够解脱自己的一切,殊不知只有自己能够解脱,佛太过于忙碌,会记不清每个人的心愿。
“我这辈子是没有望着谁能原谅我了,更重要的是我不在乎谁能原谅我了。”德妃作揖行礼退出了大殿,只剩下原地的项楚嫣。这世间谁都不能度众人,只有自己度自己吧。
项楚嫣想了想如今德妃出家也不为是个好的法子,最起码这样永远的可以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何况在这皇宫之中应当是没有她可以牵挂的人了,这样一来,太子也不会将一部分精力放在德妃的身上,他那么日理万机的人,怕是没有多余德吉精力将心思放在德妃这样已经毫无战斗力的人身上。
人人都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包括项楚嫣。项楚嫣转念一想,该离开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不同的离开方式但是结果都是相同的,自己好像也
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
傍晚时分,项楚嫣目送德妃离开上京,转身去了太子的东宫,太子还是在一如既往的看着桌上摆着的文书。“太子,我想我要离开了,和两个孩子一起离开去江南,公主的身份我也是无需再当了。”
太子沉默片刻抬眼道:“不可!”
“你必须待在上京,这是我最起码的要求。”太子的那句不可和这句话,让项楚嫣有些错愕。一直以来,太子不会对项楚嫣有什么要求的,因为太子很清楚项楚嫣是个将一切看得都太过清楚的人,有时候这样会对自己有利很多,可看得太过于清楚往往也是有着不好的一面,那就是不会太过于在乎哪一个人。这样离开的时候才不会太过狼狈。
项楚嫣看了一眼那个在烛台的映照下,侧脸格外俊美的十七岁少年,只问了句:“太子殿下,您觉得我还是当年的那个人吗?”
太子被项楚嫣这么客气又过于生疏的问的有些慌了神,站起了身说了句:“我们都不是当年那个人了吧!”
项楚嫣冷笑了一声,虽然经历了种种,好在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清晰的知道,凡有经过,都会多多少少有些许改变,或多或少,你不会清晰明了的说出来,只是能有微微的感觉到这个眼前的人不是当年问你你
是否信他的那个人了。
“我不愿意在这里当着这个所谓的公主,然后回忆着这里故去的那些人,或是我的挚友,或是我的亲人,在这个莫大的只能中宫中,不想就这么好像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项楚嫣说到这里心情有些激动,声音微微颤抖着,那双眼睛有些微微的泛红。
“我可以将你的寝宫换去别的地方,但是还是如你的府上一般,院子里种满你最喜欢的海棠花,还有可以在你房间的窗扉上刻着别致的雕饰就如你在宫外的府上一般,还有还没等太子说完,项楚嫣声音压得极低的说了句:“够了,不要再说了。”
项楚嫣觉得眼前的太子突然变得好陌生,不似以前的模样,虽说位于这权高位重的地位上,必然是有着几分残忍与冷血的,她能理解,却是有些不能接受。
项楚嫣也许是从来不曾这么说过话,让太子一下子有些惊讶,太子此时却是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些人会是牺牲品,我在极力挽回,可还是越来越多的人离我远去了,对不起。”
项楚嫣看了看此时的太子,她怎么能不知道,每一个坐上这高高的君王之位的人脚下都是踩着白骨和流淌着鲜血,而太子虽然在这场战争中
胜利了,但是的确在历代所有的君王中,太子已经算是很顾及着很多人的性命了,有些人的失去也许错不在他。
“没有,错不在你。”项楚嫣这句话好像就是自然而然的直接讲了出来,没有什么修饰,是发自内心的一句话,不带任何的情绪,是真的错不在他。
项楚嫣答应了太子只是去上京的郊外和两个孩子一起避世,不会回去江南。在军中训练的陶昕承和陶勇听到项楚嫣要离开上京,准备去送项楚嫣到达上京的郊外,想着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予项楚嫣一些帮助。
太子和项楚嫣在这件事情上都一定程度上做出了在自己的范围内的让步,太子也无法再多说些什么,只能尽可能将宫外的事情一应安排的妥善一些,还准备让项楚嫣带着他的手下人过去,能够在危难之时护着项楚嫣的安全。
项楚嫣听到这里的时候,说了句:“如今天下大局已定,那些当初一心想让我死的人如今已经得到了惩罚,这天下如太子当初所盼,国泰民安,所以无需再劳烦了。”项楚嫣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太子一下子语塞,太子清楚的明白这句话里面是项楚嫣对于这天下安定的感想,但在太子的眼里这番话却或多或少的多了些嘲讽。
项楚嫣准备去上京郊外的路上,
没有带着过多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