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舒嫔和七皇子担心事情败露,早早已经派了人马跟踪了项楚嫣和太子安排的两辆马车,这样分散了所有的兵力,也是为项楚嫣和太子带走郡守一家人创造了良好的机会。
太子和项楚嫣赶回宫后,将这些前前后后的事情讲与皇上,并且郡守一家人也都纷纷指认了背后之人乃就是舒嫔和七皇子,皇上听罢,竟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七皇子同舒嫔一同勾结,于是暴怒。
“来人,将那逆子同那奸妃一同抓来问罪。”皇上已经按捺不住暴躁的性子,要将一行人一同问罪。可如今项楚嫣清楚的知道,此时问罪,只会惹得朝堂上下轩然大波,自己的儿子祸国殃民,妃子霍乱朝纲,这传出去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其他的办法将此打压。
项楚嫣的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顿时也是明白了其中所涉及的轻重缓急,于是斗胆向前:“参见皇上,民女有话要讲,请允许民女将话说完,您再行决断。”
皇上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只是招手示意让项楚嫣讲,于是项楚嫣便说了句:“皇上如今既然已知是舒嫔和七皇子所为,证据确凿,也无翻身立案的机会,何不换个法子,如此处置,比起现在会更让
天下人佩服您的气量,也对这个国家更有信心,不至于弄得朝堂上下都人心惶惶。”
“如何换个说法,说来听听。”皇上听到项楚嫣讲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心里的气突然有了转圜之地。
“回皇上,如今两人已经犯下太多的罪孽,但是无论如何舒嫔的世家都是宫内的朝纲,而七皇子也是您的儿子,就算他们犯下如此罪过,不可能真的将他们处以死地,这样只会让天下人觉得皇上您不仁不义。”
皇上听罢项楚嫣的这一番话,说了句:“那意思是现在先置之不理?”
项楚嫣作揖行礼道:“皇上英明,正是如此,如今到了这个份上,想必七皇子和舒嫔也已经有些许察觉,我们且看他们接下来要如何!当初是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一切行事都要万般小心,如今这情势早已倒过,我们便可以看看接下来还会揪出哪些人,或许皇上可以借此机会来整顿朝纲。”
皇上由衷的向项楚嫣投来赞许的目光,说道:“听闻世人都说你是做买卖的行家,没想到对于朝堂之事也是如此通透!”
项楚嫣一听,皇帝虽然这是在夸她,但是从古至今,女人都是不允许涉及朝堂之事,这样就会被认为僭越。于是项楚嫣灵机一动
,开口说道:“民女惶恐,民女哪里懂得朝堂之事,这些都是太子殿下在路上说的,只是他觉得还未完善,就先让我讲了出来,看是否可行。”
皇上一听:“我的这个儿子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一片厚望啊!”
太子在朝堂之下只能跪拜,告诉皇帝会兢兢业业的协助皇帝来管理朝政,整顿朝纲。太子看了项楚嫣一眼,只见项楚嫣做了个鬼脸,笑着看着太子,太子也笑了,这个鬼马精灵。
七皇子听闻太子和项楚嫣一行人已经平安赶到大殿,并且和皇上在商议郡守一事,但是久久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于是自己也慌了,急匆匆的赶往舒嫔的宫里,一同商议计策。
“舒嫔娘娘,如今我们在路上未将太子一行人处理干净,按理说他们回宫之后,必定会禀告父皇,如今这么久了,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是不是需要我们去查探一下。”七皇子慌慌张张的给舒嫔说着。
舒嫔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胆小怕事的七皇子,心里想着:“怪不得成不了事,真是个废物!”但是为了让事情能够有好的发展,只能应了七皇子,前去娴妃那儿打探打探情况。
娴妃一早就收到了项楚嫣写给她的亲笔信,也知道如今的舒嫔可不是个娇滴滴
的深宫妃子,而是有着百般的心机与城府,自然要万事都要小心些。
舒嫔走进娴妃的宫里,娴妃起身道:“妹妹拜见姐姐,姐姐今日怎么有时间前来看望妹妹呢?”娴妃的头衔是要比舒嫔低一个等级的,自然要换她姐姐的。
舒嫔笑眯眯的说着:“自打妹妹怀孕以来,姐姐也一直忙于宫中杂事,无时间前来看望妹妹,今日正好得空,来看看妹妹安胎可好。”舒嫔边说,边用左手顺势轻轻地摸着娴妃的鼓起来的肚子。
娴妃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也许是最近听说的事情,早已让她心里对舒嫔这个女人有着几分忌惮的,毕竟是有着霍乱朝政的本事,想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舒嫔见娴妃退了一步,便自然是有些怀疑娴妃是否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这让舒嫔一下子有点慌了神,说了句:“姐姐今日突然想起宫中还有事情,下次再来看妹妹。”
娴妃看着舒嫔脸色不好的匆匆离去。
舒嫔急匆匆的走出娴妃的寝宫,脸上分明已经挂着的神色已经分明的极为不好看,身边跟着的丫鬟不敢说什么,只是跟在舒嫔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
皇宫的城墙实在太高,人人都猜不中对方想着些什么;这里的城府太深,所以每个
人都在辛苦的用尽千方百计的苟活着,仅此而已。
舒嫔看着那红色的城墙与青色的瓦片,她早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她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