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山药,也长出了粗粗的藤。
其他的,长势都好。”
说到地里的庄稼,项庄睿脸上,眼里盛满了自豪感。
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幸福与喜悦。
项楚嫣闻言,心生欢喜。
明媚如阳光般的笑容漾在她白皙水润的脸上,如恣意盛开的海棠花。
陶昕承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一下子竟看呆了。
房里的吴王氏正泪眼婆娑的诉说他失踪后的种种。
说到口干舌燥,也没听到陶昕承的回应。
她话语一顿,感觉不对劲,便抬眸朝陶昕承看了过去。
这一看,她更茫然了。
忙唤了吴小枫两声。
陶昕承也就是吴小枫片刻回神,他回眸朝吴王氏一笑,眸亮如星光。
“你刚才在看什么?”
吴王氏疑惑起身,走到雕花窗边,朝外探头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枫儿,嫣儿为人不错,虽然你们和离了。
娘还是希望你能追回她。”
想到家里遭心的娘家人,想赶走,她又敢撕破脸皮赶。
想着,吴王氏才展开的眉头,又深深锁在一起。
陶昕承惊诧,忙问:“你怎么了?”
“我……”
吴王氏遂抬起头,勉强笑着:“没事。”
“你的没事吗?”
陶昕承盯着吴王氏的眼睛。
吴王氏目光闪避,逃无可逃。
挣扎过后,方
重重叹息一声。
“都怪我自己。”
“娘,走,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陶昕承扶着神情憔悴的吴王氏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
又给她倒一杯绿茶,递到她面前。
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陶昕承才落坐。
迎上陶昕承坦诚关心的目光,吴王氏连连叹息。
陶昕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是不是外婆他们住到咱们家了?”
“你怎么知道的?”
吴王氏一副被雷劈中的呆模样。
陶昕承听罢笑了。
“我是你儿子在吴家村长大的。
娘,你说我知不知道?”
他还记得小时候,那时候他爹景大树还没昏睡。
一家三口坐着牛车去几百里外的王家村外婆家。
鸡刚打鸣起的,他们三更半夜摸黑到的。
敲打着外婆家的木门,外婆一家人不仅没有人出来开门,还嫌他们三人多事。
那时寒冬腊月,小陶昕承和吴王氏。
还有吴大树三人站在寒夜里,身子冻得瑟瑟发抖,嘴唇乌紫。
最后,还是外婆隔壁的老婶子见三人可怜,又没地去。
便好心收留了他们一晚。
第二天天刚亮,三人千恩万谢出了老婶的门。
再次敲响了外婆家的旧木门。
这次开门的舅母,见三人像大乞丐带着小乞丐,且两手空空,顿时
拉下脸子,没好气哼哼:“不带东西,就来噌吃噌喝,好意思吗?”
下一刻,当着三人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木门。
边上的泥巴墙还被震得晃了晃。
三人饿着肚子,一路走回吴家村。
这段记忆一直清晰地刻在陶昕承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忘。
今天偶然听到他养母吴王氏重提。
陶昕承福至心灵突然就想起了这茬。
吴王氏紧张地注视着陶昕承平静的眸子。
手脚发虚,心更虚:“枫儿,娘不知道该不该赶他们走?”
“他们住多久了?”
陶昕承不答反问。
“有一段时间了。”
“是多久?”
陶昕承目光逼视吴王氏。
吴王氏突然垂下了头。
“自嫣儿走后,你外婆一大家子都来了。”
“怪不得小玉小刚,三妞和四妞又瘦又黑。”
陶昕承骤然攥紧了拳头。
把骨关节握得嚓嚓作响。
吴王氏的头垂得更低了,再差那么一丢丢,就到胸部了。
见养母可怜又可闲的模样,陶昕承眉心陡然狂跳起来。
偷偷深吸几口气,陶昕承大呼出一口浊气。
他压下烧上眉峰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就想着,我们好歹是亲戚嘛。
帮别人也是帮,何不帮娘家人一把
。
更何况,他们都拖家带口找上门了。
我总不能把他们推到门外吧。”
已经在门口偷听有一会儿的项楚嫣和小玉四兄妹,不约而同推门进来。
吴王氏见到,惨白着脸,抖动着唇角,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小玉走到吴王氏身边,先叫一声娘,接过又叫陶昕承一声大哥。
几分钟后,项楚嫣等人围桌而坐。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说话。
吴王氏低着头,尴尬地夹在五人中间,显得格外拘束不安。
陶昕承递个眼色给项楚嫣,项楚嫣又瞪了回去。
小玉和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