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疯了吧?”追来的以瑾和风悦,远远的看着雪中飞舞的陶昕承,不敢靠近。
“是!他疯了,我也会!”以瑾翻了个白眼给风悦,对于他的话很是不以为然。这是发泄,他深知陶昕承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安和焦灼,毕竟是嫣儿出了事,他是那般的看重嫣儿呢。
“世子爷,您可别吓小的,王爷疯了,还有你,你要在疯了,这……”
“疯你个头!就不能闭嘴?看你家王爷听见,不撕了你才怪!那个时候,我看该疯的是你了!”以瑾用力拍了风悦一巴掌,真恨不能堵上他的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罗嗦!”楚嫣说着,接过药碗憋着气,一口喝下。她不想在这人面前露出软弱,更不希望被他抓住弱点,总觉得他很危险,却又无从躲避。
“嫣儿,不要怨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奇楚很想把楚嫣揽进怀里好好的疼惜,可是看着她眼里的疏离,冷漠,心莫名的疼到了入骨。
“我凭什么怨怪你呢?”楚嫣淡漠的看了一眼奇楚,手下意识的护在了肚腹上,那里是她和陶昕承的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撑。
“嫣儿,不要这样对我,
我不把你带出来,你就会忘记,我们过去的所有,我不甘心!嫣儿,你说过的话,我没有忘记。可是你说过的,为什么你自己就都忘记了了呢?”奇楚的痛,不是假装出来的,那种由心而发的悲伤,也感染了楚嫣。
“我是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可是,我已罗敷有夫,王爷又何苦相逼呢?”楚嫣觉得这几日的梦里,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人和事,却总是觉得心慌,那种接近真相的恐慌,无助,都令她有种隔世的感觉。
“嫣儿,我没有要逼你,我只想要你记起来,那些事,或许你会重新选择,楚只想要个公道,你明白么?”奇楚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他抓楚嫣是有自己的目的,他就是难以置信,这个女人,怎么就能够忘记了他,怎么就能够忘记了曾经的一切,他不甘心!就算她已是罗敷有夫又怎样?就算她有了孩子又怎样?他要的就只是她,只要她愿意,他接受她的一切。
“可是你又何曾给过我公道呢?”楚嫣冷然地笑了笑,把脸扭到了一边。
“嫣儿,你会明白的!”奇楚说着,突然起身走了出去,一时间屋里一片清静,楚嫣倒是松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那些梦
就是要她记起来什么,只是她努力的压抑着,不愿去面对那些过去,他很怕,很怕会是奇楚说的那样,她要如何面对陶昕承?毕竟她已经是陶昕承的妻子了。
门再次开启之时,就见一个女子被推了进来,而门口的人看了看他们,随即又关上了那扇门。
楚嫣看着门关上了,才缓缓的起身去看那人,不由得惊异了,那人竟然是柳儿?楚嫣忙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丫头有没有什么外伤,见她没什么,才扶着她起来,又拿来了一碗水,慢慢的喂给她喝了。
“姑娘,你没事吧?”柳儿睁开眼睛看见楚嫣,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楚嫣的身子,毕竟她还怀有身孕,真的很怕会被那些人害了。之前几日,她不能靠近,只能够远远的看着,今日突然被拉了过来,见是被送到姑娘身边,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只是你怎么跟来的?”楚嫣抓紧了柳儿的手,扶她起来,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感觉不对的时候,就一直抓着姑娘的手,玉面王说,我若要跟着,就得乖乖的,不然就。。”柳儿看了看楚嫣,发觉她并没有什么伤害,才慢慢的说着。
“他们给我为了散功散,就是为了不让
我有能力带你走。这一路我都是被装在车上的,我也知道姑娘是被易了容的。”柳儿摸了摸楚嫣的脸,这张脸被易容成了另外一张精致的脸,所以一路走来,都不曾被人怀疑过。
“可是现在我们是在哪里?”楚嫣锁紧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柳儿,还有梅香,那还是个没出月的孩子。
“我们已经快要进大漠的皇都了,但是我找不到梅香,据说是在奇朵哪里,我一路也没有看见,奇朵的影子啊。”柳儿看着楚嫣,不由得为那个孩子担起忧来。
“我想奇楚,还没有那么没有人性,想来也是,奇朵被带回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带我们走的。”楚嫣猛然笑了,就说嘛,两国交战之际,怎么就会有胡人找奇朵的事?想来奇朵已经去了别的地方,而她才是他们的目标。
“姑娘,那现在我们。。”
“静观其变吧!”楚嫣深吸了口,起身走到了窗前,推开窗就看见漫天飞舞的雪,不由得看呆了。
“你也看见这漫天飞雪了吧?你答应过的,要陪我看雪,陪我赏梅的!如今是不成了,可是你会等我的,对吧?”楚嫣伸手去接了那雪花,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掌心里的晶
莹,不由得咧开了唇瓣。
“姑娘,太冷了,小心受了凉。”柳儿是担心楚嫣受了冷,这里可用的东西太少,又不能像在家里一样,可以随心所欲。
“嫣儿,我把你的人给你了,但是不得不提醒你,这里已是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