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有女若此,怎么不叫人羡慕呢?”一众人等齐齐的过来恭贺项堇霖,楚嫣也已经被哥哥背到了厅堂,陶昕承紧跟其后进了门,满眼欢喜的看着楚嫣,伸手就拉了她的手,并肩走到了,项堇霖和田氏面前跪了下去。
“父亲,母亲,承就把嫣儿接走了!感谢父亲母亲,给了承一个完美的妻子!从今后若有辜负,天地不容!”陶昕承坦然地指天发誓,看的厅堂里的人,都惊叹于他对楚嫣的用情。
“快起来吧!孩子,阿爹阿娘希望你们百年好合,幸福美满,将来啊,子孙满堂才是啊!”项堇霖起身过去,扶起了陶昕承,到了女儿面前,看见女儿的泪水,心疼的不行,却又不能做什么,只是拍了拍楚嫣的肩背,红了眼圈……
这边新人出了门,就有人来请项堇霖和田氏,说是皇上要亲临王府,看着陶昕承成亲,请他们一家也过去呢。项堇霖犹豫了一下,知道有些不合规矩,只是皇上都在了,只能是去换了身衣袍,带着田氏,还有傅如海一家和田继文父子,一起去了王府。
楚嫣是新人,按规矩是要绕城一周,才能够回王
府的,楚嫣坐在花轿里,虽然头上顶着沉重的凤冠,身上也不轻松,华丽的喜袍下,还挂着各种的饰物,楚嫣觉得就是征战沙场,也没有感觉这么累过,可是没有办法,这都是规矩,都是祝福啊。
回想上一世,出嫁哪有这般隆重?不过是一顶花轿,敲敲打打的把送到祁王府,也就算完了,陪嫁过去的,也就是身边的几个丫头。临出门,她要给父亲母亲叩头,到了门口,侯爷却躲在厅堂门后说,既已有了自己的主意,就算是和父母诀别乐,从此两不相欠。
楚嫣记得,她清楚的听见门后,有哭泣的声音,那是田氏的声音,只是那个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对她出嫁,就那么的厌恶,以至于连送嫁都不肯了。
“姑娘,有人劫花轿!”花轿猛烈的摇晃了一下,随即是风翼的声音,就在花轿的一侧,楚嫣撩开了盖头,从窗子看出去,就见一群黑衣人快速的挡住了去路,与陶昕承的人对峙着,却没有看见陶昕承的人影。
“王爷呢?”楚嫣被凤冠挡着,看不见陶昕承,不由得出声询问风翼。
“王爷在呢,您别担心!”风翼戒备的看着眼前的黑衣
人,紧紧的护着花轿。这是王爷安排的,她知道意味着什么,已经叮嘱过柳儿了,那丫头在另一侧。风翼知道,风柒也在附近呢,王爷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等候着那些贼人呢。
“楚嫣郡主,我家主子要我把这个送您,做贺礼之用!”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锦盒,却是双手奉上,那模样不像是来打劫的,倒像是故意做了个势给别人看的,楚嫣蹙了蹙眉头,扯开了嘴角。
“你家主子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这礼送的就有些古怪了!明知道本郡主今日大婚,叫你们这么送礼,胆小的还不得被吓死啊?”楚嫣不接那锦盒,连轿帘都不曾动一下,只是声音里满满都是不满。
“可是郡主的胆子,并不小啊!”那人说着,将手中的锦盒抛给了楚嫣,转身就走。
“承王爷,小人只是替主子送礼,并没有别的用意,承王爷大可以安心了。”那人说着,就带了他的人,迅速消失了,那动作快的,楚嫣都觉得诡异了。
“嫣儿。”陶昕承还是不放心的过来了,掀开了轿帘,看着低头沉思的楚嫣,眼里是抹不开的情谊。
“这个是我在大漠的
时候,丢失的簪子,当时以为就是丢了,后来才知道,是被玉面王奇楚拿了去了。”楚嫣低头看着锦盒里的那支玉簪,仔细看似乎又不是自己那支,像是那人故意仿造了一支。
“先回府再说吧!这里还是路上,父皇已经在府里等着了。”陶昕承也只是看了看那只簪子,他记起来了,在大漠的时候,他曾经答应过楚嫣,回来赔她一支更好的簪子,倒是回来就给忘记了。
楚嫣收起了簪子,也没多想,随着鼓乐声起,跟着陶昕承回了王府。果然这里的人更多,大多是因着皇上也在这里吧。
下了花轿,楚嫣按规矩,迈火盆,跳马鞍,被陶昕承一路拉着红绸,带进了正堂,楚嫣是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见脚下,可是耳边,却听见很多人都在议论,她身上别致的喜袍。
“这么别致的喜袍,可见着是项家的人了,不然谁敢穿那?”
“是啊!凌烟缎,难得的贡品呢,就是刺绣,一般的绣娘都不敢下手呢。”
“你看那裙子上的花样,真的很像失传已久的云绣呢!”
楚嫣知道,这件喜袍会是惊世之做,也就是她了,以一品郡主的身份,嫁给了一
品王爷为妃,穿这个才不会引来非议,否则就只这件喜袍,就已经越了祖制了。不过是一件嫁衣,却已经是惊世之举了,楚嫣悄然的扯开了唇角。
进了正堂,拜过天地之后,就是给皇上三跪九叩,不得已楚嫣也破列,当众被陶昕承掀了盖头,给皇上和贤妃娘娘敬茶。只是盖头一掀,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楚嫣低垂了眼眸,在陶昕承的带领下,敬茶,行礼,却是丝毫不惊,沉稳的很呢。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