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计划一致,配合的也相当默契,还有什么可吵的?
芙拉想不通。
到了蔷薇园之后,她才恍然大悟。
“你竟然私自放走他们!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岂不是付之东流?!”
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莫青候怒火滔天的声音。
于衡进来就被吓一跳,跑过安抚他老人家的情绪,“师父您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我冷静不了!”莫青候挥开于衡的手,指着靳冕,“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决定?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靳冕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右手横着靠背,指间夹了一根点燃的烟,一口都没抽,任由它飘出缕缕烟雾,“放都放了,你讲再多都是屁话。”
“你—!”
莫青候气的吹胡子瞪眼。
还记得一开始,靳冕在他面前提出活捉十二星宿妖的计划,一旦成功,靳冕只拿妖丹,其余的交给他。
绕是除妖祖师,也到了退休的年纪,若是十二星宿妖同时落到了他手里,必然可以借着此番功绩扬名史册,流传千古。
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誉,放在哪个除妖师身上,不会为之心动?
莫青候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苦心积虑这么久,中途他还时常担心靳冕为那个双子妖动了真情,好在这小子没让他失望,论狠,没人比得过靳冕。
虽然抓捕十二星宿妖费了不少功夫,好在结果是理想的。
可莫青候万万没想到,靳冕说放就放,一窝蜂的让那些星宿妖全跑了。
莫青候一度感觉自己被当猴耍了,他怎能不气??
于衡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想,“师父,奔波这么久您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事已至此,莫青候生再大的气也没用。
就像靳冕说的,放都放了,还能怎么着?
莫青候只当自己瞎了眼,信错人。
他恨恨瞪了靳冕一眼,带着决然的态度离开。
客厅里的低气压散去不少。
芙拉局促的站在水晶灯下,看着沙发上的男人,“阿冕,你放走了那些星宿妖?”
靳冕低着眸,凝望指间的香烟。
他不说话,芙拉就当他默认,继续问:“那单笛呢?”
“死了。”
他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动都没动一下。
芙拉却惊的不轻。
“死了???”于衡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不可思议,“怎么死的?为什么其他的星宿妖都没事,就她一个人死了?”
靳冕指尖一颤。
是啊。
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只有她死了。
一瞬间,心脏又传来窒息的痛,靳冕狠狠闭眼,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芙拉正想过去关心他,他像是缓过来,如释重负的冷笑一声,“鬼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于衡逼问他,“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在骗她吗?”
靳冕眼皮一抬,“怎么,不像吗。”
“怎么可能像!”于衡简直震惊,“你宠她,疼她,护着她,天上的星星都愿意摘给她,可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假象,你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
靳冕重新点了根烟,依旧看着它燃,一副不打算抽的样子。
芙拉总觉得现在的他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她自己的心情也很复杂。
一直以来,她都不看好鹿凝,更不希望靳冕跟鹿凝在一起,现如今鹿凝死了,她非但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心里反而沉甸甸的,压抑,喘不过气的感觉。
芙拉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柔声音:“阿冕,你欺骗单笛这么久,目的就是想要她的妖丹?可你要妖丹有什么用呢?”
“管太多了。”靳冕不耐烦的睨她一眼,“赶紧滚,别在这儿烦我。”
芙拉还想说些什么,于衡拉着她转身,“行,我们先走了,你一个人冷静冷静。”
边走,边凑到芙拉耳边小声说:“你没看见他心情不爽么,这个时候就不要去惹他了,谁惹谁倒霉。”
论熟知度,芙拉认识靳冕的时间比于衡还长,自认为是有几分了解他的,自然知道他的脾性。
她一步三回头,在于衡的拉扯下,不情不愿的走出客厅。
靳冕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依旧是那副抬二郎腿的姿势,眉眸低垂,情绪难辨。
此时晚上八点,夜空中一片浩瀚星河。
芙拉跟于衡走后的五分钟,蔷薇园传来一道稍众即逝的枪声。
可惜没人听到。
车子沿着公路盘旋而上,芙拉坐在副驾驶,心里五味杂粮的看着窗外。
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坐落在花海中的蔷薇园,距离远,整座庄园小小的一片,但她还是眼尖的发现了不妥。
驾驶座的于衡浑然不知,“阿冕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冷血了,我完全没看出—”
“快!快回去!”芙拉尖叫着打断他,“蔷薇园着火了!!!”
于衡下意识看向后视镜,眼睛骤然瞪大。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蔷薇园,这里已经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