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凝耳根一红，又听到他说：“段商一死，段正朗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指不定哪天上门找茬，你要是不想我送他归西的话，最好在我身边待着。”
“那我在你身边，你就能老老实实的听我话，不大开杀戒吗？”
他反问：“我最近没这么做吗？”
鹿凝笑起来。
是。
他的确是这么做的。
自从靳冕跟她在一起后，他只会在她面前控制自己的杀心，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收敛很多了。
鹿凝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靳冕拎着她的衣服扯了扯，“洗完澡再问。”
一身的血腥味，其中就包括段商的，他一秒都不想多闻。
鹿凝上去洗了澡，窝在沙发里吹头发。
靳冕推开门进来，看见她屈着一双白嫩嫩的腿，睡衣的下摆蹭到大腿位置，露出若影若现的紫色小裤。
她浑然不觉，手穿插进柔顺的发丝，轻轻的拨动着，像只魅惑人心的妖精。
靳冕喉结滚动，过去把她推倒，手顺着大腿摸进去。
“等等。”鹿凝按住他的手，双眸羞涩水汪汪，“我问你，段家一直想得到你手里的控妖秘诀，是因为他们也想控制妖怪吗？”
靳冕皱眉，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
不疼，反而有些痒，鹿凝往他怀里缩，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欲求不满似的，“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问这种煞风景的问题？”
鹿凝哭笑不得，“洗澡之前我就说过有话问你的。”
整这么一出，靳冕失了大半的兴致，起身靠坐在沙发上，拿出烟，叼了根在嘴边。
他偏着头准备点燃，鹿凝抢了他的烟，把棒棒糖塞他嘴里，“你烟瘾很大，尽量控制一下，想抽的话吃这个。”
糖是草莓味的，酸酸甜甜，靳冕不爱这种味道，却也不抗拒。
他把糖含到右边脸，语气懒散：“想问什么尽快问，我只给你半个小时。”
鹿凝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有些没好气的踹了他一下，“那你倒是快回答，段家为什么那么想要你手里的控妖秘诀？”
“想控制妖怪咯。”靳冕三两下把糖咬碎，嚼着吃，“人控妖多爽，只可惜他们还不够格。”
鹿凝似懂非懂，“不对呀，可是之前的蛇妖，以及看守芙拉的两只妖怪，都是听从段家的命令行事，他们不是已经做到了控妖吗？”
靳冕似笑非笑的呵一声，“那不是控妖，是养妖。”
“养妖？”鹿凝脸色微变，隐隐猜到了什么，“是我想的那种养妖吗？”
靳冕挑眉问她，“你怎么想的。”
“喂食，管饱。”
靳冕食指勾了下她下巴，“聪明。”
鹿凝暗吸一口气，“这也太丧心病狂了，食人型的妖怪胃口极大，有些还口味刁钻，非得吃人肉才行，段家用这种法子去养它们，那得谋害多少人命。”
靳冕神色自若，“在段家眼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鹿凝知道段家的人心狠手辣，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养妖这种行为在除妖协会不是犯法的吗？”
“犯哪门子法，段家既有权又有势，养几只妖怪就当养宠物，别人敢多放个屁？”
靳冕这话说的讽刺意味十足。
“……”
鹿凝沉默了几秒，“那你呢？”
他侧目睨向她。
“你是用什么方法控妖的？”
前段时间为了抓捕蛇女，鹿凝亲眼看到靳冕从基地放出了六只妖怪，那些妖怪如同傀儡，失去思想，架空灵魂，全身心服从靳冕的命令，这才是真正的控妖。
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这是一项不可能的挑战，但他就是做到了。
鹿凝真的很好奇，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双方沉默对视。
靳冕淡淡的看着她，目光有些深，她几乎看不透，也揣摩不透。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不知过去多久，他冷不丁开口：“时间到了。”
“？？”
鹿凝就很懵逼。
直到靳冕提醒她：“说好的半小时，多一秒都不行。”
靠！
她这才反应过来，“你刚才沉默这么久，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唔！”
后面的话直接被靳冕堵回去。
吻狂热又激烈。
鹿凝脸颊红透，双腿架着他劲瘦的腰，被他用这个姿势抱起来，往床那边走。
海风从窗口灌进来，窗纱轻轻的飘荡，点燃一室的旖旎。
……
“鹿凝……”
“鹿凝……”
夜深人静之时，一道空灵的声音飘进别墅。
传到了鹿凝耳朵里。
她那时正缩在靳冕怀里熟睡，眉头轻轻的皱了皱，眼睛缓缓睁开。
“鹿凝……鹿凝……”
又来了。
原来这道声音不是错觉，并且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为了不吵醒靳冕，她起床的动作格外小心，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双脚落地，她看了眼毫无反应的靳冕，这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