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满眼惊错,没料到前不久才救下的姑娘,转眼再次跪在别的地方继续求救。
“我不是给你银钱了吗,你怎还在这乞讨?”
这也是春夏不曾设想过的问题,抬眼对上男子质疑的目光,她支吾着不知如何开口。
“这,我……”
如果事情闹大,惊动但谭府中人,反而坏了大事。
春夏蹙起眉尖左思右想,仍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
不远处,目睹全程的白慎晚暗暗捏紧手帕,心也高高悬起。
再耽搁下去,可能会错过谭瑞林的出入府时辰!
“走,我们出去!”
手紧紧抓起身边的江妄行,两人随即快步来到谭府侧门。
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白慎晚一脚踹开春夏面前的牌子,两眸升起熊熊怒火。
“这位公子,你不要被她骗了,她经常在此地招摇撞骗,我夫君前几日就是像你这样,好心施舍她几锭银两,结果隔日又看到她到处行骗。”
说完,她暗暗捏一下江妄行掌心。
帝王随即点头:“不错,就是她,那天也是一身白衣,我不会认错。”
两人一唱一和,仿若真有其事。
春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偷偷给白慎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而宋公子听得怔怔,目光左右逡巡,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不想再耽误,白慎晚狠狠走上前,紧扣住春夏的手腕,急急往外拖。
“走,跟我去官府,今天我们到县太爷那里说个清清楚楚,你欠我夫君多少银两,连本带利给我还回来!”
只迟疑片刻,春夏咬唇装出不情愿的样子,便被拖拽起身:“我会还的,夫人不要生气,我和你去官府。”
眼看羸弱的女子即将面临重罚,宋公子抿抿唇,拧起的眉头透露出不忍。
“等等。”
下一瞬,他挡住白慎晚去路,歉然行以一礼:“我想,这位姑娘也是受生活所迫,才不得不到处行骗,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下便不向这位姑娘讨回银两了,请夫人也大发善心,不再追究。”
难得见到如此大度的人,白慎晚佯装而出的怒意瞬间僵在脸上。
本来也只是想带春夏离开,她小脸纠结几秒便应了:“可以,公子实在善心,我就不送她去官府了。”
说完,她拍拍春夏的后背,语气万分严肃:“以后不可以再骗人,清楚了?”
春夏听这话,感激到落泪,急忙点头应声:“听清楚了!夫人好人有好报,上天一定会保佑您的。”
宋公子见状,终于深深吐了口气,紧绷的嘴角彻底放松:“你们既然已经解开误会,在下也放心了,就此告辞。”
目送冤大头的身影彻底消失,白慎晚捂捂脸颊,心头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之感。
“遇到的都是什么人……”
看来今日注定无所收获,江妄行牵起她有些发凉的指尖,轻声开口:“先回宫,明天再想办法。”
话刚说完,耳边传来女子呼救的哭声,其中更伴随男人得逞后的邪笑,两厢混杂,令人听得心惊。
“今天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小美人,乖乖跟我回府。”
为首的男子眉眼风流,眼下乌青一片浓重,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掐了把少女凌乱的衣领。
看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刚好和谭家小公子对得上。
被掐的少女满眼惊慌,手脚被困住了,呜呜细哭,然而这只换来公子小厮的一顿拳脚。
“简直放肆!”
白慎晚看不过去,抓起春夏手里的木牌,哐当砸向一群得意大笑的谭府小厮。
不收拾这些人,难出恶气!
从香囊里摸出毒粉,刚要洒向半空,不想那谭小公子一见到她,狭长的眼当即放出精光,手摸着下巴啧啧不停。
“真是好看,你也随我回府怎么样,我父亲是大名鼎鼎的谭尚书,就连皇上看到他,也必定以礼相待,不敢有丁点的怠慢。”
一面说着话,谭瑞林一面打量眼前容色秾丽的女子。
翠眉仿若远山,唇不点而红,他这些年流连花丛,自问美人见过不少,但能堪称绝色的,只有眼前这一个。
想到能和她颠鸾倒凤,肆意快活的一幕,谭小公子心口猛跳,气血齐齐往下涌。
此时再也管不上别的,他二话不说走上前,长指紧紧扣住女子细白的手腕,要把人往里拽。
“走吧,美人儿,我那里有金银珠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话没说完,只见女子抬起轻盈的指尖,微动几下,细细的粉末随即在她指间飘飘扬扬,飘出奇异淡香。
不过眨眼的功夫,小厮接二连三倒地。
这娘们,邪门得很。
想到这,谭瑞林踹了踹脚边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