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块甜点,江妄行又觉得没有胃口,干脆放了回去。
白慎晚却是眸光一闪,笑着说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一听她有办法,江妄行眼睛一亮,一副期待的模样:“你说。”
白慎晚不慌不忙,弯唇轻笑:“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专治疑难杂症的。”
一句话直接提醒了江妄行,他伸手拍了拍额头,干笑出声:“瞧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白慎晚塞给他一块点心:“那就把这个吃了,当赔罪吧。”
江妄行笑着应下。
……
翌日。
当公公一声“皇上驾到——”传入钟霆的耳膜时,原本坐在太师椅上的他如离弦的箭一般,嗖地一下躺在床上,紧接着将被褥盖在身上。
“哎哟,哎哟,难受啊……”
听脚步声走近,钟霆判断江妄行已经来到门前,于是更加卖力地演起戏来。
“镇远侯,可好些了?”
一踏进房门,江妄行便开口询问。
钟霆急忙装模作样地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起床,却被江妄行抢先一步拦住了。
“不必多礼,镇远侯身体要紧。”
钟霆一听,便理所应当地倒了下去,嘴里一直不停哎哟着。
“看镇远侯的气色红润,不像生了大病之人啊。”
白慎晚上前,认真端详着钟霆的脸,微微一怔。
钟霆微眯着眼,心里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生吞活剥。
真没想到,皇上竟然带她来了,这个妖女,怎么处处有她!
“臣浑身难受,四肢乏力,面红也是情理之中,难不成娘娘是怀疑?”
白慎晚挑眉。
竟然还有闲心与自己辩论,很明显镇远侯的病是装的。
“皇后精通医术,不如替镇远侯看看吧。”
江妄行言语间尽是关心,让钟霆根本无法拒绝,只能应下。
眼看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白慎晚笑意温柔,上前伸手一搭,假装帮其救治起来。
“镇远侯就是劳累过度,本宫帮你舒通一下经络就会好的。”
说着,白慎晚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令躺在床上的钟霆疼得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皇上,求您让皇后停下来吧,再这样下去臣会没命的!”
受不了白慎晚的霸道救治,钟霆颤声开口求饶。
“既然这样,那劳烦爱卿陪朕去视察一下商道吧。”
江妄行说完大手一挥,立刻有侍卫上前抬起钟霆,一路浩浩荡荡地向外走去。
行走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钟霆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一下子从担架上坐起来。
“皇上,这是哪里?”
江妄行望向悬崖底部,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却是阴恻恻的。
“这是山崖,朕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把镇远侯扔下去,会发生什么?”
一股威胁的气息油然而生。
钟霆突然明白了,皇上自打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掌管商道。
“镇远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选择下去还是……”
一旁的白慎晚看向他,杏眸一闪,语气轻柔却满含杀机。
钟霆吓得面如土色,当即跪倒在地迭声求饶。
“皇上,臣知错了,臣甘愿让出商道!”
“镇远侯所言当真?”
看向跪在地上的钟霆,江妄行悠悠开口反问,语气平静。
“当真当真!臣想通了,商道不可一家独大,必须百花齐放。”
江妄行满意地点点头:“镇远侯有如此远见,甚好,甚好。”
眼看他带着白慎晚笑着离去,钟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才那一幕好险,他现在想起仍心有余悸。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脖子,钟霆确信还活着后,连忙一路小跑回了家。
……
回到宫中,江妄行一改连日愁容,愉悦地笑了起来。
“晚晚,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没有你的推波助澜,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江妄行伸手拿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甜香溢满唇齿之间,让他笑容更甚。
白慎晚眉目舒展:“皇上过奖,此事主要是你的功劳,你演戏逼真,当真把钟霆给吓住了。”
两个人相互夸赞着气氛愉快,而另一边,钟霆却正被江褚劈头盖脸一通训斥。
“当我听下人来报时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作为镇远侯,您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
钟霆一回府江禇便收到了信息,起初他还不信,但当他从这舅舅口中得到证实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