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白慎晚就来气,重重地往少年结实的胳膊上一拍:“你的毒对我没作用,我当然会没事。”
“倒是你,小小年纪的,竟然学会偷偷给别人下毒,下毒也就算了,如果你能毒到别人,也算是你有本事。”
白慎晚勾唇,给他一个嘲笑的眼神:“可是你不但没把别人毒翻,还差点把自己弄死,要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啊。”
这顽劣的少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给她投毒。
白昭偏过头,觉得脸这次是彻底丢没了,咬牙嘟囔:“你别说了,吵死了,我要睡觉!”
话音刚落,得知消息的江妄行匆匆推门而入。
瞥了眼脸色发紫的少年,他快步来到白慎晚面前,紧紧握住女子微带凉意的指尖。
“你有没有事?”
白慎晚摇头,指指床上躺着的人:“有事的是他,不过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脸色傍晚就能变回来。”
躺在床上的白昭听这话,额角抽动两下。
白家的人就是狡猾,这女子更甚,说得他好像变色龙一样,脸色说变就变。
不过面对江妄行,他并不敢过分放肆,勉强撑住床沿坐起来,虚虚地行了个礼。
“见过皇上。”
江妄行眯起眼眸,微冷的嗓音里多了丝质问的意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暗卫,理应将主子的一切视为头等大事,但今日却让主子宫里出现有毒的甜汤。
白昭咬咬牙,垂头在想应该如何辩解。
总不能说是他不愿意留在皇后身边,于是想出各种损招要对付人。
“我……”
面对江妄行强大的威压,他支吾一声,没想好措辞。
然而却在这时,女子轻笑娇嗔的声音传来。
“你不用担心,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白慎晚抓了抓龙袍上的绣纹,安抚道:“刚才是他弄混毒粉,自己还吃了大半,所以才会昏迷的。”
话一出,白昭错愕地抬头。
没想到这女子居然为了维护他,没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果然江妄行听这话,沉沉的脸色终于缓和几分,半信半疑地启唇:“真是如此,他刚才怎么不说。”
白慎晚随即拍拍少年的脑袋,理由随手拈来:“你看他都被毒傻了,哪里还能回答你的问题。”
白昭默了默,有一阵无语。
偏偏那女子还给他一个眼神,眨眨眼问他:“白昭,你说是吧?”
如果他说不是,皇上肯定会追究,就凭当今圣上对皇后那在意的劲,将他五马分尸都有可能。
白昭极其僵硬地点下头:“皇后说的是。”
白慎晚这才满意地勾勾唇角,牵起男子宽大的手往外走。
“我们不说这个了,让他慢慢解毒吧!”
她脚步轻快的走在前面,等出了白昭房间,任由男子紧紧搂住她一路回到寝宫。
江妄行摸摸她白皙的脸,确认她是真的没事,便拉起她一同倒在柔软的床上。
“晚晚,陪我睡会儿吧。”
沙哑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白慎晚听话地嗯了声,乖乖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埋头用鼻尖蹭了蹭,享受来自男子身上的清幽好闻的气息。
眼看江妄行眉头仍然紧拧,她仰起白里透粉的脸问:“是不是朝廷里又发生什么事。”
否则他不会如此疲惫。
“晚晚不愧是个聪明的人。”
江妄行故意调侃她一句,手抚上她那头乌黑透亮的青丝,心里的躁意瞬间得到缓解。
等她找到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江妄行才说起今天朝堂上的事。
“今早有人提出灾后重建的事,随即有大臣出来反对,说这些年国库亏空严重,已经无力支撑接下来的消耗。”
“于是另外几个人又说,灾后重建迫在眉睫,朝廷必须尽快筹措银两,否则一入了秋,百姓无粮无银,又会引发一场饥荒。”
白慎晚皱皱细眉,确实是个棘手问题。
“那他们接下来是不是说,要增加各地的人税地税,以此来保证国库充盈?”
她猜测着说。
江妄行笑了声:“你猜的不错,不过都被我否决了,让他们回去再想。”
提高赋税,终究不是长远计。
白慎晚拧眉思索片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男子的衣袖把玩,脑袋里终于蹦出个想法。
“要不,可以从各处行宫下手?”
她费劲地从江妄行怀里爬起身,语气认真:“老皇帝在位的时候,就大兴土木,耗费人力物力到处修建行宫,至于里面的陈设布置花瓶器具,更是奢华无比。”
可惜先帝驾崩后,那些东西白白留在行宫,除了给宫人增加扫洒除尘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