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侍卫眼看太子妃身死,顿时方寸大乱,再也没有任何心思抓人了,丢下兵器逃命似地跑回皇宫。
“皇上,属下们无能,太子妃她……”
侍卫跪在皇帝面前,哆哆嗦嗦,不敢往下说。
皇帝怒目而视,厉声开口:“太子妃如何了。”
“太子妃被白慎晚杀了,先太子和她也不知所踪。”
“放肆!简直放肆!”
皇帝手拍桌案啪啪作响,将牙根咬得紧紧的:“传朕旨意,立刻全城追捕他们二人,不得有误!”
圣旨一下,侍卫们纷纷出动,于是天还未亮,城中贴满江妄行和白慎晚的通缉画像。
只要发现两人的踪迹,可赏百金,活捉两人者,赏万金。
……
如今的京城中,可以说是遍布皇帝的耳目,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
白慎晚和江妄行自从逃出皇宫,便不敢轻易露面,白家和候府更不是栖身之地。
思虑之下,两人暂时先去暗阁避风头。
只不过白慎晚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刚到那里,即刻叫来两个暗卫。
“你们乔装打扮成百姓,把那夜的事宣扬出去。”
白慎晚沉吟一下,强调道:“最好添油加醋,把事情说得严重点。”
哼,皇帝不让他们好过,他也别想自己好过。
这天,一则小道消息从茶铺子里流传开去,渐渐蔓延到全京城,不到两天的时间,几乎人尽皆知。
“你们听说了吗,好像太子妃死了,就死在新婚那夜,死因非常蹊跷,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外传。”
“这是不是说明新太子德行有问题,命硬克妻啊。”
“小声点!不要命啦,好像是先太子没死,不知道怎么的又回来了,听我一个在宫里当差的侍卫亲戚说,那晚东宫事变,太子妃才无故枉死的。”
听到这,百姓们扼腕叹息,为林秋儿打抱不平。
“可怜林小姐生前行善积德,没想到红颜薄命,当真是可怜。”
“可不是,我以前摔断腿没钱医治,刚巧碰到林小姐,是她亲自请郎中为我医治,还给我做小生意的本钱。”
“这么善心的一个人,皇上居然不追查凶手,这不是让林小姐死不瞑目吗!”
次日上朝,皇帝就收到了大臣呈上的万民书。
“皇上,如今百姓多有议论,都在请求皇上即刻下旨,替已逝的太子妃申冤做主。”
不止是是万民书,许多百姓至今还自发跪在皇宫门前,声称太子妃之事一日不解决,便跪在那里一日。
即便是此时,大臣们在大殿内议事,也能听到城外百姓的动静。
“依爱卿们的意思,此时该如何处理。”
皇帝额头隐隐发疼,手指轻柔脑袋穴位,实在没想到,逆子逃跑后,竟然要他来收拾这烂摊子。
如果下旨彻查,到时天下人皆知,是因为他偏爱幼子,致使长子喊冤不满,从而发生那晚的骤变,更连累到林秋儿身死。
这样的事,怎么能公布于众。
大臣们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翻来倒去还是那些话。
“臣以为,实在是太子妃太得民心,为顺应民意,朝廷还是要给出个交待为好。”
皇帝不耐烦的挥手:“罢了,对外只说,当夜宫中闯入寂遥奸细,误杀太子妃,此事就算是完了。”
说话时,皇帝耳畔再次飘入百姓们的请愿声,眉心聚满躁意。
“再有,谁敢再议论此事,就当是敌国奸细,一律问斩。”
皇帝甩甩龙袍,扬长而去。
几日过去,皇城守卫依然森严。
白慎晚回不去将军府和候府,更出不了城门,只能靠行舟从外面带来消息。
“皇上倾尽全城人马,也未找到人,估计是面子挂不住。”
行舟不太放心地看了白慎晚一眼:“我听说,皇上关押了白将军,想要以此来做威胁。”
“狗皇帝。”
白慎晚暗骂一声。
她早就见识到皇帝的心狠手辣,却不想堂堂一国之君,竟能做出如此卑鄙小人才会做的事。
眸中满是担忧,白慎晚捏了捏拳头:“那我哥哥现在情况怎么样。”
行舟垂下眼,如实道:“不太好,皇帝狠下心要找人,当然也不会善待白松将军。”
“殿下和小姐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行舟叹口气。
当天,白慎晚和江妄行易容成寻常老百姓的模样,悄悄来到城门,混在人群中。
只见城门上的白松双手被捆绑,暴晒在烈日底下,那些看守的人不给他水喝,让他难受到昏迷入睡,双唇已经开裂。
“简直欺人太甚!”
白慎晚暗暗咬牙,恨不得冲上去先剐了那些孙子,再把白松救下来。
江妄行按住她的手:“先别冲动,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到一会儿,当百姓越来越多时,一个细眉白须的太监缓缓登上城楼,不到半刻,笑眯眯走到白松身边。
白慎晚认得出来,此人是皇帝身边的走狗,专听皇帝命令。
“大家听好了,白家窝藏奸细,皇上感念白家曾经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