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又只剩下她一人。
“我就在这里陪你。”
江妄行轻抚她光滑的乌发,温声交待当初为何决定假死的事情。
“当时的情况,我如果不采取这一招,到了封地也会遭到暗杀,与其头上随时悬着一把刀,不如我退到暗处,让敌人自相残杀。”
“等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带你离开,你不用担心。”
白慎晚闻声突然从怀里起来,双手珍惜地抚摸过江妄行的脸。
从凌厉的眉峰,到挺拔的鼻梁,再到那双薄薄的唇,而后闭上眼,郑重地吻上去。
幸好,江妄行没死,他还毫发无损的回到她身边。
白慎晚吻完,深深望进江妄行深邃的眼眸:“那这段日子你还是用御风的身份,我会帮你隐瞒得好好的。”
江妄行感受着她的温暖,轻笑一声:“那我这个暗卫就要仰仗晚晚的照顾了。”
“嗯。”
白慎晚眸中含泪,再次吻上江妄行的唇。
与此同时,皇宫。
皇帝负手站在台阶之上,望着低头不语的江褚:“太子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
既然身为太子,就要肩负起繁衍子嗣的责任,再不可像从前那样肆意妄为,也好叫大臣百姓安心。
江褚没有立即回答,眼睛望向自己的靴子,不愿让皇帝看出端倪。
宫中耳目众多,他不信皇帝不知道他喜欢的是谁,现在这样问,不过是想要探知他的态度。
而白慎晚并不得皇帝喜欢,他更不可能在这时承认喜欢的人是她,那跟得罪皇帝并无本质区别。
江妄行被废的事情历历在目,江褚不想做第二个废太子。
上首的皇帝将他的心思都看在眼里,阴沉沉的脸令人生畏。
“那便是没有意中人了,朕看林家的小姐就不错,朕会即刻下旨,让你们尽快完婚。”
这才是皇帝的真正意图。
江褚抬头,眼藏疑惑:“林家的小姐?”
朝中林姓的官员不少,江褚想了片刻,才想起来那些官员中哪家有女儿,猜测道:“是林秋儿?”
“不错。”
皇帝眯起混浊的眼:“她饱读诗书,性情不错,跟你正好相配。”
“父皇,请收回旨意。”
江褚撩袍郑重跪下,行了个礼:“母妃刚枉死,儿臣应为她守孝,还不想太快娶亲。”
更何况,他根本不想娶林秋儿那个女人。
“你放肆!”
皇帝的愤怒说来就来,生气之下胡子不断抖动:“太子,你可知道忤逆朕是什么后果。”
从前贵妃在时势力强盛,他自然会忌惮一二,不会轻易打骂江褚,但随着贵妃薨逝,再也无需忍耐。
皇帝抓起茶杯,抬手朝江褚砸去,厉声道:“这旨意你不接,朕有的是办法让你接。”
眼看茶杯在身前摔个粉碎,江褚知道这婚事是推不掉了,咬牙拜下去。
“儿臣都听父皇的,请父皇不要动怒。”
……
冬去春来,府中众人渐渐发现,小姐似乎对身边的一个暗卫好得过分。
“我从来没见过小姐这样,每此独自用餐时,就会让御风坐下来,叫他一同吃饭。”
“还不止呢,前天小姐刚带他出门游玩,没想到昨天又带他去了,买了好多东西。”
“莫不是那个御风有什么好本领,能得到小姐的青睐?”
仆人闲暇时讨论起来,眼中艳羡不已。
可怜宋楚岚,刚养好伤能下床,无意中听到仆人们的话,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好了,别再说了!”
他走上前,打断仆人们的交谈,脸色却越发阴沉。
白慎晚怎么能对别人那样好呢,不行,他必须把属于他的地位找回来!
当天,宋楚岚便急哄哄地跑去白慎晚的院子,提建议道:“春来万物生发,风景美如画,姣姣,我们出去踏青吧?”
白慎晚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略有担忧:“你能走那么远的路?”
“能!”
宋楚岚随意拍拍自己的后背:“你看,一点事都没有,我养伤闷得慌,出去走走有利于身体恢复。”
白慎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挑了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和宋楚岚出门前往城郊游玩。
如同宋楚岚所说,现在这个时节确实适合踏青,山花烂漫,春风柔柔扫过皮肤,人都疏懒放松几分。
下了马车沿着山阶往上爬,白慎晚一路上边赏景边爬山,半点都不觉得累。
走在她前面的宋楚岚更是充满精神,甚至还有心思为她采摘颜色亮丽的鲜花。
到了山顶,宋楚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风筝,搓着手跃跃欲试。
“姣姣,咱们比比谁的风筝放得更高吧?”
他其实想说的是,要是他赢了,她就要像对待御风那样对他好,但最终还是紧紧闭上嘴巴。
白慎晚对于他这个提议兴致缺缺:“你明知道我放风筝不太行,你还想跟我比,也不知道肚子里装有什么黑水。”
宋楚岚这才想起来,她确实对这个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