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医仙还留在幽渠,白慎晚当天便去请教医术。
连续三天,终于让她找到治疗的办法。
“你先把这粒药吃下去。”
她把药倒在江妄行掌心。
江妄行不作多想,仰头直接吞下。
毕竟是新研制出来的药,白慎晚不放心,蹙眉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江妄行摇头笑笑。
其实真要治不好,也是天意,他已经可以做到坦然接受。
但白慎晚比他更上心。
每日为他诊脉,再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加减药量。
直到第五日,江妄行隐约能感知到光线的存在,睁开眼,眼前像凝结了一层霜白的雾。
虽还是看不清,但可勉强视物。
白慎晚再为他诊断,高兴地呀了声:“看来那些药起效了。”
也不枉费她每天泡在药堆和医书里。
“可惜现在这个药方只能让你恢复这么点视力。”
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快速恢复斗志:“我下午继续去医仙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彻底看清楚!”
说做就做,她收拾好药材,站起身要出门。
“等等。”
江妄行叫住她。
白慎晚刚要回头,手腕已经被抓住,整个人跌入江妄行怀里。
江妄行看着模模糊糊的影,不待她反抗,翻身将人压在床上,神情炽烈,又隐约带有一丝兴奋。
大概是能看见东西了,他也是高兴的。
白慎晚迷迷糊糊地想。
意乱情迷。
感受到男子攻城掠地般的占有,她在沉沦中保持最后一丁点的理智,推推上方的江妄行。
“我等下还要去医仙那里……”
“明天再去。”
江妄行抵住她的额,呼吸急促:“今天,你陪我。”
不待白慎晚开口,他抱住她,将她放在身上,以从前未尝试过的方式,挑得她粉面含羞,喘气连连。
……
次日,墨承绎得知消息,命身边的太监送了大量珍贵药材过来,还说等江妄行完全康复后,请他指教武艺。
江妄行闲不住,待视力稳定后,便约墨承绎去校场。
“你从前的基础不稳固,真要习武,要一步步来,不可急躁。”
他声音沉沉地叮嘱,墨承绎听得认真,眼中闪过惊讶:“殿下这都能知道?”
从前莫勒根在时,对他百般刁难压制,自然不会给他请厉害的师傅,即便请了,那些人也不会认真教他。
墨承绎想要练武,只能偷偷溜去士兵那里学习模仿,故而他的基本功极差,但心里又急于战胜莫勒根,想要剑走偏锋,所以也练了点难度极大的招式。
没想到,江妄行只看他耍几下,便能把他的情况摸清。
恐怕搜遍整个幽渠,再也找不到如此厉害的人。
想到这,墨承绎垂下眼,恳求道:“不知道殿下这段时间能不能多指点我?”
江妄行没答,只是轻轻笑了笑,往站在一旁的白慎晚投去目光。
墨承绎立即了然,转身朝白慎晚走去:“姐姐,殿下要你点头才肯答应我。”
他还是按照从前的习惯去称呼白慎晚。
只见白慎晚拧眉,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下头。
“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他眼睛还在恢复。”
墨承绎面露欣喜:“我定不会让殿下累着。”
这时,太监捧着东西急色匆匆跑过来,待走近,才看清此人手中拿着信件。
“皇上,这是从中原边境那边送来的加急信。”
太监往白慎晚所在的方向看一眼,复又低下头:“信差说,是白毅将军送来的,请白姑娘看信速回。”
闻言,白慎晚不禁怔愣:“我大哥的信?”
要知道,中原和幽渠敌对多年,边境战乱,哪能轻易通信,但大哥却想尽办法把信递进幽渠皇宫,可见应该是出了什么急事。
如此一想,她急忙把信拿过来,快速打开。
信上内容不多,她一目十行大致看完,眉头已经紧锁。
“发生了什么事?”
江妄行看不清信上的字,但也察觉到她的担忧。
白慎晚望向他,突然下定了决心。
“我需要回家一趟。”
大哥信上说,自从她偷偷潜入幽渠后,父亲以为她就此失踪,多次书信给白毅,白毅也不知具体情况,因而回信也总是安慰的话。
如此下来,白老将军察觉到事情不妙了,担忧之下,不慎感染风寒,没想到病来如山倒,现在已经卧床不起。
那可是最疼爱她的父亲,她不能坐视不管!
江妄行听到原因,直接牵起她的手:“现在去收拾东西,明日出发。”
最快,半月之内可以回到京城。
第二日清早,天色还灰蒙。
年轻的少年帝王带领百官,浩浩荡荡地出城,为两人送行。
文武百官知道这两人是少帝的好友,又帮助过少帝登上皇位,交情匪浅,因此态度恭恭敬敬。
即便是幽渠的百姓,也纷纷带上瓜果蔬菜,站在道路两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