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拿过来吧。”
塔尔一口应下。
随即,希尔拿出几枚药,交到了塔尔的手里。
塔尔才五岁,并不懂药材中的玄机,且他是莫勒根的亲儿子,就算去了他的寝殿,也不会有谁察觉到什么异常。
于是,希尔慢慢蹲在塔尔跟前,语重心长地叮嘱:“殿下,这些药你送去给皇上,记得,一定要亲自交到皇上的手里。”
同时,希尔又附耳交代了一些细节:“殿下,皇上对这些药是过敏的,你要注意看,要是不过敏,那就证明,皇上是他人假扮的!”
“好。”
塔尔点头如捣蒜。
很快,他便在宫人的帮助下到达了寝宫。
“父皇,这是儿臣给您带过来的药,这些药对您的身体有好处,您一会儿让宫人给你服用,您一定要快快地好起来!”
说着,塔尔便将那些草药拿到了江妄行的面前。
江妄行注意到这些草药是无毒的,只当是塔尔身为儿子的一片孝心,压根就没有多想,当即伸手接过,还不忘夸赞这小孩子几句。
塔尔眨巴着眼睛暗中观察。
他的父皇一拿到这些草药手上就会起红疹子,所以这些草药父皇都不会碰。
但是现在,眼前的“父皇”却把这些草药拿得平稳,那手一直放在外面,皮肤光滑不见半点异常。
很明显,眼前的人是他人假扮,压根就不是他的父皇!
这下塔尔哪里还能淡定?
他顿时双手叉腰,愤怒地朝着江妄行呵斥道:“胆大包天的贼子,居然敢冒充我的父皇!快说,你把我父皇藏到哪里去了?不把我父皇交出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塔尔到底是皇室中人,虽然小小年纪,生气时却是魄力十足。
江妄行没有料到塔尔突然会这么说,眸中掠过一丝讶然,随即反应过来。
肯定是塔尔发现了一些小细节。
只一瞬,江妄行便察觉到是那些草药的问题,但他并没慌乱,而是稳坐不乱,循循善诱:“塔尔,你是听了何人的挑唆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若不是你的父皇,那何人是你的父皇?”
“我的父皇对那些草药过敏,你没有,所以你不是!”
塔尔这话一出口,江妄行周遭的那些宫女和太监纷纷错愕地盯过来,脸上还闪过一丝惶恐。
“对,皇上对那些草药过敏,奴才刚刚都还觉得奇怪,小殿下这么一说,那全部都能解释的通!”
“来人,快来人!”
闻讯过来的白慎晚白见状,立马朝着宫女和太监呵斥,同时也厉声吓唬住塔尔。
“喊什么喊?对草药过敏者,也要一个过程,皇上若不是皇上,那是何人?皇上的所言所行,需要你们来议论?”
“塔尔,你到底是听了谁的谗言来试探你的父皇?若他不是,你觉得,就你现在喊的这些,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吗?”
听着白慎晚的训斥,塔尔一时也没有底气。
可这些宫女太监的视线却纷纷落在江妄行的手上,有几个对视一眼后,冒死跪在地上。
“可是皇上的确对那些草药过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皇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皇上和以前相比……”
“奴才也觉得很有问题……”
眼看着宫女和太监们左一句右一句的,白慎晚也不好让流言继续漫天飞。
现在阻止流言的源头,那就是把塔尔带走。
“来人,把小殿下给我带下去!皇上有没有问题,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奴才来议论!”
剩下的宫女和太监,立威便可。
白慎晚这一呵斥,她身边的人立马到塔尔的身边,将他带离了寝宫。
扫一眼剩下的宫女和太监,白慎晚冷冷下令:“你们什么身份?皇上大病一场,体质改变也是很正常,这种乱人心智的言论亏你们还说的出来!来人,把他们给我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白慎晚这一声命令落下,宫女和太监纷纷吓得变了脸色,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惨白着脸色被拖下去。
寝宫外面很快惨叫声连连。
塔尔质疑皇帝身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胡娜的耳中,一听莫勒根身份有假,她哪里坐得住,当即持刀冲到了江妄行和白慎晚面前。
首先把刀对向江妄行,胡娜厉声质问:“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白慎晚心弦一紧,护在江妄行身前。
“娘娘慎言。”
看到冲到面前的白慎晚,胡娜更是怒从心起,立刻把刀锋指向她:“用不着你在这里说!况且,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爬到皇上头上了吗?”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对那些草药不过敏,为什么你会给这个女人这么高的权利?”
白慎晚不过轻飘飘地下令,就有好几个宫女和太监被杖责,他们不过是说出了质疑的话,她就敢这样做。
那要是其他人进言,还不得被赐死?
胡娜越想越愤怒,以至于此刻只想好好教训白慎晚,见江妄行不答,当即对着白慎晚挥刀。
白慎晚焉是束手就擒之辈,见胡娜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