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略作思量,心中大骇。
莫勒根根本就不会使用这样的招数,他应战向来以刚克刚,何时有过这种推卸内力的法子?
“你到底是谁!”
几乎是瞬间,希尔便从地上爬起来,面露警惕地看着眼前仍旧波澜不惊的帝王。
闻言,诸位士兵们怔愣了许久,紧接着不知道是谁恍然大悟,嘀咕了一句:“这似乎与皇上从前的招数截然不同啊。”
伴随着这一声呢喃声,士兵们炸开了锅,各个目瞪口呆地望向轻松击溃希尔的江妄行,每个人都做出了警戒姿态。
尤其是希尔,他位于士兵前,警惕地看着江妄行质问:“快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江妄行冷哼一声,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帝王的压迫感。
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莽撞的士兵已经按捺不住,从身后猛地刺向江妄行。
白慎晚顿时心头一跳,没等开口,江妄行就已经迅速掠动身形,两三下便镇压住了七八个士兵,面露阴厉。
“我看你们都是想反了不成?”
他暴喝一声,将所有试图上前的人都镇住,紧接着将那些士兵跟丢垃圾一样踹到了旁边。
江妄行环顾四周,那阴冷的目光让所有与他对上视线的人都畏缩着低下了头,丝毫没人敢吭声。
“希尔,朕念你是初犯,不做惩罚。如果有下次……”
突的,他声线提高了几分,甩袖离去:“要你好看!”
众人根本不敢质疑,嗫嚅着目送江妄行离开了军营。
这样的行为言语令希尔内心颇为屈辱,他死死咬着牙齿,看向江妄行的眸色越发阴沉。
几乎是离开众人视线的瞬间,江妄行的身形便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见状,白慎晚立即上前扶住他歪歪扭扭的身体,担心地询问:“没事吧?”
闻言,江妄行脸色稍显苍白地摇了摇头。
“没事,不过是副作用罢了,回去休养几天就好了。”
幽渠还等着他来治理,希尔在旁虎视眈眈,这样危机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
见江妄行的神色越来越虚弱,白慎晚也不敢再耽搁,立即遣人带自己与他回了皇宫。
回宫后,白慎晚立即命人着手准备各种大补的药膳,隔三岔五地给江妄行补身体,生怕他出什么事儿。
对此,江妄行虽虚弱,但还是照常服下。
翌日。
天刚蒙蒙亮,白慎晚便揉着惺忪睡眼起了床。
又到了早朝时间,昨天江妄行消耗了气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照旧上朝。
怀揣着担忧的心情,白慎晚缓步来到了江妄行的床榻前,轻轻撩起帘幕。
不撩倒好,一撩,她脸色霎时间变了。
江妄行满头大汗地平躺在床上,额头上的青筋尽数暴起,微张着唇,整个人处于一种痛苦的状态。
“江妄行?”
白慎晚瞬间有些心慌,小声呼叫他的名字。
而江妄行艰难地睁开眼,对上白慎晚心疼的目光,勉强掀了掀唇角:“没事……噗!”
还没等他说完话,便从口中猛地呕出了大片赤红色的鲜血,瞬间浸染了整个被褥。
这样的突发情况令白慎晚更是无措,连忙倒了杯温水递给江妄行,仔细探查起他的脉搏。
过了片刻,白慎晚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
江妄行明显是遭受了药物的反噬,导致头痛呕血,身体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如果不好好调理,恐怕日后会留下后遗症。
想到这儿,白慎晚紧紧抿着唇角,尽量稳定住心神道:“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说着,她平复了下呼吸,照顾起头痛欲裂的江妄行。
经过了白慎晚的照顾与药物短暂的压制,江妄行明显好了不少,但当他准备从床榻上下来去参加早朝的时候,又头晕目眩了起来。
“不行,我好像去不了了。”’
虽然不甘,但是江妄行还是交代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如果贸然上朝,恐怕会被一些精明的大臣们发现端倪,倒不如不去。
白慎晚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她却仍旧处于思索中。
昨天江妄行刚与希尔战了一场,今天便不去参加早朝,恐怕有些太过明显。
想到这儿,白慎晚微微咬了咬牙,将被褥给江妄行盖好,语气沉静:“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替你上朝。”
闻言,江妄行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对。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话。
毕竟眼下最好的办法便只有这一个了。
白慎晚立即动手给自己易容伪声,穿上了不太合适的龙袍,稍显忐忑地上了早朝。
她来的不算晚,刚刚好到了时辰。
底下的小太监立即尖着嗓子开始喊,吵得白慎晚耳朵有点痛,却仍旧绷着脸环顾四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白慎晚挥挥手:“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便退朝吧。”
“臣有事禀报!”
几乎是白慎晚话音刚落,希尔便上前一步,脸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