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白慎晚皱皱眉,沉思片刻后吐出一句。
“让他先找着吧。”
她刚好可以借此事,试一下林秋儿的态度。
江妄行宫里还是事,只沉声叮嘱她要小心,不得不策马匆匆而去。
晌午,白慎晚赶到慈孤院。
在廊下绣香囊的林秋儿一见她身影,噌地站起,眼里充满抗拒:“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再看白慎晚神色着急,鬓边发丝微乱,林秋儿再次发问:“你怎么会弄成这个鬼样子。”
白慎晚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指指身后:“幽渠使臣对我有不轨之心,他们就要追上来了,你能不能找个地方给我躲躲?”
林秋儿半信半疑,嘴上不忘讽刺:“你还真有本事,幽渠使臣都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底下。”
“你就说帮不帮?”
白慎晚没功夫听她那拈酸带醋的话,她就想看看,林秋儿对她的恨意有多少,是否可以不惜联合幽渠,也要置她于死地。
如果林秋儿真如此狠毒,她往后也不必对她手软。
林秋儿咬唇想想,眸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可以帮你。”
白慎晚有些意外她竟然答应这么快,却也没表露出什么情绪。
下一秒,林秋儿就让管家去备好马车,随后同她解释:“慈孤院藏不了人,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可以。”白慎晚回答得干脆。
马车飞快地从城中驶出,半个时辰后,来到城南的一处温泉庄子。
林秋儿边带她往里走边介绍:“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幽渠使臣不一定能找到这里,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也尽量不要出去。”
然后又跟这里的管事打招呼:“今天谢绝一切访客,任何人不能进入。”
“是。”
管事应声后跑下去,吩咐底下的人做好防备。
“我在这里真的安全?”
白慎晚声音发抖,警惕地看向四周,这模样落到林秋儿的眼里,让她心里一个暗笑。
看样子这贱人是真怕被幽渠使臣轻薄,连她的话都愿意相信。
林秋儿仰起下巴,神情冷淡:“要是不信我,你还不如直接给人投怀送抱。”
白慎晚连忙改口:“我信你就是。”
“这不就得了。”
林秋儿目光扫向山庄最里边的房间:“你就躲那里去吧,我给你出去探探风。”
白慎晚点头如捣蒜,快步朝里走去。
等她身影彻底不见,林秋儿再次出现在管事的面前,压低声音。
“有幽渠人来,你不要阻拦。”
说完,林秋儿重新登上马车,返回城中,也是她运气好,没走几步竟然真看到一群奇装异服的男人,正四处打听人的下落。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幽渠使臣。
林秋儿暗掐一下大腿,泪水瞬间扑扑地流,人也慌张地跑过去:“使臣,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如果放在平时,阿史那图泰见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肯定将她掳回去,强占一番。
但自从那晚体会到极致的快乐,此时脑海里盘旋的都是白慎晚那张明艳娇贵的脸,寻人心切,直接一脚将这个挡路的一脚踹开。
“别挡你爷爷找美人!”
林秋儿险些疼晕过去,勉强稳住身形,声泪俱下:“我知道你要找的人藏在哪里。”
闻声,阿史那图泰果然停下脚步,目光紧锁她:“她在哪?”
“她躲在城南的山庄里,我刚才见到她,她跟我说,您举止粗鲁,样貌丑陋,不想被你玷污,这才躲起来。”
说到这,林秋儿啜泣一声:“我特别为您打抱不平,您对她这样好,她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如果这世上有人能这样倾心待我,我都恨不得把心掏给他。”
阿史那图泰闻言,脸慢慢胀红,再想到昨晚白慎晚便没让他亲近,怒气更甚,将旁边的摊子都掀翻,破口大骂。
“死贱人,看我不去收拾了她!”
“使臣……”
眼看阿史那图泰怒气冲冲地走远,林秋儿擦干不存在的眼泪,冷笑出声。
只要白慎晚没了清白,太子殿下便再也不会喜欢她。
到那时,殿下自然就是她的了。
……
当阿史那图泰脚步临近时,白慎晚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两眼一闭,假装晕倒。
阿史那图泰一脚踹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美人娇弱倚墙体力不支的画面,这一路来生的闷气顿时消减大半。
“美人?”
他凑过去,轻轻触碰白慎晚几下。
白慎晚悠悠睁开眸子,一见到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嗔怪开口:“还不快帮我解开。”
“嗯?”
阿史那图泰进来时只关注她那张脸,这时才发现她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赶忙帮她解开,却也还在怪她。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自己一个人躲到这里干嘛,难道爷爷没让你快活,你就不想伺候了?”
白慎晚声音弱弱地解释:“你听谁说的风凉话,谁要躲你,我被人捆在这,随时都会没命。”
“就那个娘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