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白慎晚转了转眼珠,连忙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以为这般就能劝走白榆,可她却忽略了对方对她的关心程度。
一听白慎晚身体不适,白榆着实担心,连忙将扇子从她手里抢了过来,将人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自己帮忙扇着药罐。
“妹妹,既然身体不适,那就进屋休息!待会药好了我帮你端进去!”
闻言,白慎晚吓一激灵,连这个凳子,都坐得十分不安。
“无事,也不是什么大病,不用这般紧张。”
白慎晚越坐越是心慌,索性起身让白榆让开,自己继续煎药。
可白榆却不肯,说什么都要帮她。
“妹妹,这病来得这般突然,是夜里着了凉吗?”
盯着跟前的药罐,白榆忍不住唠叨:“若是夜里着了凉,就让春夏盯着些。”
“她若是盯着我,那她不睡了?”
白慎晚微微不耐,白榆却不厌其烦地继续唠叨,到最后,她只能敷衍回应,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编理由了。
许是察觉到白慎晚不愿回应,白榆默默闭嘴,耐着性子熬药。
江妄行有伤在身,二人又睡过一夜,白慎晚索性允许他与自己同睡一张床榻上,把白榆应付走后,见春夏要来服侍,白慎晚又把她支走,随意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左瞒右瞒的,总算把今天熬了过去,
翌日。
天还未亮,白慎晚就醒了。
红袖招是风流之地,此次前去学舞,得掩人耳目才是。
一切准备就绪,白慎晚刚准备离开,却被江妄行拦住。
“我与你一同去。”
闻言,白慎晚挑眉,上下打量一眼对方,失笑道:“你太子身份谁人不知,随我同去红袖招,定会引人注目,到时候我不也藏不住了?”
江妄行目光平静地盯着白慎晚,缓声吐出四字:“易容便是。”
白慎晚一愣。
这几天忙乱,倒是让她忘记了江妄行也会易容的事了。
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带了点戏谑,白慎晚别过脸,轻哼一声。
余光却见这人甚是熟练地上了妆,当他站起来后,又变成了乐师徐衍那温润如玉的面庞。
二人相携着去了红袖招,提前打过招呼后,缩身在后院,舞女已经等候在此,等白慎晚准备好以后,便开始教习。
“小腿翘起,旋转时候腰肢要软下来,扭也是要扭得恰到好处的。”
舞女轻柔的嗓音,伴随着琴声尽数入了白慎晚的耳,舞姿亦是曼妙,展示完毕后旋即退后几步,将白慎晚自己多练习。
一曲完毕。
舞女面色透着犹豫,为难地皱起眉头,斟酌片刻,欲要点评,门外就传来了虹姑的声音,遂对白慎晚颔首。
“姑娘先练着,晚点我再来教你。”
等人走后,江妄行缓缓轻按着琴弦,抬眸直勾勾地瞧着白慎晚的动作,忍不住调侃:“谁家姑娘跳舞的时候舞姿是僵硬的?你之前教她们的时候跳的不是很好么?”
“你这样,到时献舞,还没等接近大臣,你便在台上出尽洋相,引人嗤笑。”
白慎晚不悦地拧了眉头,却知江妄行说得不假。
她会跳的舞并不符合那使臣的口味,这红袖招的舞蹈妖媚风流,她学起来,的确有点困难。
碍于面子,白慎晚别过脸,嘴硬道:“我这鞋子不合脚,跳舞老磕着碰着,穿得难受。”
不合脚?
江妄行拧眉,目光朝下。
白慎晚穿的舞裙较短,摆在小腿肚的位置,恰好露出她那双脚,只见脚裸泛着红意,后跟的位置也没能幸免。
眉头皱得更深了。江妄行索性起身绕过琴桌:“走,带你去做鞋。”
眸中掠过一丝惊讶,白慎晚还来不及出声,就被他拉着向外走去。
二人拉拉扯扯地到了家做鞋的铺子,开始挑鞋面料子和花样,全然不知暗处有人已将他们的互动尽数看在眼里。
盯了片刻,男人转身离开,随即去了林氏的慈孤院,对着院中的林秋儿搓搓手,行礼道:“林小姐,小的有一事想告诉您。”
林秋儿挑眉:“何事?直说。”
男人立即将自己方才瞧见的画面告知,并补充道:“他们做的鞋较为繁琐,现在若是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林秋儿双眸瞬间亮了,从荷包里捏出一锭银子丢给男人。。
“做的不错,去吧。”
打赏完后,林秋儿不敢耽搁,迅速喊人套了马车,朝着白慎晚二人所在的地方赶了过去。
到店铺门口,瞧见那熟悉的身影,林秋儿眸中喜色盈盈,面上则佯装惊讶。
“咦好巧,竟会在这遇见你们。”
白慎晚循声瞧去,见林秋儿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身侧的江妄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想起前世的种种,她忍不住瞪了眼江妄行,眸光冷厉。
“太……”
林秋儿瞅着江妄行的外貌,及时改口:“前段时间听公子病重,如今瞧见,倒是好了不少。”
“多谢关心。”
江妄行声线中透着疏离。
正主在侧,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