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孟冉是无用了,春夏只能折回白慎晚的房间,试图唤醒她,可却徒劳无功。
看着少女越发绯红的脸颊,春夏眼中渐渐泛起泪光,转身出去回到自己的小屋,从抽屉里拿出两个镯子。
银质的镯子,成色不算太好,却是春夏攒了许久的宝物。
眼底流露出不舍与纠结,然而对于白慎晚的担忧与忠诚最后占了上风。春夏没敢再耽搁,拿了镯子又加上一对耳环,偷偷溜出去将其变卖换了钱。
东拼西凑的,总算给白慎晚请来了大夫。
而另一边,当天晚膳时,白家女眷除了白慎晚几乎全员到齐。
这么多人凑在一块,自然不会安生,也不知道是谁先起了头,众人又讨论起这段时间关于白慎晚的传闻。
“到底是白家的嫡女,就算是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竟然也没有人追责。”
不知是谁发出的感慨,很快就引来其他人的赞同。
“可不是嘛,不过她这做法,也算是把咱们将军府的脸在丢尽了,现在但凡有些势力的,谁不知道白家嫡女擅自跑去边境,偏执凶狠,丝毫没有世家小姐的风范。”
“白慎晚也真是不知分寸。”
白玉欣坐在一旁,听着其他人数落白慎晚,心里暗自窃喜,面上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劝解的姿态。
“几位快别说了,要是被听到,可就不好了。”
她的这番话很快引来其他人的不赞同,纷纷皱眉反驳。
“白玉欣,你未免也太胆小了吧。”
“就是,白慎晚又不在这里,怕她做什么。”
众人三言两语,表面上在数落白玉欣,实则针对白慎晚。
“说的也是,倒是我看不清了,打扰了各位的兴致。”
白玉欣故意装作愧疚服软,其他人也没有继续数落她,重新将话题拉回到白慎晚身上。
“不过我们也就只能在这里偷偷谈论两句了,人家可是将军嫡女,就连最平常的吃穿用度都比我们要高一级。”
“说起吃穿用度,这些不都还掌握在大嫂手中,只要大嫂一出手,哪怕是将军府嫡女,也只能受着。”
有人顺势奉承孟冉,这样的话显然让其心情大好,眉眼带了笑意。
“你说的有理,白慎晚身为将军嫡女,竟然私自外逃,还跑去边境,惹下如此大祸。我们虽说不能对她怎样,却也能越略加惩处,让她以后长点记性。”
孟冉说完,便吩咐下去,缩减白慎晚的吃穿用度,其他人见此,纷纷出言奉承。
膳厅这边一片虚伪的其乐融融,而在府中东侧的院子里,春夏请回大夫给白慎晚看过之后,将药煎好喂给她服下,随后便守在床边,不敢睡去。
这一守便是一整夜。
次日一早,白慎晚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依旧有些昏沉。
捂着头轻呼一声,白慎晚慢慢直起身,一眼就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的春夏。
起床的动静也惊动了她,在发现白慎晚醒来后,连忙伸手前来搀扶。
“小姐,你终于醒了。”
脸上带着惊喜的笑,春夏扶着白慎晚彻底坐直,她这一动作,也让白慎晚清晰地看到了她脸上的手指印。
微微眯起眼睛,白慎晚脸色骤冷:"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春夏脸上的手指印着实骇人,让她大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肯定没有及时处理,可想而知她有多么痛苦。
“我没事,小姐。”
春夏侧过头,试图将痕迹遮挡起来,语气关切:“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看出她有意转移话题,白慎晚神色变得严肃,强硬地让她转过来,沉声道:“春夏,不要让我再继续问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春夏无奈,只好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
听完她的讲述,白慎晚一张脸已然阴沉如水,紧握的拳头直接落在床沿上。
“孟冉,真是好样的。”
从齿间挤出一句,白慎晚说完就想起身,却感觉身体一阵酸软无力。
高烧引起的难受及其他反应,让她就算想要给春夏报仇,都有心无力。
“春夏,再忍一忍。”
白慎晚咬牙,轻声安抚春夏:“等我身体好起来,我带你去找孟冉。”
春夏轻声应了。
之后几天,白慎晚依旧卧床休息,为了防止春夏再遭遇那样的事情,她也阻止了这小丫头继续外出寻药的举动。
在白慎晚的坚持下,接下来的几天春夏也没有出过院落。
主仆二人的暂敛锋芒让白玉欣还以为白慎晚怕了,心中生出更恶毒的计策,直接带着人直接闯入院落。
“你们要干什么?”
看到突然闯入的一群人,春夏下意识阻拦,听到动静的另一个丫鬟冬霜也连忙赶了过来。
白玉欣从踹门的丫鬟身后走出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听说妹妹还在病中,我特地前来探望。”
说完,白玉欣看了一眼春夏,拧眉反问:“怎么,难不成连我也见不得?”
“我们小姐还在病中,暂时不能见客,也担心传染给您,请回吧。”
白玉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