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孟冉眼神微闪。
她确实有些心动。
她虽然讨厌白玉欣,却也不喜欢那个过于敏锐的白慎晚。
若真如白玉欣所说,这么好的机会,她还真不想错过。
只不过白慎晚心思多,不好搞定,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行。
孟冉垂下眼,淡淡道:“你细细说来。”
白玉欣莞尔一笑。
成了!
商量了一晚上,两人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次日,白慎晚的门被敲响,外面竟站着一位大夫,旁边的侍女则温柔解释:“大少奶奶身体抱恙,请了熟悉的郎中来看,同时也想着家里女眷,让郎中顺便来给你们请平安脉,这不,大小姐,轮到您了。”
白慎晚听了秀眉却微微蹙起,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平安脉?
大嫂打的什么主意?
正思索着,察觉到不对劲,白慎晚目光凌厉直向暗处:“谁!”
说罢,手起又落,一根银针飞了过去。
暗处正在悄悄偷看的白玉欣被白慎晚一声谁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一根锋利的飞针直戳她脑门,吓得她连忙躲藏。
却忘了身后是台阶下,一不留神直接摔了下去。
白玉欣一个娇气小姐,如何受得了这般疼痛,眼中登时落下几滴清泪,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挪去一个好坐的地方。
结果这一动,脚踝也是一阵刺痛,痛得白玉欣龇牙咧嘴,全然顾不上形象,
若是有人看到,也实在很难相信,这位衣衫凌乱,哭得毫无形象的白玉欣会是平时最重形象,最好面子的白府千金。
摸着刺痛的腿,白玉欣满眼恨意。
又是因为白慎晚,自己才会遭这样的罪!
“贱人,都怪你,要是我的腿有个好歹,我一定要让你这条贱命陪葬。”
正压低声音说着恶毒的诅咒,耳畔忽然响起异动,惊得白玉欣连忙抬头,正好与端着糕点的春夏四目相对。
见白玉欣狼狈地坐在石头后,春夏面露诧异,皱眉问道:“你不是在禁足中么,怎么会在这?”
目光往下,看到白玉欣腿上的淤青后,春夏眉头拧得更紧:“二小姐,你怎么伤着了?”
虽然她不喜欢白玉欣,但自己毕竟是下人,且又在白慎晚的院子里,若是自己不管不问,怕是要给白玉欣编排小姐的机会。
思及此,春夏把糕点往旁边一放就要上去搀扶,谁知白玉欣转了转眼珠后却突然发作,指着她厉声斥责。
“是你,你这个贱胚子,就是你把我弄伤的,是你推了我,好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敢把主子弄伤!”
春夏被她这空口说白话的本领震惊得不行,一时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后,她气愤又委屈地反驳回去:“我说二小姐,你怎么能凭空栽赃人,明明奴婢才刚刚过来,你早就已经受伤了,跟奴婢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能诬陷?”
说着,春夏放弃了上前帮忙的念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赃陷害,让春夏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是黑的,指望她嘴里能有一句实话,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的动静闹得大了些,传进了屋内的白慎晚的耳中。
一听到白玉欣和春夏争执的声音,白慎晚眉心微蹙,忙拒绝了大夫的看诊,出去查看。
见她过来,白玉欣也顺势迁怒到她头上,顶着一张气红的脸怒道:“白慎晚,你怎么管人的?一个奴婢欺负到主人头上来,像这样的,就应该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打死!”
春夏闻言惊得身体一颤。
眸光透着冷意,白慎晚走过去将春夏护在身后,俯视着白玉欣,语调淡漠,
“我的人,要杀要打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笑话还是不要宣扬的好,有编排人的功夫,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丢下这一番话后,白慎晚倒也没有全然不顾,叫了刚才在屋里的大夫出来查看白玉欣的伤势。
大夫看过后眉头微皱:“有点不妙,二小姐这是伤到了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得在床上静养些时日了,老朽会去开一张方子,切记,忌油腥辛辣,不要轻易走动,以免伤了根本。”
闻言,白玉欣圆瞪双眼,很是惊愕:“啊?可是,可是过几日就是父亲寿辰……”
她早就筹谋好了,要在寿宴那天大放异彩,若是躺在床上静养,她还怎么引起江妄行的注意?
大夫听了,很不赞同地反驳:“就算有宴会,也请小姐不要随意走动,要不然骨头伤病复发,就算是神仙下凡,小姐也逃不开不瘸也跛的结果。”
大夫的语气很是严肃,说的后果更是将白玉欣吓得脸色苍白,总算安静下来,再也不敢造次。
接下来几天,白玉欣都乖乖待在自己房间,不敢作妖,府中倒是清净了许多。
时光悠悠而过,转眼就到了白老将军的寿辰。
青门前车马成群,前来祝贺的宾客犹如过江之鲫源源不断地向里去,恭喜之声亦不绝于耳,可见这场宴会有多热闹。
身为将军府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