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痛快了,两个重新和好的女人走出房间,正好与闻讯赶来的白松撞见。
见妻子脸色缓和不少,白松心有不解,忙询问白慎晚情况如何,得知事情已经解决后松了口气。
转眸看着何锦宁,白慎晚温声提议:“二嫂,现在真相水落石出,你也可以放心了,不过此次毕竟冤枉了晓谷这孩子,二嫂还是给他道个歉为好。”
白松也低声劝道:“阿锦,此次是我们对不住晓谷,别看他年纪小,却是极有自尊心的。”
何锦宁一听,也想起晓谷委屈落泪的样子,心中顿生愧疚。
“是我误会了那孩子,我该向他道歉,我作为长辈,本就该做个榜样,也好教导孩子们往后知错能改,敢做敢当。对,我这就去。”
见何锦宁脚下生风地向自家院子去,孟冉不禁露出笑容,也跟了上去。
妯娌家要说话,白松不好掺和,便对白慎晚轻笑道:“妹妹,事情我已经知晓了,这次多谢你。”
白慎晚扯了扯他的袖子:“嫂嫂先前也是误会了,所以恨铁不成钢,并无恶意,如今真相大白,二哥也得好好安慰嫂嫂。”
“知道你贴心,放心吧,我会做的。”
眼看此事圆满解决,白慎晚心里绷着的弦也松懈下来,由衷露出个笑容。
何锦宁办事雷厉风行,很快就拿了小玩具向白晓谷道歉。
晓谷羞红着脸却没掩饰住喜色,蹦蹦跳跳地找到了白慎晚:“姑姑,二婶婶和我道歉了。”
捏了捏他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白慎晚笑得温和:“跑得这样快呀,如今可还委屈?”
“不委屈了。”
眼里满是崇拜,活像两颗水晶珠。白晓谷仰着头,说得很大声。
“谢谢姑姑帮晓谷说话,晓谷最喜欢你了!”
说罢,小团子一把抱住白慎晚的胳膊,在她身上蹭啊蹭的。
伸手轻轻敲了下他的头,白慎晚佯装嗔怪:“满脸都是汗,可别把我的也蹭花了,小花猫。”
“姑姑是不会嫌弃晓谷的。”
白晓谷十分笃定,说着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献宝一样在白慎晚面前打开。
“这些糖果是我最喜欢的,娘和父亲都不让我多吃的,但我聪明,总是偷偷藏起来一些,现在就和我最喜欢的姑姑一起把它们吃掉,可甜可甜了!”
小孩眸中一片赤诚,看得白慎晚心头暖意融融,也跟着笑起来:“好孩子,姑姑也最喜欢你了。”
“嘿嘿。”
白晓谷瞧着白慎晚的笑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姑姑这样好,为什么娘亲不让我和姑姑一起玩呢?”
闻言,白慎晚一愣,下意识重复道:“你说你娘不让你同我一起玩?”
孟冉为何要同孩子说这种话?总不能是她哪里得罪了吧,还是觉得她会带坏小孩?
白晓谷点点头:“对呀,娘亲是这样说的,还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可是你是姑姑,不是别人。”
白慎晚眉头微蹙,百思不得其解。
但都是一家人,她不想把关系闹僵,便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重新对白晓谷露出笑脸:“晓谷喜不喜欢姑姑呀?”
“喜欢!”
“那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你娘亲不在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玩。”
白晓谷眼睛一亮:“这样也可以吗?”
白慎晚含笑点头。
白晓谷不懂大人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以后还能跟姑姑一起玩,姑姑依旧很疼爱他,于是快快乐乐地吃着糖果,扑蝴蝶玩去了。
而白慎晚则是望着白晓谷活泼的身影,想着他方才说的话,眸光深暗。
孟冉这人,究竟还有多少别样心思?
……
又过了半个月,白毅带兵剿匪回朝,皇帝大悦。
江妄行代替皇帝口头慰问夸赞了他,再带着皇帝赐下的赏赐前往将军府。
春夏来传话的时候,白慎晚正躺在床上,满眼的生无可恋。
身为女子,月事向来是一大难事,每月稍有不妥当就极可能造成疼痛,浑身无力,四肢酸软。
她如今便是如此,且还觉得头脑昏沉,明明从早晨躺到了现在,却还是打不起精神来。
“去告诉太子,说我身子不适,请殿下莫要怪罪。”
“是。”
听着白慎晚发虚的嗓音,春夏自然不会勉强,乖巧地去前厅回话,然而当她说到身子不适时,江妄行却眉毛一挑,俨然不信。
“可真是太巧了,孤一来,她便身子不适了。”
白家众人跪了一地,虽然按照规矩,接圣旨时,全家在的人都必须到场,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只是瞧江妄行的脸色难看,生怕他怪罪白慎晚,白榆首先开口:“舍妹向来体弱,前些日子又染上了风寒,若是能够来,她自然不会赖在床上,还望殿下体谅。”
江妄行轻哼一声,眸光冷冽:“你这话说的,倒显得孤咄咄逼人,只是这规矩不能废,既然她说是得了病,那孤便去瞧瞧。”
“如果她真的病重到下不了床了,孤也好让太医来给她诊治一番。”
说完,江妄行作势要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