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白玉欣没走,却也没上前纠正,躲在暗处安安静静地听完了白晓谷对于何锦宁的全部吐槽。
当白晓谷说完走远后,白玉欣这才走出来,脸上已然浮现出阴狠的表情。
机会来了。
心里又生盘算,白玉欣却没急着付诸行动,而是转身离开。
两天后。
闲来无事,阳光又好,白慎晚正在贵妃榻上休憩,耳畔却突然响起小孩子的哭声。
睁眼望去,就见一袭粉色小袄的白莹月一边哭一边朝着她跑过来。
“姑姑,姑姑,你快帮帮月儿!”
小人儿脸上的泪痕看得白慎晚心里狠狠一揪,连忙弯下腰迎过去,把白莹月拉进怀里,摸着她的脑袋柔声询问。
“别哭别哭,月儿需要姑姑帮什么忙?”
哭得一抽一抽的,白莹月红着双眼哽咽道:“姑姑,娘亲的房间里有只机关小鸟很厉害,我和晓谷哥哥知道以后就过去玩,但我不小心把娘亲的房间弄乱了……”
听着白莹月因为痛苦而微微沙哑的嗓音,白慎晚哑然失笑,轻声安慰:“没关系,房间弄乱打扫好就是了。”
“不是的姑姑。”
小小的人头摇得像拨浪鼓,又紧跟着补充:“娘亲是出去查看铺子里账本失误的事情,本来心情就很烦,我们还把房间弄脏,后面打扫的时候,娘亲发现镯子不见了。”
听到这,白慎晚眉心一蹙。
照这么说的话,何锦宁是怀疑两个孩子是偷东西的小贼?
“月儿,你不着急,你慢慢说。”
白慎晚把白莹月往自己跟前又拉近,同时抬手将她眼角上的泪水悉数擦尽,嗓音柔和地哄着。
白莹月的声音已经沙哑,眼也红得像兔子,把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娘亲觉得是我们偷的,因为只有我们两在房间里,我们怎么说娘亲都不相信,于是娘亲就搜身了。”
听到搜身二字,白慎晚眉头拧得更紧。
何锦宁教女严苛她是知道的,却不想竟严厉到如此地步。
孩子才多大,就这么搜身,难怪莹月哭得这么惨。
心里的怜惜更浓了几分,白慎晚干脆把小丫头抱到腿上坐着:“然后呢?”
“我们没有偷东西,可是娘亲居然从晓谷哥哥身上搜出了金镯子。娘亲觉得偷东西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她很生气,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大伯母,我和晓谷哥哥被骂了好久……”
说到这,白莹月像是想起了之前被斥责的情景,小嘴一瘪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诉委屈。
“姑姑,我和晓谷哥哥没有碰过娘亲的东西……晓谷哥哥也不是偷东西的人,姑姑,你帮帮我们吧!”
当时被何锦宁搜查时,无论他们怎么哭怎么解释,这严苛的女人愣是没信。
到后面,孟冉也跟着一起教育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是白晓谷偷了镯子。
解释无望,白莹月这才找白慎晚。
在她看来,这个小姑姑是一定会相信她的!
白果然,慎晚听出了问题,脸色不禁沉了几分,让白莹月与自己对视,很是严肃地发问。
“月儿,你有没有看到晓谷单独走掉?看到他拿东西了吗?”
白莹月连连摇头,一再保证白晓谷没有离开她的视线,还说对金镯子不稀罕。
小孩子对金银珠宝并不感兴趣,更何况他们从小生活在将军府内,从小娇生惯养,又何至于偷妇人的佩戴之物,要说晓谷把机关小鸟拿走那还差不多。
说偷镯子,白慎晚怎么都不相信。
察觉出这件事有反常,加上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间的教育很重要,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安上偷盗罪名,对晓谷的影响可谓是严重。
是以白慎晚认真了神情,对白莹月保证道:“放心吧月儿,姑姑会帮你们的。”
让春夏拿来点心哄白莹月后,白慎晚坐在桌边,开始梳理此事线索。
账房那边一直都是孟冉在管,何锦宁是协理之责。账本就算出了问题,如果孟冉没吩咐,何锦宁也不会突然过去。
想到这,白慎晚先等白莹月吃了两块点心,然后带着她来到大房住处。
孟冉怒气未消,何锦宁也在,而白晓谷则是低着头,靠着墙抽抽噎噎的。
见白慎晚带着白莹月回来,何锦宁脸色不太好看,眉头拧得很紧,吓得小丫头直往白慎晚身后躲。
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白慎晚转眸看向两位嫂子,问好以后对孟冉说道:“大嫂,请问账房那边,是不是你以账本有误把二嫂叫走了?”
孟冉闻言顿时拧眉,语气不解。
“我叫她做什么?是她自己过来的,没待多久就走了,后面就告诉我晓谷偷了她的金镯子。如果不是人赃并获,我绝不会相信。”
说到这,孟冉面上流露怒意。
也正是因为何锦宁对她告状,她才会对晓谷那么严厉地呵斥。
原本事情都平息了一点,结果现在白慎晚又给她提醒,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孟冉把何锦宁叫走的?
见两位嫂子的表情都变得复杂且疑惑,白慎晚心里有了底,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