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
眸光骤沉,白慎晚也懒得让侍卫去喊人了,直接带着人去白玉欣的院子亲自审问。
杜鹃正在沏茶,耳畔却突然响起门被踹开的声音,惊慌地扭头看去,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两个侍卫上来一左一右地把她制住!
“你们做什么!”
白玉欣尖叫着试图阻止,反被白慎晚的侍卫同样拦住,只能恨恨地瞪过去,质问道:“白慎晚,你来我这发什么疯!”
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白慎晚径直看向杜鹃,黑眸中冷厉明显。
接触到白慎晚的视线,杜鹃登时心虚地低下头,眼珠乱转思考对策。
脑中却一片空白。
越想越慌,杜鹃猛地抬起头,厉声道:“大小姐,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说呢?”
白慎晚在桌边坐下,垂眸看着杜鹃脸上的慌乱,好整以暇地开口:“杜鹃,你若不说出赤玉簪在哪,我便杀了你。”
“你敢!”白玉欣厉声吼。
“你大可以看我敢不敢!”
语调凌厉地怼回一句,白慎晚重新看向杜鹃,仿佛修罗般吐出一个字。
“说。”
事到如今,杜鹃虽然心慌,看白玉欣在却还以为她会刺骨自己,加上不想把刚到手的黄金交出去,便咬死了不承认。
“什么赤玉簪?奴婢不知道。”
“不知好歹。”
一个冰凉的眼神过去,又有两个侍卫立在杜鹃两边,而坐在正中的少女则是冷声下令。
“五十鞭。”
杜鹃登时变了脸色,试图挣扎,然而侍卫把她按得死死,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能费力地看着面前的侍卫抽出乌黑油亮的长鞭走到她的身后,下一秒,那鞭子便带着呼啸的风声抽了下来。
“啊!”
一鞭衣衫破,两鞭见血痕。
剧痛袭来撕心裂肺,杜鹃平日过得也算精细,哪里受得住这种刑法,第三鞭还没下去便哀声求饶。
“大小姐,我求你放过我吧,我招,我全招!”
闻言,白玉欣目露慌乱,皱眉厉声道:“放肆!杜鹃,你竟敢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传出去你老子娘都要脸上无光!”
杜鹃神色一僵。
眸中浮现出绝望,杜鹃忍着疼费力地抬头,断断续续道:“赤玉簪,是我拿的,别打了……”
吩咐侍卫停手,白慎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杜鹃毫无血色的脸,漠然出声。
“是谁指使你做的?”
脸上满是汗水,杜鹃瞥了眼白玉欣在的方向又低下头,艰涩道。
“没人指使,是我贪心,想着你反正宝贝那么多,我偷一个赤玉簪出去卖也没事……”
“赤玉簪呢?”
“在……我床头的柜子里。”
没再看她的脸,白慎晚收回目光,示意春夏带人去搜。
果不其然,簪子完好无损地在杜鹃的床头柜里,被春夏带了回来。
将赤玉簪收好,白慎晚垂眸,嗓音清冷:“奴婢偷盗,按律法当砍断双手”
瞥了眼脸色苍白的白玉欣,白慎晚又勾起嘴角,说得意味深长。
“不过念在你伺候姐姐许久的份上,这砍手就免了。”
杜鹃闻言一喜,以为自己躲过了这刑罚,谁知白慎晚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劈,彻底愣在原地。
“来人,把杜鹃卖去春香楼。”
竟是把人发卖去青楼!
杜鹃愕然片刻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不住哀求,白玉欣则是挣脱侍卫的束缚跑到白慎晚面前,眼神凌厉。
“她是我的丫鬟,你凭什么处理!”
从容对上白玉欣杀人般的目光,白慎晚神色平静如水,勾唇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哦?那依姐姐而言,我无权干预,那不如让爹爹来处理?”
“你!”
白玉欣语塞。
白老将军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若是把这事捅到他面前,那后果便不是折损一个丫鬟那么简单了!
意识到自己被白慎晚摆了一道,白玉欣眼神越发恼恨,却又无可奈何,愤愤地让开了路。
漠然地别过脸去,白慎晚示意侍卫将杜鹃带下去,随后找了冯秀云。
“三嫂,这是赤玉簪,还给你。”
盒中玉簪殷红如血完好无损,想到白慎晚刚才带着侍卫闯院的气势,以及杜鹃的哀嚎惨叫,冯秀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冤枉了白慎晚,脸上流露出赧然。
“是三嫂误会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无妨。”白慎晚表情平静,“三嫂收起来吧,三哥那边回头我去说。”
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冯秀云明面上没表露出来,再次谢过后带着丫鬟回去了。
扭头看了眼院门,白慎晚眸色冷厉深沉,沉思片刻也同春夏离开。
白慎晚来这一遭,让白玉欣折了杜鹃不说,还失了冯秀云的信任,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的性子哪里会甘心,一计不成又来一计,缓了片刻后又趁着白毅不在的时候找到大嫂孟冉面前。
这次却不是口出离间之言,而是向孟冉请教女红,时不时给她带些精美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