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欣抹着眼泪摇头,她自然不敢将来龙去脉细说,只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而后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对白毅说道:“二哥,晚晚还在气头上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让我回去了,可我和公子不能就此流落街头呀,传出去的话也会丢白家的脸面!所以二哥,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白玉欣说得委屈。
白松看着站在白玉欣身后不远处的江妄行,虽脸色不虞,可通身的气度却非寻常人可比,只当他是白玉欣的心上人。
他急着进去哄妹妹,敷衍道:“既然如此,你和这位公子先去别院住着吧。”
白玉欣抹去眼角的泪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多谢二哥!”
说完,她转眸看向江妄行,语气带了点小心:“公子,我们走吧。”
江妄行垂眸不语,抬脚跟上。
这厢两人在白松随从的带领下前往别院。
而那厢,白慎晚陪着府中人在宴上坐了片刻,才刚重生回来,又经历了这些事,虽然还想再多陪父兄多呆一会儿,但身体疲惫的厉害,便同白老将军打过招呼后起身离开。
她才一走,大嫂便阴阳怪气道:“这就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阵杀敌的是她白慎晚呢。”
白毅是个五大三粗的,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自然听不出言外之音,只接话道:“晚晚最近是辛苦了,你们几个,将我带回来的那夜明珠送去,给晚晚玩。”
那夜明珠有拳头大小,通体温润,看着便价值不菲。
大嫂眼神顿时冷了:“怎的不见你给我和儿子带些礼物回来?”
“有!”白毅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根小银簪子,“喏,你的。”
与夜明珠简直天壤之别。
白松冷着脸:“你给晚晚带礼物,怎的不告知我一声,大哥,你竟跟我玩心眼。”
白老将军也哼道:“老子明日便出去搜罗个更大的夜明珠回来。”
……
夜已深,院中也安静。
白慎晚面无表情地推门,还未走进去便停住了脚步。
有一种被人窥伺着的感觉。
摸了摸自己刚包扎好的左手手臂,白慎晚四下看了看,并未发现异常,而那股感觉突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奇怪。
白慎晚眉心微蹙,抬脚快步走进房间,里面没有点灯,昏暗一片,看得她心头一跳。
今晚家宴,身为婢女的春夏没有资格一同前去,被白慎晚留在了院子里,按理来说,以春夏的性格,定会点上灯等她归来。
而此刻,伸手几乎不见五指。
凭借还算不错的夜视能力,白慎晚在房间内环视一周,最后在窗边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春夏。
她急忙走过去蹲下,探了探春夏的人中,察觉到呼吸后松了口气,随即又警觉起来。
为什么春夏会倒在这里?
而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江妄行见到这一幕,眯了眯眼。
刚才跟刺客打斗的时候他尚且可以理解成白慎晚为了救人不怕黑,可现在她竟真的一点也没有惧怕黑暗的意思?
怎么重来一世,她的变化这么大?
下一秒。
一片尖锐的金属正抵着腰腹,不差一分一毫,只要深呼吸一下,就可能被其刺入肉中。
而来自那人身上的淡淡龙涎香,对白慎晚昭示了他的身份。
是江妄行。
发现对方身份后,白慎晚迅速理出了头绪,这厮是等候已久。
思及此,她语调也不客气:“做什么?”
身后,响起少年语气平缓又阴沉的声音,像是从齿间挤出来一般:“为何要在白老将军面前胡编乱造?我几时碰过你?”
“还有,为什么要把我推给杀手?这对你有何好处?”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听得白慎晚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就知道白玉欣一定会想办法跟江妄行留在白府。
白慎晚语气嚣张,眼底的厌恶明显,干脆顺水推舟将他往错误的方向上引导:“什么好处?自然是因为我就是幕后黑手之一,怎么样,差点死在我的手上的感觉如何?”
白慎晚语气自然,带着十足的恶意,要是上一世的江妄行,说不定还真的被她忽悠过去,相信她就是买凶杀自己的人。
可是如今的江妄行已度过了上一世的暗杀事件,那件事情被彻查,根本和白家没有任何关系,更别说白慎晚只是个深闺小姐,怎么可能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头来。
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她所为。
只是江妄行想不通,白慎晚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糊弄自己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怎么感觉她陌生了许多。
不像是上一世刚认识时单纯天真的模样,嚣张的样子更像是最后和他相互折磨的她……
江妄行眉头紧蹙,声音愈发冷:“看来白小姐还真是很喜欢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何如此。”
二人离得很近,贴着的身体明明隔着布料,却莫名感觉到一股暖味。
脑海中闪过那荒唐的一次,白慎晚内心更是烦躁无比。
剑奴跋扈的气氛中,白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