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汐此刻便在流云房里淡定地等着陈叔礼“发病”。
此药也不知林默默从哪里得来的,有趣得紧。
只要喝下此药,但凡心伤或者情绪有波动者,便会心悸难挨,俗称“心不动则不痛”药粉。
一切都按照林默默的剧本正常地发生着。
没过多久,陈叔礼便觉得心痛难忍,自受伤之后,平日也会偶发心悸,但今天却格外地疼痛难忍。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体内的蛊发作了,可是之前只会触发“落回”之毒时,他才会察觉体内蛊的作祟诱发心绞痛。
陈叔礼压根不会想到流云给他汤药就有问题。
他还是强撑着继续收拾,争取日落之前能出发赶到下一个驿站落脚。
可感觉他只要一想到林默默,便心痛更甚,根本无法强撑下去,最后栽倒在卧榻边。
流云进来便看到自家主子昏了过去,心更是无比纠结。
林默默这边正在客栈悠闲自得,忽听有人急切敲门。
“赵君怡?这是怎的,让你如此焦急?瞧你这跑得一头汗的。”
赵君怡一边朝后张望一边闪身进入。
“默默姐!你可得要救我,那个抓我的老鸨又在街上碰到我了,幸好暗卫与他们在周旋。”
“什么老鸨非要抓着你不放?”
林默默也是觉得奇怪,但见赵君怡缓了精神竟怡然自得地喝茶,却不慌着答话。
“你是不是拿人家东西了?”
林默默敏锐地察觉道。
“嘿嘿…也没多少钱,我毕竟逃出来也是要讨生活的。”
赵君怡圆溜溜的小脸立刻笑出包褶子,鹿眼弯弯,一副讨好的表情。
“多少钱就还给人家吧。”
“唉…默默姐,我要是有钱还,至于这样东躲西藏么?”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一阵洪亮的女声与侍卫纠缠的声音。
“我说你们这些大兄弟怎么个个都跟木头似的。我只是进去找人,你们不说话就拦着我,真当我不敢动手打你们!”
紧接着又是一顿推搡声…
林默默真怕这木门架不住这些人的折腾,下一秒就散了架。
“瞧你做的好事!”
无法…林默默幽怨地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了。
随着开门的动作,一个巨型的红色物体便顺力朝房间里滚来。
“哎呦!”一声痛苦的叫声。
原来是花楼老鸨扑了进来。
起身拍拍屁股,老鸨一眼就看到了赵君怡。
没有犹豫,便朝她冲过去。
幸好林默默从中阻拦,抓着老鸨的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个背力便让她坐在了桌子旁。
“嗨!我说你这个姑娘家的,力气还贼大!”
花楼老鸨大娘,头摘大红牡丹,身穿艳红长裙,坐在那里活像一朵大丽花。
本还想继续数落林默默,可一抬头见到林默默的天资绝色,到嘴边的埋怨立刻变成了夸赞。
“呦!这谁家小娘子啊,长得如此美若天仙。有没有考虑来我花满楼来争个头牌呀?”
老鸨大娘无论在哪都时刻保持着职业素养。
“花大娘!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也不看你自己什么档次,配和我们毓秀县主说话吗?”
赵君怡走上前去,阻挡了花大娘对林默默投来的觊觎的眼光。
“毓秀县主?我还钟灵郡主呢!”
无理的花大娘靠着大嗓门也能搅出三分理来,那一条花街,自己吵架可是没输过。
“甭扯这些有的没的!要么还钱,要么还人!”
花大娘牛眼微瞪,双手叉腰,作势今天要闹到底。
“你!欺人太甚!我若是回了皇宫非要让父皇把你这个花满楼给拆了不可。”
赵君怡跳起来,指着花大娘的鼻子就骂。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几天不见长本事了。”
花大娘说完就撸起袖子准备上前捉住赵君怡。
林默默见状赶忙拉开两人。
“花大娘,她欠你多少银子,我给!”
这一句话石破惊天,两人都没说话了。
“默默姐!你放心,等我回皇宫,一定让父皇加倍补偿你。”
赵君怡拍手叫道。
“你少说两句吧。”
林默默拉过赵君怡让她别再开口,自己则与花大娘谈判。
…
“什么?她偷了你五十两?怎么会那么多?”
林默默扬声问道,一边眼神回瞪赵君怡。
小公主羞愧地低下了头,算是默认。
“小娘子,我们其实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这小丫头把我要买姑娘的钱给拿走了,我们没法向皇上交差啊。”
花大娘见林默默肯给钱,也是打开话匣子,诉说了自己的难处。
“向皇上交差?皇上难道…也去…你们那地?”
林默默不解地问道。
“这倒不是皇上喜欢,只是皇上最近新宠了一位美人,唤做沈阿娇。”
花大娘讲起皇上的秘辛眉飞色舞,就差给她一块醒木,让她说书一番。
“这位沈美人据说特别好歌舞,可皇城内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