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错的话,刚才有不少人,是多么的笃定,说这只盒子,是花千弱和阳新一私会的时候,花千弱送给阳新一的。
那些蓝星女人,以及闫家的女人,都出面证明了。
结果现在封雪妍自己说,这只盒子是她从花千弱家里拿出来的。
众人的脸色一变,尤其是方才帮忙作证了的婆娘们。
闫母一着急,不等她吩咐什么。
花千弱的视线转过来,轻飘飘的落在闫家一个女人身上。
她走过去,温柔的笑,
“你说,亲眼看见我和阳新一幽会?这盒子是我亲手给阳新一的定情信物?”
“好巧呢,封雪妍又说这盒子是从我家拿出来的,你们俩的说法都不一样。”
“莫非......你们俩是同谋?共同偷盗了我家指挥官的金条?”
那个女人仓惶跪下,双手撑在泥土上,打着哆嗦,
“不不不,我没看见,那是我我听说的,对,听说的,我跟偷盗金条的封雪妍没关系,没关系啊......”
花千弱微微翘着唇角,
“口说无凭,你说不是同伙,就不是?”
她抬起凤眸,眼中带着笑,神情却是越发的温柔。
看起来,就像是纵然芸芸众生的神女,扫了一圈儿以周心月为首的蓝星女人,
“你们刚才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都说我与阳新一有苟合,看样子,你们都跟封雪妍串通好了啊。”
“这合谋偷盗金条......”
周心月立即跳出来,捏着拳头,咬牙,
“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会偷一根金条?这盒子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都是听封雪妍说的。”
这话,让封雪妍内心一凉,她摇摇欲坠的看着周心月,
“你说什么?是你让我忍辱负重,从花千弱那里拿信物的,是你说的啊。”
周心月狠狠的盯着封雪妍,
“那是你先说的,说花千弱赞扬你男人是真男人,你说花千弱对你男人有意思的。”
“我也只是顺便提点你一下,让你注意他们俩有没有定情信物往来,哪里知道,你竟然会用偷的!”
风沙迷了封雪妍的眼,她神情破碎的看着周心月,摇头,
“胡说,你现在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你胡说......”
按照周心月这避重就轻的说法,她也就在这个事件中,起了那么一点点的提示作用。
可是,事情真相不是这样的。
封雪妍完全站不住,她跌倒在土地上,捂脸哭,
“周心月,是你们先排挤我,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的,我被逼无奈,只能转移你们的仇恨,让你们的注意力,再次凝聚在花千弱的身上。”
“所以我才撒谎,说花千弱对我男人有意思。”
“是你们说,要我找信物,你们一天天的催我,必须拿到信物,将花千弱的罪名给钉死,是你们推进了这件事啊。”
所以为什么到了最后,所有的错,竟然全都推到了封雪妍一个人的身上?
她其实也只是起了个头,撒了个谎言而已。
“那天,阳新一又要打我,我怕他打我,我就自豪搬出花千弱来,我没有办法......我实在是被打怕了......”
“我想,阳新一知道自己被花千弱这样漂亮的女人称赞,他的心情会好一点儿,他男人的自尊,也会得到满足......”
封雪妍呢喃着,却又是被暴露的阳新一给踹了几脚。
阳新一生怕这个女人的偷盗行为,给连累到了他,怒骂道:
“你这个女人,临死还不忘拖个垫背的是吧,夫人是指挥官的婆娘,我就是肖想天上的月亮,也不敢对夫人想入非非。”
“抽婆娘,我打死你!”
操练场上一阵鸡飞狗跳。
云戟不耐烦的挥手,
“行了,已经证明是偷盗,就拖下去枪毙了。”
阳新一停了手,满操练场的婆娘们,一个都不敢再发声。
倒是封雪妍一愣,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哭喊,
“我,我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她跪着朝花千弱去,不断的磕头,磕到头都破了,
“花千弱,不,夫人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偷你的盒子,我只是想要给你点儿教训而已,夫人救救我,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我没有偷金条,我只是偷了盒子而已,我真的没有偷金条,那根金条,不知道怎么进了我的盒子......”
眼看着封雪妍的手指,就要触到了花千弱的裙角。
羸弱纤瘦的女人,微微的后退两步。
花千弱娇嫩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白嫩的手,攒紧放在心口,仿佛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一般,
“可是,刚才指挥官就说了,偷盗就会枪毙,无论你偷了金条,还是一只不值钱的木盒子。”
“本质都是偷盗啊。”
无论偷盗的物品价值大小,本质是不会变的。
蛮荒星一直打击的,都只是偷盗这种行为本身,而不是偷盗的物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