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炳坤定睛一瞧,原来是师兄,顿时才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将枪收了起来。
“师......师兄,我......我去洗把脸。”
胡炳坤撒开了罗文才的手,一边瞟着李大柱,一边进了屋。
好一会之后。
才满头湿透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恐惧,似乎消散了许多。
“师兄,刚才对不起,你如果知道我曾经从未失手过,就能体会到我刚才的恐惧和不安。”
胡炳辉强压着声音,克服着恐惧。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抬枪。
开枪。
起身。
走人。
一气呵成,就像是喝汤一般简单。
没想到,今天遇见了李大柱。
原来山外还有山。
天外还有天。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们的贵宾了,你可以问你想问的所有问题,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胡炳坤把桌子上的子弹壳拿了起来,递到了李大柱面前。
而此刻的李大柱。
也才刚刚从调息中恢复过来。
若不是这一根凳子,他也得瘫在地上。
以护体真气和武经心决强接子弹,所带来的损耗,不比把纪光明从死亡线上来回来的小。
丹田里的气旋,再一次停止了。
只得慢慢恢复了。
抬手的力气没了。
但是好歹,说话的力气还有,“放......放下吧。”
胡炳坤已经在心理上彻底臣服,完全照做,以为李大柱是别有用意,完全不知道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谁......的雇你?”
几乎是快要一字一顿了,李大柱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胡炳坤没有食言,坦诚地说道,“一个叫钟兴国的人。”
是他!
竟是这个老狗!
行呐,你是有门路的,钟兴国!
歇了一会,李大柱又问道,“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