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俩过来,就道:“老庄你去找个趟子手过来。”
老庄领命而去。
张大富瞧他那副装逼的模样就不舒服:“哎,我说从七品,你跟弟兄们装啥装啊?”
袁重被气笑了:“张大富,这次我不跟你赌智力了,咱俩赌武力如何?”
张大富可知道,这小子从来都是跑得快,轮武力值,还不够他一只手玩的。
“行啊,谁怂谁孙子!”
“我可不想当你爷爷,咱就赌银子。”
“来啊,赌银子啊,你满京城打听打听去,老子还没怕过谁。”
袁重点点头:“确实,你家银子是多,来吧。”
说着抬手摘下腰间的玉璧,冲张大富亮了亮,放在马车车樑上。
“你这算多少?”
“一千两银子总值吧。”
“行,就一千两。”
张大富眼睛都发光,这上好的玉璧,他早就眼馋很久了。
“你的银子呢?拿出来看看。”
张大富撇嘴,回头看看带着一个趟子手走过来的老庄:“老庄给我作证,我给你写借条,堂堂正正官银一千两。”
袁重点点头:“来吧。”
说着走到院子中间站好。
老庄皱着眉头:“你们这又是要搞哪样?”
张大富吊儿郎当地向袁重走过去:“要不要让你一只手啊从七品?”
袁重盯着他:“开始了?”
张大富随意地站着,抬抬下巴:“随便吧。”
话音刚落,袁重便冲了上来。
张大富别看随意,身体肌肉也是紧绷着,一千两呢,大风也刮不来啊。
袁重的大擒拿术,在前世也是出了名的,干这一行,没这一手怎么抓凶犯。
大擒拿术传自分筋错骨手,以擒拿人的骨关节和大筋为目标,间或拿穴。
张大富重拳打向袁重的胸膛,想以力克之。
自己人不打脸,再怎么说面对的也是他的上官。
袁重侧一下身子,让过他的拳头,右手一拿他的肩窝,左手叼住手腕,腰胯一挤,再用力一拉一扛。
张大富惊呼一声,整个身体就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失去平衡,歪斜着重重地摔在地上。
县衙大院是硬化的土地,不硬也不软,但是人摔在上面,也够喝一壶的。
啪的一声,张大富结结实实地与土地亲吻了一次。
幸亏是身子先着地,只是将嘴唇磕破了,没有毁容。
张大富没有再出动静,蜷缩在地上老半天没站起来。
老庄紧张地跑到近前,蹲下查看,摸了摸他的鼻子,松了口气。
小心地扶起来,还掸了掸他身上的土。
张大富没有抬头看袁重,低声吩咐老庄:“你他么看尸体呢!快扶我到屋里去。”
袁重拍了拍手,虽然手上并没有灰。
招呼趟子手跟他走,来到马车旁,低声跟趟子手交谈起来。
过了一会儿,老庄跟着张大富来到袁重面前。
张大富眼睛看着别处,手却递给袁重一张纸。
袁重一笑,接过来也没看内容,折把折把塞进衣袋里。
然后叹口气:“好了,老庄带上粮食和水,咱们也出去找线索。”
都没有说话,趟子手给马车套上马匹,然后来到库房,拉上两箱矿石,驾车跟着三个人出了县衙。
袁重就是让趟子手驾着马车,从来的路,原路返回走一遍,寻找原来的车辙。
县城里无法做到,但是出了县城,在土路上就好找多了。
这里很少有雨天,所以,来到田间小路上时,原来的车辙还是能找到一部分。
一路往玉琼县走,找到原来的车辙,袁重就用准备好的木条测量车辙的深度,对照着车轮,测量车辙的宽度。
慢慢走仔细量,过了玉琼县,又走过了一座山,拐出山口后,一片平原地带,林木葱茏。
眼前出现一座小城堡般的客栈。
高大的门楼前飘着一面酒旗,上面写着“难关”两个大字。
见天色已晚,袁重决定就在这个客栈住宿。
赶着马车进了客栈的院子,有伙计帮忙照顾车辆牲口,四个人进了客栈大厅。
跑了两三天的路,吃在路上,住在路上,几个人都很疲惫,这下可以好好歇歇。
尤其是张大富,锦衣玉食的生活过惯了,吃了太多的苦,早就嚷嚷着要吃大餐,睡大床。
“给我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开最好的房!”
坐在酒桌上,张大富大声对着伙计叫喊。
没想到酒菜还没到,夏末和朱小青倒是先过来了。
他俩也是一路追查到此,比他们早到了半天,正好凑做一桌。
客栈的好菜就是炖肉,各种的野味,靠山吃山。
酒也是辣喉咙的烧酒,大家吆喝着吃喝起来。
夏末挨着袁重,悄悄问:“小重,有什么收获?”
袁重摇摇头:“暂时还没想法。”
吃喝了一阵,袁重站起来说四处转转,别人也没在意。
来到院子里,袁重四处踅摸,一个伙计还好心地告诉他茅房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