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棋,一个人可下不了,这些人便利用了同为将士的同理心,一边包庇一边隐瞒。
即便暗影卫将其一一揪出,怕也会用法不责众,以此来要挟。
到底是谁给了这帮人这种错觉,会在这种无异于叛国之事上,会认为宋宴清不会杀一儆百?
就在这时,陆七七对上了赵千户的眼神。
只见赵千户怔住片刻,便将头扭到一边,不欲与她直视,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这不免让她推测,赵千户这时将满盘道出,怕是看到了伤兵营大夫的下场,乱了方寸才会送信到大营。
正当她想进一步追问时,便听到宋宴清的声音,他道,“赵千户去将其他两位千户,一同叫过来,本世子有话要问。”
赵千户见宋宴清的面色微缓,卡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悬在半空中。
他连连点头,一礼后便赶紧按吩咐办事去了。
待赵千户带人离开后,陆七七这才侧脸看向宋宴清,“你看出什么了吗?”
不然以她对宋宴清的了解,不会在关键时候打断她的话,把赵千户给支走。
宋宴清对上她清澈的眸道,“此事牵连甚广,非一人之力能办成,不过眼下还不是追究罪责的时候。
重要的还是现将安排人手,把粮食收割回营,此后再做过冬粮食的打算。”
陆七七不理解,“那就不管了吗?”
暗一适时道,“乡主勿急勿躁,世子的意思并非不管,只是眼下采收粮食在即,这个时候若是动了粮营,怕是会引发不可估量的情形。”
唯有假意不追究此事,才好方便此后论罪,还能不动粮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