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九得了令,便率领手下的人,在军营里暗探,边城里四处搜寻线索。
接连奔波两日,终于探查出一丝线索。
故而夜色降临,他便带着一队人马,前去边城里搜查。
“九哥,周围都是百姓,会不会伤及无辜啊?”
暗十趴在屋檐上,侧脸看向暗九寒意凛人的脸色。
烛光透过窗外,屋里丝毫动静都没有,暗九眸色一瞬不瞬盯着前方,冷声道,“再废话,今后便不必跟我出来执行任务了。”
暗十被他寒意森森警告的眼神,冻得脖子瑟缩了一下,伏在屋檐上当鹌鹑。
当他暗自在心中吐槽,这些王八羔子怎么还不出门时,屋里传出了动静。
片刻后,屋里出来的三人,查看四周有无异样。
暗影卫之人个个身手敏捷,很快便将自己隐藏起来。
“没人,都出来吧。”
一人冲屋里喊了一声,不一会儿陆陆续续从屋里走出六七人。
这些人个个身材高大,虽算不上魁梧,穿上平常百姓的短打怎么看都有些变扭,衣短裤短,怎么看都不合身。
暗十听到方才那汉子的喊声,心下倏然警惕起来,用气音在暗九耳边道,“是鞑靼人!”
那汉子说的虽是官话,但发音却与大晋朝人本质上有很大的区别。
暗十在边城待了这些年,十分明白鞑靼人说话的发音和腔调,不然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能拔除边城里暗藏的鞑靼人。
暗十能听出来,更别说是暗九了。
待院子里的十人走出院门,暗九便向身后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身后一队暗影卫人马跟上他们。
随后便交代暗十道,“留一队人马给你搜查屋里的情况,若察觉不对立马回营。”
“是!”暗十侧头俯瞰屋里未灭的烛光,眸光微亮。
暗九跟上离开的十人,估算好他们离开的时间,暗十便打手势,带队包抄了屋子。
当暗十破门而入时,一把大弯刀直直向他劈来,速度极快恨不得将他劈成两半。
冰刃寒光凛然,暗十侧身躲过,瞬时一个回旋踢,正中偷袭之人的胸口。
用力猛蹬,敌人被逼得节节后退两步,最后不得不双手交叉,利用小臂的力气格挡。
暗十被格挡弹开,后退踉跄了几步才得以站稳,是他小瞧了眼前大胡子的爆发力。
屋子里除了大胡子外,还有四个年轻的鞑靼人,看到自己人被攻击,连忙拿起桌上的弯刀,直直朝向暗十进攻。
十二个暗影也不是吃素的,挥刀亮剑,势如破竹。
暗十被大胡子格挡开来,随即提剑在此发起进攻,这一次大胡子没有偷袭的优势,即便他的力气惊人,但在狭小的屋子里,根本施展不开手脚。
是以,很快便被局限在一隅。
将大胡子逼退在墙角后,暗十一计猛踹,直击他的胸口。
顿时大胡子后退两步,便背部靠墙右手抚上被踹的胸膛,眸光似淬了毒一般仇视着暗十。
他嘴角泛出血沫,大声吼道,“放!”
放什么?
暗十眸光凛然,死死地盯着大胡子,生怕是他使出想要逃命的狡诈调虎离山之际。
随后身后传来一声冲天响,一道火光从身后亮起,眼前的影子消失一瞬。
不好!
该死的鞑靼人,要通知外援!
即便暗影之人反应过来,带着火光的信号也随之放出,为时已晚,只能速战速决。
暗十在心里暗骂一声,再次向大胡子发起进攻,这一次他不再手下留情,只要留他一条性命,就算是费力把他抬出去也要将他制服!
战斗结束后,暗影卫很快就统计好,伤亡情况。
“鞑靼人四死,一重伤。暗影卫三死,两人轻伤。”
闻言,暗十哼了一声,冷笑自嘲道,“好样的,敌军五人,竟让暗影卫损失三名暗影卫。”
自嘲后便正色道,“将活口送往地牢关押,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别费了半天劲儿,人却断了气。”
片刻后,冷意褪去,他又淡声道,“死去的弟兄都没有家人,妥善安葬,暗影卫自会供奉他们的灵位。”
身后的暗影卫,躬身领命,“是!”
这么长时间,屋外依旧没有动静,暗十推测今晚是不会有人来了,想必大胡子方才命人拼死发出信号,是想通知同伴此地暴露。
暗影卫搜查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金银珠宝,想必此地并不是他们藏金之地。
“队长,这里有好多酒瓶!”
灶房里突然传出发现,暗十心里在嘟囔,‘边城之人嗜酒如命,多半都是数年前关内外通商,受鞑靼人影响,酒瓶子多并不足为其。’
不过伤兵营的麻药也是用巴掌大的酒瓶装,说不定这就是鞑靼人利用麻药,在边城中为虎作伥的证据。
暗十快步往声源处走,一走进灶房,便看见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
他蹲下身随机捡起一只,瓶口隔着鼻子远远地嗅了嗅,的确是麻药的味道。
这瓶口他之所以不敢离近了闻,是因为据康乐乡主所言,麻药的气味浓重,吸进鼻息过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