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制了咸鸭蛋,陆七七便去给灰兔挪了个地方。
原本养兔子的草地,已经被几只兔子啃得只剩下草根,再不换地方,怕是草皮都要被啃秃了。
灰兔毛发偏硬,又常年在外野惯了,突然换了环境被圈养起来,似乎有些不适应。
陆七七想着,既然要兔肉好吃,还是得多运动,让肉质紧绷。
届时等这些兔子繁殖多了些,就把旺财放进来。
帮这些兔子活动一下筋骨也好,顺带也能锻炼一下旺财,生而为狼的野性和雄心。
正当她思考着在哪里划片区域出来,就看到旺财跑了过来。
围在她身边转了几圈,像是在欢迎她回家一般。
看着旺财如此活泼,陆七七瞬时想到了患有失眠症的小叶。
也不知道它几天没出空间感受黑夜,失眠症还有没有犯。
这般想着,陆七七便带着旺财,去大树下找小叶,想看看这只大老虎的睡眠有没有改善。
一狼一人站定在大树下,一只老虎蔫蔫地趴在草地上。
小叶看到陆七七,眼皮轻轻撩起瞧了她一眼,便继续垂着头养神。
陆七七见小叶,像是被榨干一般的精神状态,心里十分明白,它这几日的睡眠堪忧,更别说有质量了。
既如此,她今后还是将小叶带出去,感受一下昼夜不同,免得它还没与小花相见,却因睡眠不足猝死了。
小叶被陆七七带出空间,看着漆黑的账内,困意顿时席卷全身,没过多久便鼾睡起来。
陆七七见状,十分感叹小叶的不易,好端端多数夜间活动的物种,却因为追妻生生变成了昼醒夜睡。
忙活了一日,陆七七感觉肩颈都有些酸痛,她喝下一杯灵泉水,便脱下鞋袜掀开被子入睡,希望明日一觉醒来能缓解身上的疲倦和不适。
旺财在一虎一人睡着后,围着账内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便窝在小叶身边睡着了。
一夜好眠,在东门医治伤兵数日,大营那边还有不少伤兵,等着来支援的医者们配药医治。
翌日一早,陆七七便把一狼一虎收回空间。
然后就把吴将军送来的礼物,全收进空间小木屋里,准备与任远他们集合。
十九听说陆七七要回大营,连忙端着早饭到宋宴清的营帐。
“乡主,东西太多要不我去套一个马车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陆七七抬头便从高高挂起的帐帘外,看到十九走过来。
“吴将军送来的礼呢?”十九看到摆放礼品的桌子空空如也,惊讶地问。
陆七七总不能说被她收起来了,想了一会儿才道,“你们世子帮我送去大营了,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原来如此。
十九恍然大悟,心中觉得还得是世子厉害,如此细心妥帖,他若是个小姑娘也得被迷得团团转。
忽悠完十九,陆七七从他口中得知宋宴清近日公事繁忙,便不去与他告辞,反正在大营里总能遇见。
忙活了数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大营。
他们刚进军营,便听见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陆七七转身一看,十几辆马车正往大营的方向驶来。
马车在军营外停下,车上的人陆陆续续走下马车。
一两个晕车之人,软脚虾一般下马车,双脚落地便扶着车轮直接呕吐起来。
隔着老远,陆七七仿佛都能闻到一股味儿,故而轻轻蹙了蹙眉。
等这些人走近了,她便发现十几辆马车上的医者,有一半是熟悉的面孔。
十几个曾经在田心村并肩作战的医者,如今也被一道圣旨不得已赶往边城医治伤兵。
可见大晋皇帝赏赐的几十两白银,也不是那么好赚,不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绝对不会松手。
这便如同给掌柜的上工的伙计,白天干到黑夜不算,就连晚上还要挑灯连夜干活,压榨伙计身上最后一点劳动力,丝毫不浪费一丁点工钱。
陆七七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覃大夫和马大夫。
只见覃大夫拿着一封文牒递给守卫,几番查验过后,得到应允才将这帮医者们放进军营。
覃大夫第一个发现陆七七,背着自己的药箱和包袱,躬身向她行礼,“见过乡主。”
“不必多礼,你们刚来,我让人带你们去找太医报道吧。”
出门在外,还是人生地不熟,到处都是铠甲利刃的军营,碰到相熟之人,说不上泪眼汪汪,总归是件高兴的事情。
马大夫出一趟远门,皮肤被晒黑不少,咧着一张嘴笑道,“还好有乡主在,不然我等就要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犯了军中大忌也说不清。”
陆七七可不吃他这般恭维的话,提醒道,“既然到了边城,便好好给士兵医治的伤,不埋没手里的医术,更能为大晋朝出一份力。”
此话一出,马大夫和覃大夫,以及在场的中医者们,都明白陆七七所言的含义。
边城为伤兵医治,虽然都是外伤,但没点本事真无可奈何。
众医者们远道而来,总不能被啪啪打脸,更何况鞑靼人侵犯大晋已久,大晋子民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