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没有,不是我!”
高大夫还在奋力挣扎,可他越挣扎,绳子就捆得他越紧,手腕和脚腕裸露出来的地方,都被麻绳磨破了皮。
陆七七一顿输出,有理有据,大半的村民都是信服的,只有小部分人持有怀疑态度。
毕竟只有陆七七一人指证,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事都是高大夫做的。
“我想起来了!”一个村民突然道。
“想起什么了?”
“那夜出逃,就是听人说东南边的路口没人守着,大伙儿才扎堆往那边逃的。”
此话一出,什么否定的话,都显得无力空白。
“原来就是他害了咱们村这么多条命,我那苦命的丈夫,就这么被活活淹死了!”
“我要让他给我堂哥偿命!”
大牛抡起拳头,骑在高大夫身上,手握重拳往他身上招呼。
“别打!别打了!求求别打了!”高大夫躺在地上,四肢被捆,无处躲闪,只能一拳又一拳地受着。
赵小东看情况不对,再这么打下去得闹出人命,连忙上前拦下大牛的拳头。
大牛的拳头被赵小东拦下,眼睛通红,面目狰狞道,“他害死了我哥,你还要替他出头吗?”
赵小东见大牛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立即道,“你大哥死了,你想杀了他,去蹲大狱被砍头吗?”
大牛顿了片刻,慢慢放下高抬的拳头,赵小东也松开了大牛的拳头。
起身后的大牛,觉得还不解气,朝着高大夫用力踢了一脚才走开。
高大夫疼得冷嘶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只虾一样,身体蜷缩在一起。
“陆姑娘,这事该怎么办?”
赵小东问陆七七,高大夫做出的事情罪无可赦,但毕竟不是本村人。
他能想到的唯有关起来,等田心村解封后,将其送去官府判罪。
陆七七道,“田心村不是来了几个官兵吗?把高大夫送去,听他们如何处置吧。”
赵小东最近也是忙昏了头,为了他大哥鲁达的事,着急得跳脚,居然把村里来的六个官兵给忘记了。
“我这就让人把他带过去!”
说罢,赵小东就喊了两个人,随后把高大夫脚上的绳子解开,像拎麻袋一样把高大夫拎起。
“走!”
高大夫和两个村民出了祠堂,村民们的哭啼声依旧延绵不绝。
陆七七却顾不上这么多,今日官府送来了药材,李昌龙和周一带着人去拉药材了。
估摸着时间,也该回来了。
是以,陆七七便往煮药的小院走。
刚到小院门口,她就听到一阵抱怨。
“这可怎么办?唯独缺少了它!”
“这帮当官的畜生,无论上面拨下多少赈灾银两,都敢全装进自己的腰包!”
最后骂人的是洛大夫,众医者听到洛大夫如此辱骂官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一言不合,再蹦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
黄大夫轻咳一声道,“洛大夫慎言啊。”
“慎言个屁,缺了一味药,与煮饭只有水不放米,有何区别!”
黄大夫被洛大夫怼得一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觉得洛大夫形容得很到位。
陆七七还没进院子,听到这几句话,不用看就知道缺少了什么药材。
“药材的事我来想办法。”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黄大夫他们纷纷伸长脖子,往院子外看。
片刻后,就看到了陆七七的身影。
“陆姑娘,你有什么好办法?”覃大夫问道。
“大家都被困在田新村里,即便能出去,也没有大笔银子钱买人参啊!”
“更何况,这人参又不是大白萝卜,说买就能买。”
陆七七也明白人参金贵,就是因为物稀。
可别人没有办法,不代表她没有。
陆七七笑道,“放心好了,你们尽管抓药,等我好消息就好。”
陆七七说罢,众医者虽然还有些不信。
但更希望的是陆七七真能找来人参,不然他们都得死在田心村。
陆七七走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关上屋门后,就进了空间。
旺财看到突然出现在空间里的陆七七,兴奋极了,屁颠屁颠地跑到陆七七跟前。
它眨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似乎在邀请陆七七和它一块玩儿。
陆七七道,“今天没时间跟你玩儿,走,我带你去刨坑。”
说罢,陆七七就带着旺财进了空间的小木屋,在小木屋里拿了一个锄头,和一个竹背篓。
推来小木屋的后门,往左边走十几米就是一块药田。
陆七七按照记忆,和每块药田插上的木牌子,找到了种植人参的一块地。
绿油油的草本植物,郁郁葱葱。
空间里种植人参,是外面种植人参成长的好几倍。
陆七七放下竹背篓,拿起锄头,面朝泥土,背朝天,哼哧哼哧地挖了起来。
空间里的泥土松散,不板结,挖起来并不费劲,陆七七很快就挖出了一根白嫩的人参出来。
人参约有拇指大小,表皮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