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七七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等她洗漱一番,睡眼惺忪地往堂屋走,就听争论的声音响起。
李昌龙道,“这铁疙瘩沉得很,我昨日抱回了也费了不少力气呢。”
周二蹲在地上摸了一下铁疙瘩圆圆的大肚子,道,“龙哥,你说这东西是干甚的?”
李昌龙摇摇头,回他,“我也不知,七七昨晚没说。”
周四道,“我猜是武器,你们看这头尖尖的,用来捕猎刚刚好。”
喜宝凑热闹,兴奋道,“武器!”
周二道,“那旁边的灶是干吗用的?难不成这是个锅?圆滚滚地往哪放进去啊?”
“大哥你说这是什么?”周二抬头问周一。
周一抿着唇站在一边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门道,“等陆姑娘醒了,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得也是,”周二咧着嘴笑了起来。
陆七七将他们刚才的话全都听到耳里,走近道,“这不是锅,也不是武器,这是能变出好东西的宝贝!”
大家听到陆七七说是宝贝,兴致更盛。
陆七七把铁疙瘩的一端打开,道,“二哥,帮我把它洗干净,擦干,我告诉你们怎么用。”
陆七七说罢,又冲在圆桌边和曾氏绣花的陆瑶道,“阿瑶,拿一块麻布,缝一个长兜子给我。”
陆瑶停下绣活,望向陆七七道,“好的姐姐,兜子要多大的呀?”
陆七七狡黠一笑,“能装得下你就刚刚好。”
陆瑶点点头,便起身去拿麻布做兜子了。
陆七七便指挥着周家兄弟,把铁灶搬到厨房里。
李昌龙很快就把铁疙瘩洗干净,擦干,放到了铁灶上。
陆七七从空间里拿出一大把玉米和糖,放进铁疙瘩的大圆肚里,便把盖子封好。
“烧火。”
陆七七说完,周二麻溜地拿起柴火引燃。
“那是把手,拿着它不停地转,”陆七七指着把手道。
周二坐在小木凳上,大刀阔斧地把铁疙瘩转动起来。
“近一盏茶,记得叫我。”
陆七七说罢,就去看陆瑶的兜子还要多久做好。
有曾氏帮忙,陆瑶很快就裁下一块麻布。
兜子制作不难,就是把底部和一条长边缝合好就行。
于是曾氏和陆瑶并肩而坐,一起缝合兜子。
陆七七走到堂屋时,就看到两人并肩而坐,岁月静好的样子,要是原主的母亲还在,想必也会是这样带着陆瑶做绣活吧。
陆七七靠在墙边看了一会儿,就听到周二喊了一声,“陆姐姐,快一盏茶了。”
“马上就来!”
陆七七说罢,就问陆瑶,“阿瑶,缝好了吗?”
陆瑶咬开绣线道,“还差个底没缝。”
陆七七拿起兜子,在一边打了一个结道,“这样也行,阿瑶,曾婶,你俩捂好耳朵,待会儿声音会有点大。”
说罢,陆七七便转身,快步走进了厨房。
陆瑶和曾氏听话地捂着耳朵,时不时往厨房看,想去瞧瞧什么个情况,又担心惊到自己,便讪讪作罢。
陆七七回到厨房,让周二把铁疙瘩从灶上拿下来,用麻布兜子套在铁网圈上,再把铁疙瘩放进铁网圈里。
“二哥,捂好喜宝的耳朵!”陆七七道。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一股白烟瞬间将厨房吞没,紧接着是一股香甜的气味迎面扑来。
陆七七在白烟中抖动了几下麻布袋子,听到酥脆碰撞的声音,陆七七喜笑颜开道,“成了!”
“周二,拿一个干净干爽的木盆过来,”陆七七道。
周二立马拿了木盆,放在陆七七脚下,只见陆七七捏住麻布袋子的底部,自上往下抖动几下,爆米花就从布袋子里争先恐后地滚落出来了。
满满一盆爆米花,就快要溢出来一样。
“大家快来尝尝,”陆七七道。
喜宝看到有好吃的,立马跳出李昌龙的怀抱,伸手就要去抓。
陆七七率先看出喜宝的动作,单手将人抱起,“洗手再吃,看看你的小脏手,跟个小泥人一样,不洗手吃东西,肚肚疼。”
喜宝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大伙吃爆米花,伸着手任由陆七七揉搓她的小手,在清水下洗干净。
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表情,看得陆七七都不由乐了。
陆七七洗完喜宝的手,抓了一把爆米花给她,道,“去叫瑶瑶姐姐和曾婶子一块来吃。”
喜宝吃到了好吃的爆米花,自然是百般愿意,“甜甜,瑶瑶姐姐,曾婶子一块吃甜甜。”
喜宝说罢,就出了厨房,去堂屋。
李昌龙拿了一颗爆米花放入口中,香香脆脆还甜滋滋的味道,让他拿了一颗还想拿一大把,感觉怎么吃都不够,不过瘾一般。
心里居然有一股冲动,觉得自己一个人吃完这大大一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昌龙投放了一颗爆米花,放入口中,道,“七七,这铁疙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做出来的东西可真好吃。”
周五抓了一大把爆米花,笑嘻嘻道,“是呀陆姐姐,这苞米做出来的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