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这几样都是咱们店的新样式,您先看看。”女工将牛角梳子放置台面上,供陆七七挑选。
陆七七顺势坐下,拿起梳子打量起来。
这牛角梳子坚硬,不好雕刻打磨,是以款式也简单,就在手柄的位置,雕了几个镂空花样子。
陆七七对这类物件并不挑剔,秉着好用、实用就行。
于是,陆七七道,“麻烦把这几个花样子的牛角梳,都帮我包起来吧。”
“好嘞,”女工卖了一笔单子,想着结月钱时提成多出一笔,就喜不自禁。
女工还想推销一下,“陆姑娘,咱们店还到了一批青檀木梳子,花样子和雕工也是极好的,您要不也看看?”
陆七七打量了一下女工指着的木架子,上面的青檀木梳子泛着油光,一看就知道是好木材制作而成。
“不了,你就帮我包牛角梳吧,”陆七七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只因为这檀木梳,除了木材好,雕工手艺竟然还比不上李青山。
陆七七坐在高脚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女工打包。
一个小厮上了一盏茶给陆七七。
喝了口茶的陆七七,深感凤怡这脂粉店的服务态度好。
就在这时,坐在陆七七身边的,一红一绿的两位富家小姐,嬉笑过后,又开口说话了。
不怪陆七七偷听,是她们说话的音量也不遮掩,就像两只喜鹊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绿衣女子道,“她要不是有个好爹,指不定过得还不如我好呢!”
“每天穿着一身白,也不知道想勾引谁!”
红衣女子用手帕捂着嘴,笑道,“好歹是你堂姐,你这般说她也不怕被听了去,再说她爹刚死,披麻戴孝也是尽孝道了呀!”
绿衣女子冷哼一声,“朱欢,你到底是站那边的?你帮她说话就别来找我玩了!”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这就错怪我了,我当然是站你这边了,”被叫朱欢的红衣女子,赶紧赔笑,笼络讨好绿衣女子。
朱欢道,“现在边关城破,大将军也死了,今后你们大房也就没落了,你们二房日后要怎么办?”
绿衣女子不以为意,“我爹也曾中过进士,要不是大伯他们一家锋芒外露,哪至于我爹这么鞠躬尽瘁多年,才是六品官员。”
朱欢道,“馨儿,别怪我没提醒你,近日老夫人回来老宅,你还是少出来闲逛,不然你堂姐给老夫人告状,少不了你好果子吃。”
冯馨儿道,“她敢!一个没爹没娘的破落户,家中就只还有一个庶弟和通房姨娘,敢得罪我,她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正巧,一个女工将一盘珠钗,放到台面上任朱欢和冯馨儿挑选。
朱欢怕冯馨儿一个恼怒,拍拍屁股就走了,赶紧讨好道,“好妹妹,咱们不说那晦气的人了,这个钗子真好看,你带起来肯定跟天仙下凡一样漂亮。”
原本憋着一股闷气的冯馨儿,被朱欢三言两语给哄好了,她淡淡瞥了眼朱欢手里的钗子道,“你喜欢,就送你了。”
朱欢得了好处,马屁拍得更是响亮,冯馨儿一口气送了朱欢不少好东西。
冯馨儿走后,朱欢立马叫住女工,“帮我把这些东西全退了。”
女工淡淡地看了朱欢一眼,习以为常的清点东西,办理退货。
陆七七这边东西打包好,她从两个女子口中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边城破了!
看来大晋朝的局势不容乐观,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不知道边城百姓有没有及时撤离。
要是再丢两个城池,大晋朝怕是要大乱。
乱世之中,陆七七也无法保证,能护住自己在乎的人。
只希望这一天,永远也不要到来!
周一也点好香炭的数,收了钱,就来前厅寻陆七七。
“都处理好了?”陆七七问周一。
周一点点头,拿起台面上的礼盒道,“都处理好了。”
“那咱们回去吧,”陆七七道,凤怡身为掌柜太忙,今日是没办法说上话了。
好在陆七七和凤怡早就将生意谈妥,今后按时拿订单和交货拿钱就行,
今日陆七七带周一来脂粉铺子,也是想将送货一事,交给周一打理。
不然什么事都让陆七七亲力亲为,她得把自己累死。
出了潞州郡府,陆七七和周一赶着马车,又去了一趟清水镇。
进了面馆,陆七七让周三安排了两碗麻辣面,和周一两人填饱肚子。
两人吃饱面,牛婶子和赵婶子出来收拾碗筷,捧进后厨洗碗。
牛婶子和赵婶子看到陆七七,异口同声道,“掌柜好。”
“嗯,”陆七七笑着点点头,侧脸对周一道,“周一,你把马车上的洗洁精拿下来吧。”
周一很快就把洗洁精拿进了面馆,陆七七带着他进了后厨。
两个婶子正在洗碗,盆中的热水,还冒着一缕缕白烟。
陆七七把洗洁精倒了一些进水盆里,道,“今后你们就用这洗洁精清洗第一遍碗,这洗洁精去污去油的效果好。”
“如此,你们就不用反复烧热水烫油了。”
说罢陆七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