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七淡淡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在那帮人里看到了,上次和侯四一块来轰我们离开面摊的男人。”
刘通右手握拳,重重的锤向木桌,发出一声嘭响。
刘通咬牙道,“这该死的候四!”
陆七七看着刘通用手砸桌子,张了张口到底没把话全说出来。
其实这帮闹事的人里,不光只有候四的人,还有张世强的人也在其中。
不然也不会只敢砸店,却又不报官。
归根结底,还是顾忌郝老夫人,那天来为他们面馆撑了场子。
在其他地方得不了便宜的两人,不知道何时串通在一起,就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陆七七的的面馆开不下去。
陆七七在心里冷哼一声,要是想着她就这么被逼退,那也太小瞧她陆七七了!今后要是有机会定会让他们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周三从墩子身后走了出来,来到陆七七身边,拉了一下陆七七的袖子,道,“陆姐姐,对不起,是我多问了几句惹恼了他们。”
陆七七低头看了眼周三的拉她衣袖的手,又抬头对上周三一脸愧疚的小脸。
周三虽然十三岁了,但他发育慢,和陆瑶差不多身高,陆七七一抬手就能摸到周三的脑袋。
她摸了摸周三的脑袋道,“这事不怪你,他们有备而来,不管你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放过面馆。”
周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陆七七觉得小家伙需要得到肯定,又道,“你今天表现得不错,没有被吓到六神无主做出错事,还很勇敢的直面问题”。
周三被陆七七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着挠了挠头。
陆七七想了想不能厚此薄彼,又将柱子夸了一遍,夸他聪明一点就通。
城东当然没有棺材铺,那是富人区,棺材铺这种不吉利的生意,当然不可能开到那边去。
陆七七让柱子多叫几个人抬棺材,就是让他多叫些府衙衙差来将人缉拿。
墩子能一个人护着周三直面刀疤脸也不错。
轮到刘通,陆七七就夸他教了两个好徒弟,刘通听了很是高兴,就连方才的愤怒也减轻不少。
……
因着那日刀疤脸他们在面馆闹了一通,知道内情的人还好,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面馆真毒死人了。
陆七七也不多做解释,只要他们的面馆跟以前一样,每日照常营业,她相信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事,持续一周过去了,面馆的生意依旧毫无起色。
与之前排长队购买的景象相差甚远,现在每天面馆最多只能卖五十碗,只是之前的一点零头而已。
为此,刘通不知道把侯四那帮人骂了多少遍。
晌午,陆七七坐在收银台,右手支棱着下巴,看着面馆里三三两两,低头吃面的客人,暗暗地叹了口气。
百无聊赖下,陆七七偏过头去看门外来来往往的客人,就看到被府衙叫去签字的柱子,手里拿了一张红纸走进面馆。
陆七七问,“柱子,你手里拿的什么?”
柱子几步走到收银台前,递给陆七七看。
陆七七低头一瞧,是她写的招聘启事,看样子是被风吹掉了。
“柱子,府衙怎么判了那帮人?”陆七七又问。
刘通见柱子回来,就从案台后走了出来,他也很想知道,府衙怎么判的那帮人。
柱子嘴角上扬道,“府衙罚他们去偏地开荒,为期一年”。
“就该罚他们去做苦力,让他们长长记性,省得去祸害别人”。刘通一听刀疤脸他们被罚去干苦力,就感觉通体舒畅了许多。
陆七七对这个处罚没有什么看法,总之她只要知道,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够了。
“这招聘启事怎么掉下来了?”刘通注意到收银台上的红纸道。
随即刘通又道,“既然掉下来了就不贴了,反正这几日生意也不好,大家都闲得慌,也不急着多找个婆子、婶子的洗碗”。
陆七七觉得刘通说得有道理,便将招聘启事收进了收银台。
……
陆七七前几日去买雨布,没想到清水镇上没有,她只得去潞州府去买。
算起来今日正好可以去拿货,陆七七便早早地将收银的活交给周三,自己骑着马去了潞州府。
再次来到潞州府城池下,陆七七没有看到施粥的粥棚,猜想是没有难民再往这边逃了。
这样也好,难民能安家落户,就不用再过挨饿受冻的日子了。
陆七七躲到角落将马儿收进空间,马儿一进到空间就开始兴奋地驰骋起来。
在马儿还在空间肆意驰骋的时候,陆七七已经来到订购雨布的铺子。
陆七七递上一个单子给店里的伙计。
伙计查看单子后,去里屋包了一个大大的褐色包袱出来,道,“就是这个了”。
陆七七道了谢,就抱着大包袱出了铺子。
陆七七定的雨布有两块,一块她打算用来遮盖污水坑,一块用来给陆大海他们在地里当天幕用。
两块雨布的重量不小,陆七七抱起来有点吃力。
陆七七走了百米才找到一个偏僻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