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绫纱地质问,令他愧疚到了骨子里,也痛到了骨子里,他不管不顾地抱住了疯狂发泄的况绫纱,任由她尖长的指甲在自己脸上留下伤痕。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况绫纱能够多留下一些,那样他的心里也能好受些。
他知道他欠她的,欠的很多,欠的很深,欠的无法面对。
“绫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我辜负了我们的誓言。我不敢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赎罪!”。
“今天我来况府,就是为了向你父母提亲,我要娶你当我的妻子,我要兑现当初的诺言...”
“哈哈哈哈哈...,你说你要娶我?”
杨文博没有想到,当自己说出要娶她的话时,她不是欣喜不是期盼,而是冲着他疯狂大笑,笑得眼泪越流越快,甚至变成两道鲜红的血泪。
鲜血的颜色,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脏,他赶忙抓紧她的肩膀,焦急地晃动道:“绫纱,你不要再哭了!你哭的眼睛都流血了,我求求你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你这样哭我受不了”。
况绫纱根本不管他说什么,疯狂的大笑慢慢变成了痛哭:“你说你要娶我?呜呜呜...你说你要娶我?呜呜呜...,晚了,太晚了!呜呜呜...”。
杨文博揽着她大声道:“不,不晚!只要我来了就不晚,这次我一定要娶你,然后带你远走高飞,我们找个樱花盛开的地方,隐居在那里,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况绫纱哭得更伤心了,如果杨文博能早一些跟她说这些,她一定会高高兴兴的答应,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奢望。
或许只有痛哭,能让她将心中的委屈和遗憾发泄出去。
见自家小姐只知道哭不说话,小英子站出来道:“杨公子,还请你放开我们家小姐,她已经有了婚约,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希望你控制好自己的举止,不要给我们家小姐的名声造成影响”。
以前,她对杨文博非常的敬佩和仰慕,可现在剩下的只有讨厌。
不遵守自己的誓言的人,就算长得再帅,再有才华,也是十恶不赦的负心汉,负心汉都应该被拉出去砍头。
“婚约?”他明显被这两个字眼刺痛,悲伤的眸子中闪过浓浓的恐慌,急切地问道:“和谁的婚约?”。
小英子扬起眸子看着他,瞳孔中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冷硬地道:“不管是谁都没必要告诉你?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负心汉,我家小姐苦苦等待你来迎娶她。你却始终杳无音信,她伤心欲绝病倒在床,险些命丧黄泉。你还好意思在她眼前露面?不就是中了个探花吗?中了探花,可以不要脸吗?如果我是你,早就找块石头撞死了”。
小九子早就听不下去了,跑到她跟前,将她狠狠推了一把,道:“住口,不许你骂我们家少爷。我们家少爷根本没有背弃诺言,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你们家小姐,为了你们家小姐,九死一生都没有放弃”。
说到这里,他抛下小英子,走到况绫纱身边,抿了抿嘴唇,道:“况小姐,你要相信我,我们家少爷从来没想过要背弃誓言,他遇到了劫难,被人关在牢狱里。牢里的狱卒们对他百般毒打,险些将他打死,可是为了兑现诺言,他硬挺了过来...”。
他还要说下去,却被杨文博打断:“小九子,不要再说了,错了就是错了,找再多的理由也没用”。
小九子不服气地看向他,可是,当看到他黯淡的眸子中透着坚决,只好委屈地闭上嘴巴。
况绫纱很在意杨文博没来按时找自己,现在才知道其中另有隐情,她止住悲伤,开启挂着血泪的双眼,对上杨文博满是沧桑的眸子,关切地问道:“你碰到了什么事?怎么会被关进牢里?”。
他摸着她的脸,一如当初在青园书院,目光温和、柔情暗蕴:“不要再问了,都已经过去了,我既然发过誓要来找你,就一定会来的”。
关于杨文博的遭遇,小英子没有详细说。而是,接着说起他们第一次到况府提亲的事情。
杨文博登门,成功见到了况老爷和况夫人,只是没有想象中的热情好客,两位老人家对他非常冷淡,甚至有些怨恨。
况夫人更是从开始到最后,都是冷嘲热讽,如果不是有良好修养,搞不好早就破口大骂了。
杨文博有心理准备,恭恭敬敬地洗耳恭听,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一滴的不高兴。
瞧他软硬不吃,进门后就跟鹌鹑似的,况夫人觉得自己一个人说着也没意思,停下数落,开口问道:“探花郎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杨文博见老夫人终于肯好好说话了,心中松了一口气,慌忙恭敬地说道:“伯母见谅,...”。
“不要叫我伯母,叫我况夫人就行”况夫人丝毫不给面子,硬邦邦地打断他道。
杨文博:“是,是在下唐突了,夫人教训的对”。
面对丈母娘,估计没有一个女婿,是能挺直腰板的。
“在下今天登门拜访,一来是专门道歉的,高中探花后没能按照约定上门提亲,都是我的过错...”。
他不提还好,提起来就让况夫人恼火,手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