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堂中只留两位管事也不准确,碧蛇和风鸡会时不时进来端茶倒水,充当小丫鬟的角色。
艾丽也算人尽其才,平时留碧蛇、风鸡在身边伺候她,有任务时又会让她们暂时归队完成任务,当真是一专多能,一人多用。
知府衙门,甲字号狱
上官诺动用异能直接将甲屠糊到了墙上,这也怪甲屠,你说你没事干穿着那么严实的金属盔甲干什么?穿着普通的布衣不香吗?
甲屠从墙上滑下来,咣当掉到地上,发出金属块撞地的声音。也许是打击有些猛烈,反而让他清醒过来。他眼中的疯狂褪去,逐渐恢复清明,支撑着站起来,看向上官诺,沉稳又疑惑地问
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甲字号狱?”。
上官诺:“……”
他无语至极,明明是他亲自放进来的,打都打了半天了,现在却又突然问自己是谁,这话是怎么个说法?
好在,他也看得出来,这个甲屠像是变了个人,没了开始那会儿的疯劲。想了一会儿,上官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总不能说:“你好,在下上官诺,青园学子,被你们抓进来坐牢的,刚才你疯了非要找我要酒肉,我揍了你一顿!”。
甲屠见他不说话,牢房那边吵闹声又大,顾不上继续追问。
转身先走到监牢前,怒斥道:“都给我闭嘴,吃饱了撑的吧?今晚不供饭食了,耗耗你们多余的精力”。
囚犯们闻言,哀嚎一片,实在没想到刚才还打得好好的,甲屠突然就恢复了神智。一个个顿觉没意思,无精打采地走回牢房里头,坐在地上减少消耗,打算硬扛晚上的饥饿。
至于上官诺的命运,大家已经没心思关注了,毕竟甲屠都醒了,那还有个好吗?跑不了被揍半死,扔监牢里的命运,清醒过来的甲屠,可怕的超乎想象,每个面对过得,都不想再面对第二遍。
见囚犯们老实了,甲屠转回身,朝着上官诺道:“我想起来了,知府大人曾提前派人通知过我,让我准备接收一个小地主出身的卑贱书生,而且还嘱咐我要好好招待他,只要不弄死就行,想来,你就是那卑贱书生吧?”。
停了一会儿,不待上官诺回答,张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无声讥笑两声,继续道:“小小书生,出身卑贱,又不懂得上下尊卑,随意得罪人,真是找死呀,知府大人还真是给我送来了个好玩具呢”。
上官诺没想到恢复神智的甲屠如此嘴臭,一口一个“卑贱”,句句不离卑贱二字,竟是十分瞧不起他的出身。
气的上官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恨不得当下把他拍稀烂,“本来还觉得你发疯的时候欠揍,却不想恢复神智的你更讨厌,你妈妈小时候没告诉过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吗?”。
囚犯们虽然安静下来,可注意力一直放在他二人身上,他们好奇甲屠会怎么修理那个书生。
却没想到还没动手,言语交锋甲屠完败,而且败得体无完肤,再次惹得他们哄堂大笑,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带着畅快淋漓的发泄,有的囚饭更是大胆嘶吼:“书生好样的,骂死那个朝廷走狗”。
他们中不少人进来时,不单单是遭受过甲屠的毒打,更曾被狠狠嘲讽过,可谓遭受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害,可打又打不赢、骂又骂不过,只好将憋屈埋在心里,苟且度日罢了。
现下总算来了个高手给他们出气,他们当然要借机好好发泄发泄。
甲屠被骂得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好像杂货铺一样,硕大的眼睛极限瞪大,充斥几乎要暴走的怒气。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囚犯们不过任意揉捏的畜牲,眼下竟敢反过来骂他这个主人,让他着实接受不了,拳头一点点收紧,先朝着囚犯们怒喝一声:“都想死是吧?”,见囚犯们识趣地收了声。
慢慢走向始作俑者上官诺,冰冷道:“好,你很好,还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我,你是第一个,一会儿我会把你的骨头一寸寸打碎,让你学狗叫!看看到时候你卑贱不卑贱,你…”。
啪~,他还没说完,整个人被一巴掌拍翻在地,头颅侧砸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不小的坑。
右脸颊以肉眼可见地速度隆起了血凛子,紫色红肿的血凛子,看着都痛。
这一击太突然,甲屠根本就没看清上官诺怎么出手的,毕竟走向上官诺时,自己明明看着他就没动地方,不知道哪儿来的巴掌。
想不通,他也就懒得想。
此刻他已经出离了愤怒,竟然被卑贱的书生扇了耳光,虽然因为皮糙肉厚,没怎么受伤,可侮辱性却极强。
上官诺慢慢收回变幻为成人手掌形状的金属武器,冷漠地看着晃着脑袋重新爬起来的甲屠。
刚才,他恼恨这家伙的嘴臭,悄悄控制腰间玉佩化成手掌,狠狠给了他个大嘴巴,看着他被扇得晕晕乎乎,心里方觉畅快不少。
爬起,待眩晕褪去,看着原地未动的上官诺,甲屠抚摸着胀痛的右脸,识趣地闭上了嘴,血淋淋的事实让他似乎明白了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
于是,怒吼一声,横跨两步,闪电般冲到上官诺眼前,右拳带着强劲风声,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