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未至,风云骤起,每个野心家,都以为自己站在了阴谋的顶点,却不知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跟比一山高。
他们以为的俎中鱼肉,真实身份却是深海巨鲨,待到谜底揭开时,也许将震惊所有人。
广泽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春风和煦,草长莺飞,大雁北返。
一年一度的芙蓉诗会,再次盛大开启,整个诗会将从辰时(上午8:00)开始,持续到戌时(晚上9:00)。
被邀请的士农工商有头有脸的人物,早早就开始入场,上官诺和宁岩是卯时二刻(早上7:00)左右到的。
这个时间选的比较好,既不过显得过分着急,也不显得高调,跟着人流递上请柬,二人很顺利的进入里面。
跨过拥挤的大门后,参会的人们矜持地拉开距离,在早已等候的侍女指引下,慢慢沿着花巷向主会场走去。
因为时间还早,上官诺二人也不着急,迈着四方步,细细打量着周围景色。
抬头望去,入眼是无穷尽的花朵海洋,五颜六色的芙蓉花,热烈的盛放着,震撼的美丽,就那么粗暴的踹开每个人的心扉,闯了进去。
即使见多识广的上官诺都微微晃神,宁岩更是直接惊诧地呆住。
紧接着发自内心地称赞道:“世间有美景开在繁盛处”。
他手中的折扇,情不自禁地在手心连续拍打了几下,进一步表达着心中的赞叹。
“妙哉,妙哉,此诗与美景竟如此契合,完美抒发出我等心中所想,这位秀才公信手拈来,端的好文采好气度…”。
距离他们不远的几位中年员外,恰好听到宁岩的诗句,纷纷出言夸赞。
就连上官诺也微微颔首,敬佩宁岩的才思敏捷。
看出他们是青园学子,几人围拢过来想要再套套近乎,上官诺眼疾手快,赶紧告罪一声,拉着宁岩沿另外的花径走了,徒留那几位中年员外扼腕叹息。
宁岩游目花海,边走边道:“二哥,可知这芙蓉诗会来历?”。
说实话,这方面上官诺还真没关注过,于是实话实说道:“不曾了解过,可是有什么典故?”。
宁岩谈性高涨,轻摇纸扇道:“我也是前几天查看府志才知,芙蓉诗会原来是本朝芙蓉公主首创”。
“当年芙蓉公主随太祖皇帝征战四方,为笼络曹州有才之士,首次举办芙蓉诗会,后来本朝建立,太祖皇帝将芙蓉诗会作为定例保留了下来”。
“每次芙蓉诗会,朝廷都会派公主来参加,以示重视,这次也不知是哪位公主前来?”。
说到公主,上官诺明显感觉到他话语中的渴望。
想想也容易理解,这个时代的皇族,比大熊猫还要珍惜,大部分普通人,终其一生也难见到。
作为奋斗多年誓要将自己卖给皇家的有志青年,他对于公主这种稀缺生物,带着天然的好奇与敬畏。
上官诺轻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芙蓉诗会的名字是根据芙蓉花得来的呢”。
他避重就轻,并没有跟宁岩探讨公主这种生物,实在是他本身对皇族缺乏敬畏,也提不起丝毫兴趣!
宁岩也没再继续提公主的话题,皇室忌讳多不适于过于谈论,而是道:“最开始芙蓉诗会确实与芙蓉花没关系,后来朝廷的大商会,从古风帝国带来一种春季开花的芙蓉花,这才让整个诗会,有机会摆满芙蓉花”。
“以前未曾想到,这芙蓉花海竟如此绚烂美丽,难怪老生们皆念念不忘,可惜每年青园书院,也只有新进学子有资格参加”。
上官诺:“久负盛名,令人期待,你我兄弟这一遭,可能不会轻松”。
宁岩:“哈哈哈,那又如何,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说话的时间,两人走出了花巷,见到主场地,两人豁然开朗之感。
中央处宽阔的木制平台,高出地面一尺有余,上面铺满红毯,花团簇拥,摆放着密密麻麻考究的茶几和毛毯,非常奢华显眼。
平台尽头建起高大的楼台,台下面摆放着三牲贡品,同样的红绸包裹,再前面铜鼎矗立,烛香横放,显然乃是祭天之处。
木台周围花匠们将芙蓉花,摆成精致造型,配合上环绕的潺潺溪流,花丛中的芊芊彩蝶,将文人墨客最爱的那股“骚”劲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进来时,密密麻麻的茶几前,已经三五成群的坐满了人。
大多数是文人墨客打扮,也有一些着华衣锦服的坐在外围。
因为人多,场面有些嘈杂,很多人端着茶杯,串着桌子找熟人打招呼。
如果把这些人的服饰换成西装,手中的茶水换成红酒,那妥妥地就是一个大型party现场。
这样的场合让上官诺升起一丝莫名地熟悉感,“隐隐有种主场作战的优势呀”,他在心里默默嘀咕道,感觉身体里沉寂已久的血脉开始慢慢复苏。
这种感觉很好,让他心态完全轻松下来,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右手捏动左手指节,发出咔咔响声,他已经做好打嘴炮的准备了。
上官诺、宁岩没注意到,他们进场的第一时间,角落中的紫烨然怨毒的眼神,就发现了他们。
瞄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