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神中,流露出思念的神色,继续道:“如果将咱们的经历感悟告诉先生和同窗,不知会迎来怎样的风波”。
两个中二青年,刚刚脱离险境,便开始旁若无人地忆苦思甜、感慨涛涛,让其他人忍不住额头暴汗。
好不容易,在天黑前,他们赶到了最近的小城,小城普普通通,不仅建筑、经济等毫无出彩之处,就连名字也普普通通“十里县城”。
尽管普通,可在一行人眼中,却那么繁华可亲。
找了个最大的客栈,他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睡了一觉。
第二天,穿上崭新衣衫再相见时,杨文博、况凌沙二人翻天覆地般变化,着实令上官诺讶异。
本来给人病弱佝偻感觉的杨文博,此刻容光焕发,立体深邃的五官稍经修整,尽显剑眉星目。
1米82左右的身高,与上官诺相仿,本来稍瘦的身姿,挺直腰身后,竟给人峻拔之感,配上浅色的儒衫,端的是儒雅潇洒。
只是表情上的那股憨厚,让他气质并不高冷,反而和煦温厚。
他身旁的况凌沙洗去尘污后,皮肤非常白皙细腻,很是打眼,就连身为女人的湛道莲,都轻轻瞄了好几眼。
虽然,身高不足1米7,可莹白长衫包裹的纤瘦身材,让他看起来并不显矮,乌黑的长发、灵动的大眼,略微丰腴的脸颊,整体看上去比女子还要漂亮。
若不是英挺的眉毛,带着丝丝傲气,举止上落落大方,气度不凡,真容易被错认为女子。
为此,上官诺还特意看了他胸口好几眼,直到确定是一马平川才罢休。
当然,这些小动作都非常隐晦,况凌沙本人并没有察觉。
也许,是这次的救命之恩,让况凌沙心态发生了变化,看向杨文博的眼神非常微妙,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感激中饱含着欣赏,欣赏中夹杂情意,情意中又有莫名的心思。
每当他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看向杨文博,旁边的上官诺都会轻轻泛起鸡皮疙瘩,本能地想要离杨文博远一点儿。
这不,见况凌沙又开启花痴模式,而杨文博却一副毫无所觉表情。
上官诺嘴角隐晦地抽动一下,轻咳两声,打断正滔滔不绝的杨文博。
“杨兄,瞧你们精神抖擞的样子,想必是恢复了?”。
杨文博感激拱手道:“全赖上官兄救命之恩,将来若有机会在下必定报此大恩”。
上官诺摆手,打断道:“杨兄不必如此客气,在下不过稍作周旋罢了,既然同为青园学子,这都是应该做的”。
说到这儿,顿了顿,他用好奇的语气,试探着问道:“杨兄家乡可有背背山?”。
杨文博诧异道:“背背山?那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我曾多次告诉上官兄,在下籍贯金海州天柳府”。
上官诺以明显示意的眼神,扫向况凌沙,语气隐晦的道:“哦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杨文博:“…”。
他无辜地扭过头,看看上官诺,再看看况凌沙,最后发觉实在看不出什么,只能用无辜的眼神,看向其他人。
由于昨晚睡得早,其他人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眼睛围着酒楼的饭菜转悠,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他们的事。
上官诺也不吝啬,带着众人,找了家高档酒楼,狠狠地吃了顿大餐。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比起此刻的舒适安逸,曾经的黑刹山监牢生涯,恍如隔世,让几人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没有痛苦的经历,永远不懂得这样平凡幸福的珍贵。
杨文博的书童小九子,仰躺在木椅上,双手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
感慨道:“现在我才知道,吃饱喝足,才是人生最大的追求,其它都是假的”。
况凌沙的书童小鹰子,打着饱嗝点头附和。
杨文博坐在椅子上,好似想起什么,掐着手指头算道:“刚才无意间,听小二提了一句,今儿是七月二十三,况兄、上官兄留给咱们的日子不多,咱们需尽快赶回书院”。
说完,认真提醒上官诺道:“我和况兄还好,晚回去的话,顶多被夫子责骂几句”。
“而你就不同了,如果不能及时上交报名表,很可能被取消入学资格”。
听着窗外清晰传来的蝉鸣声,算算时间,上官诺点头道:“确实如此,多谢杨兄提醒”。
“没想到,因为黑刹山的事情,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我们需要尽快与大部队汇合,然后赶往曹州府”。
接着,上官诺诚挚地邀请道:“杨兄、况兄,时间紧迫、路途险恶,在下临行前,家里专门雇佣了虎头镖局护送保护,如果不嫌弃,二位与我同行吧,也算有个照应”。
杨文博、况凌沙早有此意,当即应承。
敲定细节,众人开始分头采买各种物资,直到午后申时(下午三点左右),由八匹坐骑,两辆马车组成的小车队缓缓穿过十里县的城门,在守城兵卒羡慕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云曹州,曹州府与流云府交界的夕云城。
站在城墙俯视,山脉与平原相交成一线,形成沿着天地尽头笔直延伸的奇景。
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