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太和殿内,一众大臣纷纷瞩目观望。
萧邬此时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摇着头道;“笑话,黔驴技穷了吗?此时此刻,你还想以太子之位监国,犹如痴人说梦!”
不单单是萧邬,如今这样的情况下,殿内众大臣也都是持嘲讽与怀疑的态度。
以荆霍为首的一系,认为此时还以太子身份自傲,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如今这番情况,还在妄想监国。
以姜浮为首的一系,认为此时还以太子身份说出这种话,很危险,别说监国,甚至是连性命都会保不住。
与此同时,一众羽林军冲进大殿,为首一名金甲统领,手持金刀,浓眉竖立,双眼之中迸射出浓浓的杀气,使人望而生寒。
“罗雁罡奉命前来平乱,二殿下请吩咐!”
罗雁罡冲进来,手握金刀刀柄,单膝跪地给萧邬行礼。
羽林军统领冲入太和殿,身穿金甲,手持金刀,气冲霄汉的架势,本以为是太子来了救兵,没想到,竟然叩拜二皇子。
萧战此时双眼微眯,并没有说话,他在思考其中的缘故,这个罗雁罡是听懂了自己的话计划周详,或是临阵倒戈,还需要进一步认证,不过,后手还是要准备一下,一把寸许长的匕首滑落手心。
“罗雁罡,羽林军统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外城的统领,没有得到允许,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萧邬并不傻,来者似友非友,他不可能如此简单的就相信这一切。
罗雁罡单膝跪地,右手握着刀柄,再一次抬头的那一刻,杀气收敛,双眉舒缓,声音平和道;
“二殿下不要误会,我是接到消息,太和殿有人谋反,微臣担心您的安危,所以前来护驾,如今看来,好像是不需要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便退下了!”
羽林军统领,竟然在这个时候对二皇子称臣,而不是卑职,足以证明一切。
“罗雁罡!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统领,竟敢来太和殿放肆,对二殿下称臣,难道你想谋反?”
姜浮此时面色极其难看,老态的面容上布满浓浓的杀气。
萧邬此时也听出这句话里的异常之处,退后一步怒喝道;“罗雁罡,你不守本职,竟敢陷我于不忠之地,太子虽已被废,但皇父还在,你对我行君臣之礼,其心当诛!”
萧邬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只能借助着诏书将太子与左丞相扳倒,要想顺利的掌权,不能被这些大臣抓到过多把柄,毕竟大梁的兵权还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以免节外生枝。
罗雁罡听到这句话,站起身,双手相叠立于胸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二殿下教训的是,请恕罪,太和殿接下来的安危就交给卑职来负责!”
负责?
这个时候说出负责太和殿安危,让人听的云里雾里,以为这个罗雁罡是脑袋有问题了。
“你没资格站在这里,更没有资格负责太和殿的安危,退下!”
萧邬怒了,今日废太子事关重大,此时外城羽林军统领站在太和殿中,隔肉之心岂能相融。
罗雁罡一身金甲,此时站在大殿中心,面对无一人相信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表现出慌乱,手中紧紧的握着刀柄,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二殿下教训的是,卑职现在就带兵……退下!”
罗雁罡话语故意拉长,在退下两个字出口的那一刻,太和殿内的羽林军瞬间动手,动作整齐合一,一道道白光闪过,白甲卫士将黑甲卫士压制。
翻转再翻转,一众大臣始终处在晕晕的状态下,被眼前这一切搞得是晕头转向。
“羽林军外城统领罗雁罡,拜见太子殿下,臣持太子令平乱,按照您的吩咐,忍辱负重,才能够真正平乱,保护太子的安全!”
罗雁罡此时双腿跪地,此势较前比较,天壤之别。
萧战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内心中也是慌得一批,毕竟在这个世界,他不确定人心的叵测,一旦有失,面临的便是殒命。
“快快请起,还请大哥原谅我的无奈之举,使你受委屈了!”
萧战明白,让一名金甲统领面对如此一番嘲讽,为士兵行动拖延时间,实属为难。
“太子殿下抬爱了,您乃是千金之躯,微臣之责任便是为您效命,亦无委屈,前时行为皆是为了保证殿下不受一丝危险,还请殿下恕罪!”
罗雁罡说话间,身躯再一次弯曲,做跪拜之势。
萧战满脸微笑,抬手轻轻用力,将罗雁罡搀扶起来,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眼神中却满是欣慰之色,随即转身走上平台。
“今日之平乱,实属无奈之举,扰乱后宫不实之名,弃理政务荒诞一说,皆是这一次谋反的引线,想要杀我可以,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谋害皇父,禁足母后!”
萧战此时将一切罪名推托,此时占尽优势,胜者王侯败者寇。
萧邬此时面色极其的难看,他一直在提防,没想到还是出现了纰漏,面目狰狞,手中紧紧的攥着诏书,双眼怒视着萧战道;“诏书在此,你依靠这些羽林军便能够造反吗?”
话音落,在太和殿周围,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