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只有哥哥真心地对她好，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是在哥哥病危时也不能陪着。
程似芸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有帮不了哥哥。
手指伸出，想碰却不敢碰，咬着牙说：“还疼吗？”
程似锦不知道哥哥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但这些年一定不好过。
当年那个锐志风发的哥哥已变成这个看似垂暮之年的中年人了。
程似锦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微微弯腰，让程似芸的手指能正好碰到他右眼的位置。
“不疼了，习惯了。”
简简单单六个字后面的艰辛有多难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那只右眼是他亲手剜掉的。
右边脸颊上的烫伤也是他亲手浇的开水造成的。
就算最后从那里出来了，他也没想过让右眼能再次看见。
这都是他应得的 若不是牵挂这个妹妹的话，他连这条命都不会留下。
程似芸很快就抹了一把眼泪，强制自己要笑着，说：“好了，哥哥，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去说吧。”
哥哥不愿不告诉她就是为了不让她伤心难过，所以自己不能哭，不能伤心。
说完还给程似锦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程似锦看到这个笑容，心里满的苦涩。这个妹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很让人心疼。
程似芸便挽住了程似锦的右臂，暗暗使劲扶住哥哥进去了。
程似锦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根本就站不住那么长的时间，都是在用手中的手手杖强撑着。
程似芸在挽住程似锦的手臂时就察觉了，心里很是懊悔，哥哥都伤得怎么重了，自己居然没察觉到，还让哥哥站了这么久。
程似芸知道哥哥的骄傲，这才只是暗自使劲扶着哥哥进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