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倒简单!”刘豹哼了一声,大步走到洞口外,对着远处的阿迪拐喊道,“马上派人去请曹司马,叫他来此审问奸细。”
阿迪拐走后,刘豹又将黑凶几人叫来,吩咐其带领十名勇士隐藏在洞口之内,只等曹亮到来,不由分说当着其其格几人的面将其斩杀,先除掉内部的这个隐患。
刘豹不知道秦武会用什么方式让去卑亲自带兵,但只要目的达到,他便言听计从,在岩洞中斩杀曹亮及其亲卫,又让黑凶带人将所有曹亮部下诛杀,严密封锁消息。
秦武走后,刘豹马上暗中调动兵力,命人款待其其格和苏德,一方面也是监视,事情未成之前,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两个人就是他的筹码。
秦武再次来到祁县,并未去见右贤王去卑,而是来到鸣翠楼,半个时辰之后,何七小便屁颠屁颠地跑来,见是秦武,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自从上次听了假途伐虢的故事之后,何七小茅塞顿开,马上跑去献策,却不料去卑虽然心动,却犹豫不决,万一失败了,弄巧成拙,他将再无立身之处,至今还拿不定主意。
“小兄弟,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何七小拿出两串钱,这是他上个月所有的油水了,不得不忍痛拿出来。
“唉,说起来可不算什么好消息。”秦武毫不客气地接过钱,皱眉叹气。
“快说来听听,”何七小脸色微变,赶紧追问。
“北匈奴的人已经和刘豹联络了。”秦武看看四周,低声说道。
“什么?”何七小吃了一惊,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你可看清楚了?可有证据?”
秦武从怀里掏出一片烧焦的熟羊皮,上面一片焦黑,只有一角的位置还有个淡淡的印记,小心翼翼递给何七小。
“这是他们联络的书信,昨晚我正好巡视,抓住了两个匈奴奸细,正是北匈奴的人,此事幸好是曹司马先发现的,若是让这两人见到刘豹……”
何七小听得出了一身冷汗,连连说到:“好险好险!”
秦武又道:“为了五部的稳定,曹司马暂时未将此事说出,只是暗中杀了那两名奸细,烧了这约书,还是我冒险从火堆里捡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有用,肯定有用!”何七小急忙收起羊皮,连连点头,“你放心,这件事若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最少也给你个司马当当。”
秦武大喜,抱拳道:“如此就多谢军师提携了。”
“人多眼杂,你还是快些回去,我这就去找右贤王禀告,来日定有消息。”何七小心急火燎,匆匆告辞而去。
秦武见何七小消失在酒楼门口,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见到这个有着大将军印的熟羊皮,刘去卑恐怕再也坐不住了,接下来才是好戏上演的时候。
秦武回到兹氏,告知刘豹,他假意告诉去卑在金龙山发现书信遗失,怕被人发现,约他早日起兵,以防事泄,去卑果然担心,亲自领本部兵马前来。
此时蜀军一万精兵已经到了汾水,直奔金龙山而来,与南匈奴右部兵马遥相呼应,刘去卑以援军的身份前往兹氏,先派信使来知会刘豹。
“父王,你说蜀军也不可轻信,张苞部曲到底要不要防备?”阿媚拐此时也已经穿着一身铠甲,前来向刘豹报告。
“一万人马就想拿下金龙山?”黑凶一阵冷笑:“以为我们的三万勇士都是吃素的吗?”
“蜀军英勇善战,又有张苞统领,恐怕也有西凉骑兵,不可大意,”刘豹神色数转,苏德献给他的计策,让他犹豫不决,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怎能忍心把他们推进火坑里?
一边是亲生骨肉,一边是功名利禄,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未曾入眠,数次南下决心,倒是在王妃呼延氏的身上辛勤耕耘了无数次,恨不得马上就能给他生出个子嗣来。
“大王你就下令吧,我等着拿下去卑的狗头呢!”黑凶倒是满不在乎,他知道右部除了去卑的长子刘猛有些本事之外,其余的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早等着杀敌立功。
“金龙山以西的各个要道由阿媚拐负责把守,不要让蜀军渡过孝河,”战斗迫在眉睫,刘豹一咬牙,目光变得冷冽了许多,沉声对阿媚拐吩咐道:“记住,不管蜀军用什么手段,你沿河死守便可,不许放他们进入兹氏,否则你便提头来见!”
“放心吧,父王!”阿媚拐为人比较稳重,见刘豹对他十分照顾,心中暗喜,而且他们私底下已经与蜀军联合,这后方是不会有战事的。
“通知阿古拉,山中的通道要严密看守,防止右部哨探通过,两边林中埋伏弓箭手,以防并州的魏军前来。”刘豹觉得阿古拉表现还算不错,这一次得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不但免去一场灾祸,还因祸得福,刘豹将他当成了福将。
“派人密切关注右部兵马的动向,有消息马上向本王汇报。”刘豹最后下了一道命令,便吩咐诸将下去准备,没有了曹亮的掣肘,他才觉得一身轻松,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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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卑这几日可谓是踌躇满志,雄心万丈,自从看到何七小带来的那一片羊皮之后,他就知道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了,唯有除掉刘豹,他才能成为下一个单于的人选,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