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华青堂,这里已经热闹得很,有的是来看病的,也有来拜师的,甚至有的只为好奇,来一睹华佗风采,门口的那幅对联也被大家津津乐道。
刘封正往里走,突然有人喊道:“哎呀,将军大驾光临,快请进!”
闻言一看,正是那天第一个报名的年轻人,笑道:“不用客气,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没有想到刘封会对他如此重视,连忙答道:“小人叫姓张名平!”
“哦!”刘封点点头,问道:“天天都这么多人吗?”
张平道:“是的,有的是来寻医问药的,但大多数却是来拜师学艺的,也有一些前来看热闹的,毕竟师祖开馆授徒是前所未有的壮举。”
华佗的三个徒弟来了之后,教导弟子的事情就交由他们三人,每个人各有所长,也正好分开教导,而华佗则专心著作他的《青囊书》,有时间便去指导一下。
刘封边走边问:“华先生可在?”
张平答道:“师傅正在里面接待客人呢!”
看刘封平易近人,又多说了两句:“今日来的客人好像还不一般,平常师祖都是让三位师傅接待,或者便由我们来接待,今日的那个客人却让是师祖很看重,亲自接待不说,已经谈了一个早上了,这不,正让我去买些酒食呢。”
刘封一听便知道来了高人,三国中医术能让华佗重视的寥寥无几,但有建安三神医存在,不禁问道:“可知来的是何人?”
张平摇头讪笑道:“好像也是姓张,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姓张?”刘封心中一阵激动:“我去看看!”难道把张仲景也给吸引来了?
张平不明白刘封怎么一下子如此激动,他还有别的事,也不好跟着去看热闹,只好揣着闷葫芦出门去了。
穿过厅堂来到右边的一间房屋,赵博过去敲门,开门的正是华佗,抬眼看见刘封,笑道:“将军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快请进!”
一边将刘封让进屋里一边说道:“老朽今日来了个贵客!”
刘封一看来人三十上下年纪,风尘仆仆,一脸胡茬,面容憔悴,但目光却很明亮,穿着一身青色衣衫,这应该不会是张仲景,张仲景好像比华佗还要年纪大。
正想着,却听华佗介绍道:“这位正是江南名医张仲景的后代张继。”
原来是张仲景的儿子,刘封心中了然,抱拳道:“令尊之名,早就听闻,只恨缘吝一见。”
张继起身还礼,华佗笑道:“贤侄,这位就是提出开馆授徒的刘将军了。”
张继吃了一惊,再次抱拳行礼:“将军能为医者如此着想,开辟开馆传道之先河,天下医者无不感激。”
刘封摆手笑道:“先生过誉了,华先生医术无双,若是四处奔波,未免太过浪费,传道授业才能让更多人受益,令尊在江东也享有“医圣”之名,不知如今可好?”
张继脸色一黯:“家父已于去年离世,嘱咐在下寻找华先生学习医术,在下也是辗转半年才打听到华先生的下落。”
刘封点头说道:“入得一门似海深,张长沙如此胸怀,医术高明自有其道理。”
突然想到张仲景的著作,又问:“闻令尊著有《伤寒杂病论》,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对治疗各种疑难杂症都有总结和药方,的确为时间少有的奇书。”
张继神色震惊,诧异地看向刘封:“将军真神人也,此书仅为手稿,先父传于在下,还未层完全整理,鲜有人知,不知将军从何得知?”
刘封没想到这时候《伤寒杂病论》还没公布,可是家族秘方,自己信口又说了出来,只好搪塞道:“我也是无意中听闻,却不知真假。”
张继见刘封言辞含糊,虽然疑惑但也不好再问,点头道:“确有此书,草民前来找华先生,正是要将此书中未解之处与华先生求教,以期能够改进,完成家父夙愿。”
华佗刚才就看过这本书的手稿,对其赞口不绝,刘封又和两人聊了一回,张继也对华佗的待遇和想法有所感触,答应先留下来帮助华佗。
一下子吸引了这么多医术高手前来,倒是刘封始料未及的,华青堂的规格,显然早已经超过了王宫御医,华佗甚至还有出入太医院的特权,尤其是在看到法正病情转好之后,刘备更对华佗待遇有加。
成都在一片欢腾中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年,而在内城王府之中,刘备和诸葛亮等人也在夜以继日,为了登基大典忙得不可开交。
首先皇帝仪仗的准备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这些事情刘封自然不用管理,但礼仪法度他却必须要知道,刘备登基的日子定在了年后的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
诸葛亮和谯周等共同上表,二月初二,传说是龙抬头的日子,苍龙星宿在东方夜空开始上升,露出明亮的龙首刘备继承汉祚,正是应了真龙升腾之意,同时这还是尧王的诞辰,这一日登基也以示敬龙祈雨,保佑境内丰收。
刘封这几天几乎是在煎熬中度过,在王宫中听着谯周等人的指挥,木偶一般被他们指来指去,每个人的位置、动作,甚至连叩拜之礼都有严格的要求。
毕竟这里很多人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