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君侯敬酒,属下岂敢,不不不!”申耽赶忙摆手,一时间语无伦次。
“嗯?”关羽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来,九尺高的庞大身躯巍峨如山,居高临下俯视着申耽。
“关将军,这酒是专门犒劳诸位将军,我兄弟早已喝过,再喝实在浪费了!”
一旁的申仪见兄长失了方寸,急忙在一旁解围。
申耽也强笑道:“对对对,我们已经喝过了,请诸位慢用,仅此两坛而已。”
“嘿嘿!”关羽抓着长髯斜拉到左腹,斜睥着凤目冷冷看着两人,只看得申耽兄弟二人面如死灰,汗如雨下,才缓缓说道,“这酒,你二人不敢喝?”
关羽傲然而立,大厅之中落针可闻,只有申耽兄弟急促的呼吸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三人身上,不明所以。
关羽才到上庸,怎么就与申耽兄弟不和,针锋相对?
刘封向门口使了个眼色,吩咐道:“二位将军既不愿饮酒,给他们上道菜。”
马上便有士兵端着盘子走进来,只见竟是一坨狗屎,众人无不疑惑。
“刘将军,你这是何意?”申耽脸色大变,色厉内荏喝道:“竟拿狼粪来侮辱我等,未免欺人太甚。”
刘封笑道:“众人皆以为这是狗屎,你为何认作狼粪?”
“这……”申耽大惊,忙向关羽抱拳道:“我兄弟实在不知犯了何事,竟受刘将军如此对待,请君候做主!”
“哼!”关羽冷哼一声,缓缓坐回原位,冷冷地看着二人:“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当真死有余辜。”
刘封再次拍拍手:“将人带进来。”
所有人看向门外,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押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正是申家的管家申富。
“啊?”申耽兄弟见到这人,顿时神色慌乱,连退数步。
关羽微眯的双目再次睁开,淡淡说道:“莫叫人以为关某不分是非,仗势欺人,人赃俱获,你二人还不认罪?”
“申富,你这个狗奴才……”申仪忽然冲过去,拔剑刺向申富。
当——
一旁的关平踏前一步,便将他的剑挡开,顺势一脚将其踢翻在地,怒喝道:“敢在我父亲面前亮剑,好大的胆子!”
刘封再次说道:“来人,喂申将军吃酒。”
马上两名士兵将申仪抓住,一人端碗便强行灌了下去。
“哈哈哈——”一旁的申耽见事情败露,疯狂大笑起来,“刘封,都是你仗势欺人,我与你拼了……”
他就站在席间,关羽虽受伤,但他也没胆子下手,直接扑向刘封。
关羽沉喝道:“周仓何在?”
仓啷——
一道寒光闪过,周仓钢刀出手,便将申耽的脑袋砍下,咕噜噜滚下台阶,惊得官员们惊叫离席。
众人惊魂不定,回头又见申仪发出一声怪叫,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两腿乱蹬,转眼间便寂然不动。
“毒,酒里有毒!”有人失声大叫。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申家兄弟带来的酒中居然下了毒,他们竟妄图毒害关羽和刘封。
刘封命人将尸体抬走,清理了血迹,才将那封密信公布,并让申富讲述经过,众人无不愤怒,怒骂这二人胆大包天,残害忠良。
此时孟达已经带兵到申家去抄家,将其三族尽灭,其余男丁充军,女眷和丫鬟充作军妓,财产全部充公。
一场酒宴草草结束,众官散去,真正的危机还未解除,刘封与关羽商议军情。
“二叔,如今荆州不存,上庸城中兵马不足一万,城池防备不足,如果曹军来攻,上庸远离汉中,孤立无援,是否要向汉中求援?”
申耽兄弟一死,上庸城的实力又薄弱了许多,想到仅剩的一万兵马,刘封心中就不踏实,虽然不想提起荆州的事情,但军情紧急,刘封也不得不分析情况了。
关羽眉头再皱,沉吟道:“此事吾今早就思虑良久,然汉中为西蜀咽喉要地,曹操虽刚从汉中败走,但在长安集结十万兵马,觊觎之心不死,文长责任重大,若汉中分兵,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惊扰于他。”
刘封也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二叔的意思是?”
“弃城!”关羽这次倒很果断,丹凤眼精光湛湛,看着刘封说道,“上庸孤城,如同鸡肋,留之无益,不如暂且弃之,待他日重夺荆州,再助你取回上庸便是。”
这个建议倒是和刘封的想法不谋而合,关羽还怕刘封心中不愿,主动承诺以后会帮他,抱拳笑道:“二叔不必客气,小侄岂会在意这一城得失?”
“数年不见,子益果然成熟不少!”关羽看到刘封如此豁达,昔日的鲁莽全然不见,这几日的相处,倒让他对这个以前有偏见的人年轻人刮目相看。
“二叔过奖了!”刘封嘿嘿一笑,转了话题,“军情紧急,我马上安排孟达他们准备撤离,还有一事要请二叔帮忙。”
“哦?还有何事?”关羽有些意外地看着刘封。
刘封言道:“华先生医术高明,尤精骨肉之伤,其所发明麻沸散更能减轻伤者疼痛,我想把他请去蜀中,若能教出一些徒弟置入军中,必能减少士兵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