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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欣欣被丢在街边,被人发现以后送去了医院。
等云建东和于静赶到的时候,就见云欣欣缩在病床上,目光呆滞,抱着双膝瑟瑟发抖。
“医生,我女儿这是怎么了?”云建东紧张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病人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我的宝贝女儿,你别吓妈妈,有什么事跟妈妈说。”于静刚坐到床边想看看她,结果云欣欣就像疯了似的驱赶。
“你出去,你出去!都是你生的好女儿,她,她冲我开枪,我差点儿就死了……”
“什么?”于静听见这话,不敢相信。
怎么又是叶南依?
“如果是这种情况,建议你们报警。”医生说完就出去了。
云建东皱着眉,“欣欣你别激动,你慢点说,你今天不是去见厉北寒了吗?”
听到厉北寒这个名字,云欣欣更害怕了,立即去抓云建东的胳膊,“爸,报警没用的,厉北寒要杀我,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要杀我,还有叶南依……她是厉北寒的情人。怎么办啊爸,我不想死……”
“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说完,于静又反应了一下,“是谁的情人?厉北寒?欣欣,你是不是搞错了,叶南依还有这个本事?”
云建东也很快听到了关键,叶南依是厉北寒的情人?怪不得区区一个小丫头能得到沈家的赏识,他眼珠一转。
“你先好好休息,爸爸派两个保镖来医院保护你。”
“妈妈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你不是我妈妈,我……”云欣欣及时打住,没再看于静,“我不敢要你这个妈妈,叶南依就是觉得我抢走了她的一切,所以才对我这样的。你走,我不要看见你。”
听到云欣欣的话,于静痛心疾首,都是叶南依那死丫头,从回来到现在,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于静刚要说话,就被云建东的眼神制止了。
事到如今,他也该找机会跟于静说实话了。
……
城外,墓园。
一大块空旷的墓地前,站着两个黑色修长的身影,一高一低。
墓碑旁,一棵孤零零的海棠树,枝丫上还落着白雪。
今天是厉北寒母亲的忌日,他叫她来公司,就是要带她一起来墓园的。
她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了良久,女人温婉漂亮,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莞尔一笑的眼眸中,温柔似水,美到极致。
这就是厉北寒的母亲,陆婉倾。
难怪厉北寒偶尔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原来这一点就是继承了他的母亲。
厉北寒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就这么在雪里站着,她就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陪着他。
“十五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天气。像是要下雪,又迟迟没下,才四点钟,天就黑了。”厉北寒掀起眼眸,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看着一个足球,从出租车碎裂的挡风玻璃滚出来,滚到他脚边,上面还沾染着血迹。
一片片的雪花落下,好像提醒着他,他仅有的一切也都成了碎片。
他看着他母亲被抬上救护车,直到死,她都让他别去记恨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厉北寒眼底浮现出一抹苦涩,攥着叶南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良久后,男人松开她,转过身,帮她把脖子上的围巾紧了紧,“走吧。”
“嗯。”叶南依又看了眼墓碑,浅浅地鞠了一躬。
离开墓园的时候,叶南依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偷偷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大衣兜里。
就在林放替他们开车门的时候,她突然松开厉北寒的手,“我戒指好像掉了,我回去找找。”
“回来,我让人去找。”厉北寒皱着眉头。
“不用,我去去就回,应该就在墓碑附近,别太兴师动众,惊扰到你母亲。”
说完,叶南依转身跑回墓园。
在一大片墓碑的尽头,那块独立的墓碑前,站着一抹黑色身影。
远远看去,男人挺拔如松,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苍凉。
他将手里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嘴上好像说了什么,但她离得太远,听不见。
果然,她猜得没错。
厉北寒可能触景生情没有注意到,但她总觉得一路上有人跟着,而且一直都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墓碑前站着的那个男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就是厉北寒的父亲,厉景洲。
她有点想不通了。
明明抛妻弃子的是他,现在这是……迟来的深情吗?
担心对方看见她,她没有停留太久,转身离开了墓园。
回棠园的一路上,厉北寒沉默的望着窗外,但牵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去打扰他。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叶南依降下一点车窗,用手接了几片像鹅毛似的雪花,冰冰凉凉的。
似是因为车里突然灌进来冷风,厉北寒才回过神来。
握紧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