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头让葛氏把她拉起来,让三媳妇把门关好。
“你们都跟我进屋。”
曹氏期期艾艾的哭着,好像天塌了一般,“爹,我虽恨夫君拈花惹草,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不可能看着孩子没爹,更何况,若是让夫君定下了这样的罪名,明年山岳还怎么科考呢?他的那些同窗又该如何看他?”
范氏在心里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一开口就抓住了老头子最看重的东西。
“你给我闭嘴,别哭了,哭的我心里越来越慌,你听听你爹怎么说?”葛氏骂道。
许老头沉思了一会儿,这件事最重要的是证明赵二娘子在撒谎,而赵二娘子为什么要咬老二,除了打了她和要回钱财之外,还有什么是她更恨的呢。
这次假大师失手恐怕才是最大的根源,假大师跑了,她不知什么原因这么多天都没跑,现在却暴露,那是因为什么暴露的?
许守业让他找大妮,那会不会真的跟清颜丫头有关。
许守林见他不说话,小心道:“我们不如去找大妮问问?”
“清颜那丫头虽然变野性了不少,但是二哥毕竟是她亲二叔,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许老头道:“等山峰和山峦回来再说,在老二回来之前,村里的人不管说话多难听,你们都给我闭上耳朵别听,闭上嘴别争论。”
“家里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都出去。”
葛氏等他们出去,对老头子道:“这死丫头真的是个彗星,早知道我就不让老二打她的主意了,赵二娘子那贱人如今咬死了老二,这可如何是好。”
“她当然是为了脱罪。”许清颜已经开始做午饭了,一边准备着,一边跟真文真武聊天。
“可巡检司既然已经查到了她跟假和尚往来的证据,她还如何脱罪?”
“活罪难逃,死罪却可以挣扎一下。”
真文问,“怎么说?”
“我在聚灵山的时候,听到他们还有个老大,那个人不知是何人,可现在的结果是,那个老大不知何许人也,巡检司的人包括县衙的人一定要尽快破案,给受害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那么拐了所有姑娘的假和尚就被当成了老大。”
“既然他和赵二娘子有来往,就可以把赵二娘子当成他的下线,现在赵二娘子咬了二叔,拉二叔顶替她的位置,做了假和尚的下线,她成了被逼无奈只能为虎作伥的帮凶。”
真文明白了,“二叔成了假和尚的下线,若是定罪,假和尚找不到,那二叔岂不成了首犯?”
真武吓了一跳,“大姐,那二叔是不是要被处死了?”
七月回答了他的问题,“是。”
真文没什么表情,不关心赵二叔是不是真的会死。
真武对二叔也没什么感情,可到底是叫了二叔多年,“大姐,二叔为什么要爷找你。”
“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受害者。”
只要没找到许守业害了其他姑娘的证据,就可以证明他没有害人。
许清颜想,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若是县衙的人急着平案,直接把赵二娘子和许守业一起砍了就可以平民愤。
若是有了她的口供,再找不到其他的受害者,那么许守业自然无事。
许真文道:“大姐,不必管他死活,他那么害你,凭什么帮他?”
许守业和许清颜的恩怨在村里算是翻篇了,毕竟她也拿了许守业给的赔偿,以及许老头又做出了给真文真武找学堂的补偿。
他们就算是两清了,她不会再提许守业害她的事情。
但是要不要去县衙给口供,那就看老宅的诚意了,老宅若是用孝道绑架她,她也可以在堂上胡说一通,许守业死不死的她不在乎。
毕竟这个所谓的二叔可是对原主姐弟三人极其恶劣。
若是老宅拿出诚意,她也不是不能说句话。
还是那句话,这个村子已经成了她的落脚地,在这个家族捆绑在一起的习俗下,她也不愿意有个拐子叔叔,丢人的也不止只丢老宅的人,还有真文和真武两兄弟呢。
在现代,考公务员要看直系亲属有没有犯罪记录,在这个时候,背调也在所难免,万一以后两兄弟真的有那个实力去科考呢。
“我们跟老宅的人没死仇,在我们爹娘走后,我们过的即便再苦再委屈,在外人眼里,他们也是我们的亲人以及护佑我们长大的人。”
“我们可以不来往,但是这种罪,不能安在许守业身上,不然影响的不止是二叔一家,还有我们,若是我们永远拘束在这个村子里,自然不怕,可你们还有未来。”
真武点头,“大姐,你要救他?”
许清颜眨眨眼,“当然也不能那么轻易就答应老宅,属于我们的东西,爷奶也不能太偏心了。”
吃饭之前,真文和真武去放了鞭炮,包括老马和大狼都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用完饭,许清颜开始准备做月饼。
她准备做蛋黄月饼和豆沙月饼。
一下午都在忙忙碌碌。
临走的时候,她让真文提一盒月饼给爷奶送去,算是给老人走礼了。
她叮嘱真文,“带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