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和杨晓怡现在的关系。
关系是他想挽回的，连最不堪的秘密都告诉了她，可杨晓怡对他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有事只在微信里说，很少打电话，至于见面，全凭缘份。他会在微信里报备自己的行程，可杨晓怡明知道他来梅森了，却从不要求见面。
他当然也能主动去见杨晓怡，但他毕竟是这里的老板，让员工们看到他在工作时间，假公济私谈恋爱，总是不好。
他没谈过正式的恋爱，觉得那种成天腻腻歪歪黏在一起的行为，是少男少女的无脑恋爱，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独立的女性，偏偏杨晓怡太独立了，独立到他不觉得自己在谈恋爱。
再说，有女朋友这样跟男朋友说话的吗？
杨晓怡，“我什么态度？我说话就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良当然知道，从杨晓怡单方面分手后，她就一直是这样的态度。从前的温柔再也见不到了。
他没扯别的，说回正事。
“喜欢什么牌子的车，我送给你。”
杨晓怡睁大了眼睛，“干嘛要你送，我买得起，过完年就买，”她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到时候，姐姐也是有车一族了！”
徐良，“你哪来的钱？”
“上班攒的啊，”杨晓怡说，“交个首付，分期付款，我应付得来。”
徐良有点不高兴，“说了我送你，全款多少？”
“八万八。”
徐良，“……”
因为不关注，他对低价位的车完全没概念。
“……是，能开动的车吧？”
“当然能。”杨晓怡说，“还能长途自驾游呢。”
“不安全，”徐良说，“我给你挑一个性能好，又安全的车。”
杨晓怡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接受豹哥的包，却不能接受他的车？
“不为什么？”杨晓怡说，“我自己有能力买，为什么要你送。”
徐良沉默片刻，起身给杨晓怡倒了杯水，“你是我女朋友吧？”
杨晓怡接过水杯，等他的下文。
“男朋友给女朋友送个礼物都不行？”
“太贵重了不行，”杨晓怡说，“万一以后分了呢？分了还要还给你，多麻烦。”
徐良忍着气，“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往回要过，……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万一分了？你觉得我们会分手？还是你有这个打算？”
杨晓怡低头喝水，感觉到徐良的语气有点像山雨欲来的暴发前奏。
但她也没怕，把杯子转了转，轻声说，“如果你的病一直不好，我家不会同意的。”
徐良，“……”
“说来说去，你还是嫌弃我。”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正视自己的问题。”
“我什么问题？”
“你的心病。”
“……”
徐良压着火，耐着性子解释，“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的身体没问题，我只是……反正会好的。”
“我知道你的身体没问题，是你心理出了问题，什么时候能好？你有去面对吗？”
徐良终于沉了脸，“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不谈拉倒。”杨晓怡放下水杯，起身走了。
徐良，“……”
单方面分手一次，杨店长脾气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