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乐一听霍仲南也在，立刻推说不去了，郝菲妮知道她和霍仲南的关系，也不好强求，偏苏锦阳勾着杜米乐的肩膀，“你怎么能不去？我喝了酒，谁开车送我回去？”
“叫代驾。”
“有你在，叫什么代驾，”苏锦阳勾着杜米乐到边上说话，“怕了？”
“什么怕了？”
“怕和他们同桌吃饭。”
杜米乐当然知道这个他们是指谁？
“我怕什么，”她说，“那不是豆豆一个人在家……”
“你觉得霍仲南会让豆豆一个人在家，自己跑出来吃饭？”
杜米乐知道霍仲南多半把孩子送到陶美娟那里去了。她低着头，默不作声。
苏锦阳说，“别找借口，大大方方去，一切有我。”
黎柔从他们身边经过，见苏锦阳低声劝杜米乐，“去吧去吧。”
也劝了一句，“杜经理，要没什么事，一起去吃饭吧，今天辛苦你了。”
苏锦阳，“杜经理，不能不给柔姐面子啊。”
黎柔开口，杜米乐确实有点不好拒绝，苏锦阳在她背上轻轻敲了一下，压低声音，“别怂。”
一个诚意满满，一个出言相激，杜米乐半推半就被苏锦阳拉上了车。
进了吃饭的包间，霍仲南看到苏锦阳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快得不让人察觉。
今天的主角是黎柔，自然挨着霍仲南坐，她身边是李顺，再过去是郝菲妮，然后是苏锦阳，杜米乐，还有公司的几个高管做陪，热热闹闹坐满一个大圆桌。
杜米乐全程不看霍仲南，只顾低头和苏锦阳说话。余光里，霍仲南和黎柔相谈甚欢，好像也没注意她。
杜米乐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关注他们？既然她和霍仲南不可能，霍仲南和谁在一起，都很正常。
苏锦阳凑过来，“想什么呢，别失态，别给我丢脸。”
杜米乐瞪他一眼，“有病。”
苏锦阳嘻嘻笑，“有病也忍着，给我死撑。”
“我说你有病。”
“是你有病。”
“你有病。”
“你有病。”
两个中二病一来一往，眉毛眼睛打官司，被杨建林看到，笑着说，“杜经理，原来你和苏先生这么熟啊。”
“对，”杜米乐说，“我们是大学同学。”
“怪不得呢，”李顺笑着接茬，“原来是老同学啊！杨总，霍总，你们是不知道，我和柔姐进休息室的时候，苏大摄影就这么勒着杜经理，”她边说边比划，“上演着相爱相杀，把我和柔姐都看懵了。”
所有人都笑起来，只有霍仲南眼里看不到半点笑意，不但没有笑意，还隐约闪着寒光，只是他平时为人冷清，即便不笑，也没人觉着奇怪。
苏锦阳迎着霍仲南的目光，揽住杜米乐的肩，“在一起十来年了，我们感情很好。”
他故意把话说得含糊，大家的笑容里就多了点暧昧的成份。
霍仲南不动声色，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往黎柔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黎柔，“……”
苏锦阳，“……”
别人没瞧明白，郝菲妮到是看出了点门道，瞅一眼杜米乐，又偷瞟一眼霍仲南，感觉好戏要上场了。